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使我感到更加厌憎,也激怒了我‐‐好比一条猎狗陷入了一群狼的包围……
&ldo;你们滚开!卖你们的东西去!&rdo;
我吼起来。
&ldo;他和小偷是一伙的!连他一块儿打!&rdo;
这一声煽动性的叫喊起了作用,于是拳脚棍棒一齐落在我身上……
我不由得蹲下了……
我从一个人手中夺下了一件打我的东西。那大概是可以伸缩的钢管钓竿。我双手紧握它,朝我身后狠狠一捣……
我听到有人&ldo;哎哟&rdo;一声疼叫……
危难之际,&ldo;救兵&rdo;仿佛从天而降,市委秘书奉命赶来寻找我。一路车多,他搭乘的是公安局的车,鸣笛而至。下车的自然也就不止他一人,还有几名治安警。
我从人隙中发现了他,大叫:&ldo;小&tis;救我!&rdo;
于是人群被警棍驱散。
秘书高喝:&ldo;这是市长的客人!你们都老实点儿!&rdo;又问我,&ldo;怎么回事?谁打了你?&rdo;
我一一指着说:&ldo;他,他……还有那小子!&rdo;
几个人被带走了……
躺倒在地的小偷被抬走了……
秘书又问我:&ldo;究竟怎么回事儿?梁老师,不至于是怨你吧?&rdo;
我说:&ldo;一言难尽,回头再讲给你听吧……&rdo;
他陪我往车那儿走时,一个人凑上前来讨要钢管钓竿。它仍握在我手里。
我问:&ldo;是你的?&rdo;
他说:&ldo;是,真是我的……&rdo;
我说:&ldo;那么无疑你也用它打过我了?&rdo;
我又问:&ldo;我也不是小偷,你为什么打我?&rdo;
他讪讪一笑:&ldo;好多人都喊打吗,又不我一个人。我跟你无冤无仇的,别人不喊打,我打你干吗……&rdo;
听他的话,似乎还不无打我的道理。
我说:&ldo;你他妈捡去吧!&rdo;‐‐用力将那钢管钓竿抛出老远……
……
见了市长面,我讲了那一番经历,市长聚精会神地听,一边听一边摇头不止。听完,样子很认真地问我:&ldo;你学过功夫?&rdo;
我惭愧地说:&ldo;没有。要学过点儿就好了!&rdo;
他说:&ldo;你既没学过功夫,又非人高马大,不是太冒险了吗?那种地方,三教九流,莽汉恶少,什么人都有。我请你来的,你若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你家人交待?&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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