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从容走累了,在一片草丛中蜷缩起来打起哈欠。它那张圆滚滚的脸上没有任何惧怕或警惕之色。
仿佛他内心深处丑恶的恨意、他令人不齿的报复行为何已知全都没有放在眼里,被他用闪着星星的仙女棒像搅动流沙一样轻松化解。
雁行还记得当初它们第一次出现在这里吓得浑身炸毛,毛发竖起来像野猪时的样子。和现在完全不同。
但在雁行的记忆里,何已知从来没有在他面前如此肆无忌惮过。
对面回复地很快,似乎预料到了他的反应:“对不起我出城了信号不好,ps我泡了咖啡在厨房。”加上两个吐舌头的表情。
那种轻松自如、从容不迫的态度让雁行恼怒又无奈。
“把那个理由写在它们饿死后的死亡证明上。”雁行当着两只猫的面打出冰冷的文字。
“哦,对,我掉线了。”何已知回复。
雁行觉得自己像一个傻瓜。
取而代之的是……轻蔑?
因为何已知已经知道了他的底牌,而且认为那根本不足为惧吗?
难道何已知觉得自己高高在上?觉得自己可以肆意玩弄他?觉得他对自己的所做所为毫无办法?
这想法让雁行感到恶心。但更可怕的是,在他内心深处,有一个声音告诉他:那是对的。
何已知没什么好怕的。
因为雁行对何已知恨不起来了。
那颗树苗每长高一分,就像吸走了他一分恨意。
他能感觉到,每一天,当他想到何已知时,那种内脏扭曲的感觉在消失,曾经充满着仇恨和愤怒的空间在一点点变空洞,就像风中敞开口的竹沙篓。即便用力抱住开口也没用,沙子还是会从竹片的缝隙中流走。
雁行对此无能为力。
他只能用尽全力地攥住剩下的一些恨意,因为如果那些也消失了,他就只剩下一个空壳了。
雁行不知道,在失去了憎恨何已知给他的力量之后,他要怎么带着他们留下的巨大的空洞活下去。
他怎么样都无所谓,但是他不能让capta失去依靠。
姬东墙跳过躺下的司马从容朝这边走了过来,纯白的身体在阳光下像是带了光晕,它拉长身体用爪子挠玻璃门,对雁行发出嘶嘶的声音。
司马从容在它身后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那样子就像在说:去吧,给那个我们都讨厌的人类一点颜色看看。
雁行知道那是它们释放敌意的表现。
他曾经被何已知的猫抓伤过两次,一次是它们搬进来的时候,为了阻止司马从容攻击教父被挠伤手臂,一次是房子着火时他去储藏室救它们,被受惊的姬东墙抱着胳膊狂咬。
两次都是同一只手。
雁行盯着姬东墙看了一会,并没有退缩。他推开院门。
他从轮椅上弯下腰,在距离白猫半米远处停住。他缓缓地将右手伸到异色瞳眼前。
“来吧,挠我。或者咬。随便你。”雁行说。
他右手苍白而纤细,在阳光下显得更加无力。血管清晰可见,在皮肤下静静流淌着暖暖的血液。
姬东墙眯着眼睛,张开嘴。????“对,没错。”雁行露出手腕鼓励着,“看到血管了吧?”
但他期待的疼痛并没有来临。
姬东墙虽然露出了尖牙利齿,却并没有动作。它只是打了个哈欠,用粗糙的舌头舔了舔雁行苍白无力的手腕,并把毛茸茸的脸颊贴在他掌心里。
在他的僚机工作时,何已知成功地为他和戈多拿到了参赛证。
他照着光哥说的,在排队人最多的时候去报道,虽然内心紧张但是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负责审查的志愿者没多想就让他们通过了。
但他没去做志愿者,因为他得陪戈多适应环境。
在他这么做时,何已知突然想到,之前的每次比赛,他们都会带戈多来,但是并没有人关注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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