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南昕小姐,我要谢谢你这些年来对流年的照顾,介入了你们,我很抱歉。但如果你今天要说的,不过是劝我再次离开他,那我只能就此告辞了。&ldo;南昕紧抿着嘴唇,眼神冷峻低垂:&rdo;你回来,是要向他赎罪,还是任性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了?&ldo;&rdo;对流年,我只有愧疚,没有罪。&ldo;姜莞尔提起包来,夹在身侧,丝毫不惧她质问的眼神,&rdo;这些年,我过的同样不容易,你不会明白。只是当年我以为对双方都好的决定,最后却重伤了两个人,所以这种事,我绝不会再做第二次。&ldo;&rdo;姜莞尔。&ldo;见她转身离去,南昕忍不住唤道。
姜莞尔停下步子,转过身看着她:&rdo;南小姐还有事?如果只是叫我离开流年的话,那你不必再说了。&ldo;&rdo;这些事,我本来不想让外人知道,但你既然这么固执,那我也不必再装好人。&ldo;南昕也站起来,直视着她冷冷地说:&rdo;流年没跟你会说吧,现在公司正陷入税务纠纷,牵扯的款项已经上千万。如果最后定罪,流年是主要负责人,那要面临的,恐怕是不止七年的牢狱。他辛辛苦苦建立起的一起,名誉、财富、地位,都会毁于一旦。&ldo;姜莞尔没想到她会突然投下如此重磅炸弹,几天来的不安和揣测,一下子都涌了上来。而那句&rdo;流年没跟你说吧&ldo;,更是让她没来由的沮丧,自认为是他身边人的她,根本什么也不知道。
&rdo;他不会是贪赃枉法的人,我绝对相信。&ldo;
&rdo;是,他不是,你知道,我知道,法庭却不知道。这些旧账,是他的前任,我的大伯做下的,但其中有些账目的确是流年经手的,只是财务上的事一直还是大伯的人在打理。就是为了清除这些残余,他才会大举招聘新人,为公司注入新血,只是这一块的纰漏一直搁在那里。&ldo;&rdo;既然不是他做的,那总会有明眼人替他作证吧?&ldo;姜莞尔惯性地绞起双手来,强作镇定的语气已然有些颤抖。
&rdo;财务上的事自然是公司的机密,知道的人一向少之又少,除去我那不争气的大伯,便也只有少数内部的人,我的父亲和我。若是从前,兴许父亲会大义灭亲,大不了发动关系替他遮掩填补过去。可是现在,因为流年的悔婚,父亲差点气出病来,血浓于水,你以为他会帮谁?&ldo;&rdo;你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被人诬陷,变成替罪羊?&ldo;姜莞尔身后一阵冷汗,亲亲相护,在这个战场上,仲流年才是孤军奋战。如果南家人一齐口风对外,他的立场恐怕是十分不利。
&rdo;我是可以替他作证。&ldo;南昕的声音渐渐弱下,表情很是伤神,&rdo;可是姜莞尔你知道吗?我从来不是个圣人,是个小人,是个普普通通的女人罢了。一个你倾尽心力去维护的男人,离开你离开的一点犹豫都没有,你叫我怎么能再为了他伤害我的家人?&ldo;&rdo;那你的意思是?&ldo;姜莞尔已然接受了事情的大致,也听出了她话中隐含的意思,表情略有讥讽,&rdo;叫我离开他,放他回到你身边去,这样你才能心安理得地在法庭上说出事实?&ldo;南昕一言不发,但她的眼神已让姜莞尔明白,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
&rdo;这就是你所谓不顾一切的爱?&ldo;姜莞尔撑出一个笑容来,&rdo;你对他的爱,就只到利用他的困境,来离间我们之间的关系?&ldo;&rdo;他今天一早便去接受调查了,这件事现在已经压不下去,庭审是迫在眉睫的事情。&ldo;南昕脸色也是惨然,仿佛没有听到她的反问,自顾自的说道。她是什么手段都用过了,只以为依靠时间的力量,她可以慢慢拢获他的心。然而姜莞尔的出现,让她连翻身的力气也没有,只剩下策中的下策,是真的无计可施。
她是个多么好胜的人,这一场最想打赢的仗,怎能如此认输?
&rdo;南昕小姐,如果你是在威胁我,那我只好收回对你抱歉的话。&ldo;姜莞尔面无表情地说着,语气已然坦然平静,&rdo;最自私的人是你不是我,你是在拿他的人生赌你的感情,但即使他输了,你也赢不了。&ldo;说罢,她有转身要走,步子都迈出去几步,就听见南昕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茶楼很安静,二层就只有她们一对客人,柜台打盹的小妹被惊醒了,抬起头茫然地望着这两个漂亮女人。
&rdo;即使他会面临牢狱之灾,失去所有的一切,你都不愿意放手?&ldo;姜莞尔没有回头,扶着楼梯扶手似在自言自语:&rdo;不过七年而已,算起来,他不是也等了我六年?这次如果真的轮到我等,那么我就等着。
&ldo;南昕,让他失去所有的人不是我,无论如何我会陪在他身边,和他一起度过这一关。&rdo;
&ldo;这只是你单方面的想法,他怎么想,你怎么能替他决定?他不告诉你这件事,你以为是为的什么?&rdo;南昕冷冷的又问。
&ldo;这个你该去问流年自己,我如何能知道?&rdo;姜莞尔亦是冷冷地答。
再说不出一句话来,看着莞尔走下楼,身影消失在拐弯处,南昕紧咬着嘴唇,已然有些麻木青紫,她缓缓又坐回了座位,喝一口茶,才发现已然凉了。
从窗口望下去,姜莞尔细瘦的背影,步子趔趔趄趄不太稳当。刚才执拗的说辞,大概只是硬撑出的架势,那失神的走姿,已然透露了心事。
南昕愣愣的看着,一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仍然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没有动。半眯起眼睛,她掏出手机来拨了仲流年的号码,又想起他大概还不能接电话,于是挂断了,改成打短信。
&ldo;流年,能做的我都做了,别怪我无情。&rdo;
从茶楼出来,姜莞尔并没有在回到林沁的喜宴去,打了个电话只说是身体不适。
林沁已经喝得够戗了,根本连问也没有多问,含含糊糊就叫她挂了。
一个人不知不觉逛到了街边公园,姜莞尔找了个长椅坐了下来。天气阴沉沉的,虽然不冷,却莫名地给人添堵,园子里几乎没有什么人,冷清的好像世外桃源。
仔仔细细的,她把这些日子里仲流年的异样从头到尾梳理了一遍。
本来不想去面对的事情,因为南昕的一番话,让她不得不正视起来。有些不愉快,不是视而不见就可以化为乌有,这一关如果他真的度不过去,她今天的选择不知道究竟是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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