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块头大,胜在材质好,轻巧结实,钟在御都能单手提。吴窥江一拎就知道整体材质是碳纤维,他之前做实业,经手的就是这种高端材料。小倒霉蛋不舍的吃喝,倒是舍得在这上面花钱。还他娘的让小森林坐横梁!他的副驾驶也只给小倒霉蛋坐过!平时都是自己搬上搬下,钟在御还坐老板的车呢。他不好意思,低着头,想再次道谢,又觉得这两字近来说了太多次,诚意不足,分量不够。吴窥江开车走远。林森追问:“御儿,你们老板,没有女朋友吧?”每晚都在影院里照顾百威明,钟在御联想到自家奶奶,自打收养了自己和太爷爷之后,有看上的,也不要。他估摸没哪个女人肯跟吴窥江,便说:“好像没,你问这个干什么。”“有女朋友就不会送你了。”钟在御赶紧解释:“今天不是下雨了吗,我又是自行车又是要接你,他就主动送我了。我明天还要接你。”他晃了晃自行车,示意不会再有免费轿车坐了。“你们老板真不讲究,那车不知几天没洗了。”林森故意岔开话题,深深吸气,发自肺腑,“空气真好。”钟在御干啥都认认真真,抽抽鼻翼嗅着,空气中有一股难以名状的清凉:“是好!”但林森没能成功转移话题,主要在于钟在御转不了弯,“是挺脏的,我不好意思说。要不,我给洗了吧。老不好意思了。”林森咧嘴,哭非哭,笑非笑,一时无言。两人并排走,如上学放学,钟在御问:“昨晚怎么样?没喝吧。”震耳的音乐声依稀,林森掏了掏耳朵,眯着眼睛笑:“我自己灌的兑水的一壶,全是糖浆和水,一晚上都清醒呢。”林森一手勾住钟在御的肩,一手插进裤兜里,感慨:“别的女孩子都有男朋友来接,而我说我有你。”钟在御经不住夸,得意:“看吧,我就说我得来接,还给你长面儿。”林森揉了揉他的肩头,不再说什么,其实他若是真遇上什么,钟在御也赶不及。不过下班能有人接,至少证明他不是一个人。买完菜,两个车把各耷拉一袋,如两只纸灯笼,各回各家。吃完早饭,钟在御精力十足,不觉疲倦,催刚上完疯狂屋外更清晰,念经声如喋喋不休的咒语。这可就新奇了,楼里生过产、死过人、出过殡,就是没念过经。钟在御先上楼找林森,两家一个四楼一个五楼。林森正哈欠接二连三,懒懒穿衣,翻过来的新鲜被窝,散着夜店脂粉香。钟在御怪他:“你这会儿怎么醒那么快,我发消息你都不回。”林森可是一夜未眠,提心吊胆地敷衍红男绿女,这个哈欠打得极大:“看见了,不想回。”赶在钟在御嚷嚷前,拉起他,先声夺人,“快走快走,去晚了就看不见了。”不知道还以为要登上高处,并肩看千年的流星雨!楼道里一层层爬,觅着声儿找,直到顶层。才看见正对门的一户人家门户大开,门内是灵堂,里面坐了两排和尚,在念经。灵堂里摆放老人的黑白相片,堂下披麻戴孝的男人正是钟在御之前见过的。看热闹的不止这俩年轻小伙,还有早起买菜的大妈大爷,围拢着聊天。常住的脸熟,看着俩孩子长大,林森蹭了几个熟花生,分了钟在御一半,好奇地听他们闲聊。“超度呢,从外地请来的师傅吧。咱们这里没寺庙。”“都隔这么久了还超度,有用吗?”“唉,小森你这就不懂了吧,七七四十九天之内,赶在这之内就行。听说要念到最后一天。”“那得多吵,我们家孩上高二了。”“这不是孩子们都上学了才开始吗,放了学就停了。那小伙子说过了,人家一番孝心,又肯花钱,你瞎操什么心。我也跟着念念,死后能省一笔。”吴窥江先给车加满油,没回家,把车开进一栋写字楼的停车场。在楼下的咖啡馆坐到了时间,这才上了电梯,看也不看,直接按下三十三层。三十三层是一家心理诊所,医疗资源顶尖。近三年,他每个月来一次,风雨无阻,复述情况,替百威明做心里诊断。吴窥江和百鹤商量过,绝不强求百威明。他没有任何问题,唯有几个小小的坎、浅浅的坑。这地方吴窥江来得比前台还早,前台小姑娘认识他,一见就脸红。还怕他,一声不吭。吴窥江想这真不能怪他,轻车熟路地敲门。冯医生有二十岁少女的身材,眼角和唇角的细纹也挂着二十岁的魅力,一个不恐于年老色衰的女人。她说:“吴先生早,早上吃了什么。”吴窥江抖擞衣领,一点倦意也没有:“留了三明治炸鸡还有红豆饼。”冯医生微笑:“我问的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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