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晚了。不知还来不来得及。
椅子另一头一个男孩靠在母亲怀里,端详了半天姜莞尔,怯生生的张口:&ldo;妈妈,那个姐姐的脸好红额,是不是也病了?&rdo;
她哭笑不得的看看那对母子,举起杯子,猛吸了几口豆浆。
李秘书打开门走出来时,姜莞尔早已经解决了早饭。抱着空袋子空杯,起身起的太快,杯子落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她低头要去捡,却被另一双手抢了先。抬起头,仲流年居然换了一套西服站在她面前,只是头上仍一圈一圈缠着白,一时间也说不上他究竟还算不算是个病人。
男人牵过她的手在手心里揉了揉,低声问:&ldo;吃饱了?&rdo;
&ldo;你怎么这么快就出院?&rdo;被他拉着走了几步,李秘书就一言不发的跟在后头。姜莞尔木愣了很久,才终于反应过来开口问。
&ldo;没有什么大碍,养一养就好了。而且现在,实在不是我偷懒的时候。&rdo;男人没有看他,仰着下巴仍是直视前方。
姜莞尔看他看的出了神,又问:&ldo;那现在去哪?&rdo;
正走到门口大厅,李秘书去办手续。
仲流年也停住了步,握在一块儿的手轻轻放了:&ldo;我要回一趟公司。你不是还要搬家?就先回去吧。&rdo;
是,她还要搬家。
只是从早上醒过来到现在,她满脑子里头都是他的影子,根本无暇顾及别的。搬家的事情,仿佛发生在上个世纪了。
李秘书抱了一堆的外用药内用药回来,提溜着钥匙说他先去取车。
仲流年低声说了句:&ldo;走吧。&rdo;看着她犹豫了一下,转身自己先行。
姜莞尔仍是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朝玻璃门走过去。一张张进出的面孔,或焦急或憔悴,与他擦肩而过他停也不停。屋里屋外只隔着那薄薄一堵墙,却是一个逍遥一个痛苦两种世界。她想,若是他就这么迈出去了,也许他和她也就永远只能在两个世界。
她最怕的,莫过于说了一切,还是什么也没有改变。
她再没有什么秘密了。
走到门口,仲流年停了下来,看样子像是在等她。只是等来等去,才发现姜莞尔根本就没跟着。
他回头的表情有几分疑惑,看到她还站在原地,更是微眯起眼睛。男人脸上的肿退了,又恢复了好看的形状,但青紫犹在,恐怕一时半会隐藏不了。
仲流年又朝她走了回来,站在她面前弯腰拉着她的手,低声问:&ldo;怎么了?不拉着你,连路都懒得走了?&rdo;
姜莞尔点点头,望着他的表情满是委屈。
他心里一紧,可又不能不去看她,只得捏捏她的手指头,用眼神接着询问。
她提心吊胆的开口,神色飘飘忽忽的,像个小学生:&ldo;流年,我给你讲的故事,你不相信吗?&rdo;
仲流年怔了一下,终于撇开了头,虽是个侧脸,她却还是看见他的眼圈又红了。男人把她的手心扯到嘴边,紧贴在鼻子嘴巴上,紧闭着眼睛眉间皱成一团:&ldo;我信。&rdo;
&ldo;那你原谅我了嘛?&rdo;
他缓缓张开了眼,看到她已然绕过来,踮着脚往他身前凑,像是要把他的表情再看清楚一些。
他借力一把揽过了她的腰身,细溜溜的触感搅的他心底一阵苏麻,再忍不住把脸贴了上去。姜莞尔没想到他会偷来这一招,毫无防备被袭成功,只条件反she式的挣扎了两下,手就圈上了他的后颈。
人满为患的大厅里男女老少应有尽有,离得近的全都看傻了眼,停下脚步看着这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唯独搞卫生的大妈很淡定的甩了甩拖把头,换个方向继续清洁,许是生离死别见得多了,看之无味。
仲流年狠狠的把姜莞尔朝自己揉着,由一开始的试探轻柔到后来的毫不怜惜,一双唇一双齿加一双舌头全分不出你的我的,喘息都融在一起。他脸上的肌肉每牵动一下都疼,额上的伤疤许是出血了,热呼呼的有些濡湿。
良久之后他将她放开,姜莞尔的脑袋直接滑在他胸前,他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了,低头才发现胸前温塌了一片。
他也垂下脑袋,鼻头贴着她的后脑,猛吸一口全是清淡的香气。
他哑着嗓子说:&ldo;傻啊你,有什么原谅不原谅的,我还怕你继续犯倔,不肯原谅我。&rdo;
事实是,我不能原谅你。这么大的事,为什么不早说,为什么一开始不说?你白白受这么多年的苦,让我怎么原谅你?
让我怎么原谅我自己?&rdo;
趴在他胸前的她呜呜发出些声音,他听不真切,大概是说,所以我叫你忘了它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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