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安于一隅,要开公司,实业转金融不易。钟在御也等着一飞冲天,尤其是被百威明醍醐灌顶之后。两天聊天记录比跟他的还多,醋都挤压成干吃片。也难怪家庭煮夫这个新名词越来越受欢迎。钟在御连拍几场之前的旧戏,导演顶着舆论压力,千叮万嘱。钟在御最擅长不抢风头,男主角不耍大牌,没因为演过一场又换了阿猫阿狗摆脸色。几场下来,导演叫好,男主演也夸他,说有空一起对戏。提前收工,钟在御拎着排骨和虾,血腥味好比香奈儿五号,一把小葱插兜里,要烧点好吃的晚上一起庆祝。一溜烟的小跑,还有闲心打电话,吹嘘夸赞,语气是邀功请赏,夹带你快夸夸我的自豪。“那记得给奶奶多剥点虾,给太爷爷喂排骨时记得先剔骨头。”吴窥江酸酸地说,“晚上出来吃宵夜,咱俩再庆祝庆祝。”钟在御掏钥匙,叮叮声中,有样学样:“那我都吃饱了还吃什么宵夜啊。”吴窥江没脾气地说:“就不能为我留半拉肚子?小半拉也成,买西瓜还能买半牙呢。”“榴莲也能一瓣一瓣地买。”钟在御吸溜口水。吴窥江说:“那再买只榴莲,行了,快进去吧,气都喘不匀了。”钟在御又跑又说,仗着年轻不岔气,没留神气都喘不匀。他片刻都不消停,几个屋寻一遍,家里没人影,奶奶和太爷爷都不在。干什么去了。看看墙上挂的日历,不是奶奶看心理医生的日子,也不是太爷爷看医生的日子。电话不通,钟在御把菜囫囵塞进冰箱,跑遍附近广场花园,还是找不到,急得他眼眶都红了。一面拨吴窥江电话,一面告诫自己冷静:“奶奶和太爷爷都不见了,电话打不通。”“有手机定位吗?”奶奶的手机是老人机,只能短信和电话,钟在御吸吸鼻子:“没有。”他想起吴窥江在他手机上设的,又无措了,“我还是报警吧,两个老人家丢了怎么办。”吴窥江非常冷静:“门没有被撬,是奶奶和太爷爷自己走的,万一是老人家真是去了哪里遛弯。你不是说奶奶精着呢,乖,去跟邻居打听打听。电话别挂,让我听。”钟在御又跑回去,这会有了主心骨,心志坚定。上班上学的要紧日子,左右邻居都不在家,他广撒网挨个敲,就不信没人在家。敲开了一扇门,一瘦小的老头出来:“你奶奶不是常带她爹出去吗?背着包,挤公交车。”楼里人普遍认为,钟在御是奶奶的亲孙子,太爷爷是奶奶的亲爹。钟在御纳闷,太爷爷出门不便,奶奶偶尔带他出去一趟,他圆睁双眼:“不可能,没到买药的日子啊。”“我哪知道,自己问去。”老头要关门。奶奶在楼里人缘和风评都不好,钟在御习以为常,猜测:“奶奶是不是带太爷爷一块去看心理医生了啊,换了日子,没告诉我。”说起这件事,吴窥江沉吟,揉揉眉心,极力温柔地问:“御儿,你知道奶奶退费的事吧。她没看医生,把费用全退了。”他一直以为这事跟钟在御有关,没想到那边天崩地裂。钟在御眼泪止不住:“为什么要退啊,我又不是没钱。奶奶是嫌我赚得少了,她不舍得花是不是。”那一声哭腔让吴窥江后悔万分,他关电脑收拾东西,抄起钥匙边走边说:“你在家里等我,我们见了面再说。”钟在御狠狠抽了下鼻子:“你别过来了,我要去诊所问清楚,什么黑心诊所搞毛啊!”“那就诊所见?”吴窥江无奈。他以为是钟在御和奶奶合伙骗他,就像那天看见钟在御去诊所,那种全世界都在背叛,到头来依旧孤家寡人的心境让他无能为力。吴窥江喝了两杯立顿红茶,才看见钟在御跌跌撞撞地跑进来,猛地在前台上一拍。就这火气都是一消再消,几乎没了的,钟在御说:“你们怎么回事!都缴费还能随便退费!不知道拦着点吗?”前台委屈:“不退315曝光了怎么办。”吴窥江心疼地握着那只手,小声说:“好好说话。”钟在御知道怪不得人家,消费者背后还有消费者协会保驾护航。前台小姐还是吴窥江认识的那位,她查询记录,落实每笔费用都在缴费后的三天内悉数退还,顾客只要现金,再不信还可以调监控。奶奶只会用现金,前台还叫来当时定下的主治医生。医生姓李,三十好几,但挺年轻,对钟在御记忆深刻:“是,我还记得你,像你这样关心老人家的不多见。来我们这边,都是大人带孩子,极少数的人会关心老人家的心理健康。不过很遗憾,没能见到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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