黄色的脸上,有红色的污泥,
黑色的眼中,有白色的恐惧……
没人和你玩平等的游戏,
每个人都要你心爱的玩具,
亲爱的母亲,这是为什么道理……
从陈胜、吴广到洪秀全到孙中山再到毛泽东,几个世纪的中国历史上,前仆后继抛头颅、洒热血,轰轰烈烈生生死死,中国之&ldo;下里巴人&rdo;们归根结底为的是一件事‐‐等富贵,均田地。诚如毛主席诗词所写照‐‐&ldo;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rdo;!这一纯粹农民的平等意识因中国依然是一个农业大国,统治了几乎绝大多数中国人的头脑。而现实似乎使人感到‐‐平等愈争愈少,愈争愈眼见的成为不可能。普遍的老百姓觉得现实耍弄了他们,仅仅电视机、电冰箱、洗衣机出现在他们的家庭里,并不能使他们的失落感趋于平衡。&ldo;相对贫困&rdo;使不平等的裂缝分明地愈来愈深广,种种不平等现象呈现出咄咄逼人的狰狞,民心崩散宛如沙器成沙……
迷乱、癫狂、咽泣、呓语、呐喊、吼叫、呻吟、低述……某些流行歌曲所传达的,最能说明是时代本身的情绪。我常在充耳不绝的流行歌曲中写我的《雪城》。
八月里炎风灼灼的时候,犹豫地思考我还要不要写完这篇文字……
5外面的世界很无奈
龙年岁初,某一天,满走廊几条嗓子同时喊我的名字。最先是女人的声音。女人的声音被一个男人接庄,振聋发聩地传给一个孩子。那孩子的声音尖利得使我捂上了耳朵。走廊太长,公共电话在走廊中断。全体居民都是义务传唤员,你传我来我传他,极其负责。
电话是作家张承志打来的。他刚调至海军创作组不久,他的家也刚搬到海军大院去。他原先的家我去过,比我的居住条件强些,却也强不到哪儿。他的老母亲暂住在他二姐家,她二姐家在新街口,自然是离我不算远的。他在电话里求我为他拦一辆出租汽车‐‐下午两点左右,他要到他的二姐家去,将他的老母亲和他的女儿接回海军大院过春节……
放下电话,回到家里,却见一瓶改稿的红墨水,从我的写作&ldo;专桌&rdo;上掉在床上‐‐床单中间便开了一朵偌大的红牡丹。泼墨画似的……匆忙之间,也不知我怎么就将红墨水瓶碰倒了。
十二时半左右,我踱出北影大门,站立在两条单行马路之间,招手拦车。
不知不觉的,我又有半个多月没出过北影厂大门。食堂、办公室、家‐‐三点成一线,绞住了我的活动范围。半个月没出过北影厂的大门,却也从未感到憋闷。写作和科研是深居简出而不使人感到无聊的事,所以才值得热爱吧?
&ldo;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外面的世界很无奈。&rdo;
南来北往的出租小汽车,每分钟驶过一辆,十之六七无人搭坐。有时几辆衔接驶过,但任我频频挥手,竟无一辆肯停。四十分钟过后,我焦急起来。昨夜一场大雪,路面非常泥泞。据说,清晨有清路车撒了盐,怕的是雪被压实,路面滑,造成交通事故。
北影出入的熟人,见我伫立街心,问:&ldo;站这儿干什么啊?&rdo;
我答:&ldo;拦小汽车啊!&rdo;
&ldo;拦小汽车?就你这样?回家去换身衣服!&rdo;
那一日我穿了件很旧的蓝&ldo;棉猴&rdo;‐‐已经是羽绒服时代,蓝布&ldo;棉猴&rdo;就不免令人有恍如隔世之感,何况很旧。脚上呢,一双旧皮鞋,没鞋带‐‐图上床下床方便。鞋和裤腿,被车轮溅满了污点。多日没刮脸,胡子特长。还肩背一个褪了色的士兵挎包‐‐装的是承志要借的几盘古装武打录像带。整个儿一副上访者的形象。我想人家的话是不无道理的‐‐大概以为我真是上访者,会耍赖不付车钱。于是匆匆赶回家,脱了&ldo;棉猴&rdo;,换件不常穿的风雪衣。临出门,想了想,将几包&ldo;长乐烟&rdo;塞入兜里。又想了想,翻出几本所剩不多舍不得再送人的小说集‐‐自己的。用根塑料绳捆扎了,拎在手里。
重新站在马路中间,十分钟后拦住了一辆出租小汽车。
&ldo;师傅……&rdo;
&ldo;去哪儿?&rdo;
&ldo;海军大院……&rdo;
&ldo;不去!&rdo;
&ldo;师傅,师傅,我说得不对!先去新街口,再去海军大院……&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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