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白噪音的一种,和谐的治疗音,可以缓解焦虑、治疗失眠。这个办法是从一篇杂志上看到,不过与其说听雨能有上述作用,不如说在听雨的过程中能感受到“不喜不惧”的人生哲学。“放浪大化中,不喜亦不惧。”——听从天的旨意,顺其自然,不喜不惧。但当他看到一人一狗站在他帐篷外面时,内心的第一反应仍旧是喜悦。看到他,怎能不开心?陆柏年拉开帐篷。煤球摇晃着小尾巴在帐篷前徘徊,似乎在叫主人赶紧进去躲雨。被雨淋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陆辛辰视物不清,全身因寒冷而颤抖,怔怔地望着帐篷边上的车。陆柏年的车?他不敢相信,还真让他遇见了陆柏年。等头顶撑过一把黑色的伞时,才看清男人的脸。真的是陆柏年。他身上的衣服是干燥的,只是半只肩膀露在伞外被雨淋。陆辛辰可惜那件衣服,腿脚往后退了退。他一退,那把伞便撑过来一点,如此反复三回,陆柏年叹了口气:“你还想淋雨啊。”语气是嗔怪的,声线是温柔的。“陆爷。”他依旧不忘用称呼提醒对方。“嗯,进去吧。”陆柏年给他拿来毛巾擦拭头发,又拿来衣服和裤子:“车里只有一套外衣裤。”这是他在淋湿情况下的备用衣裤。他把便携式取暖器放到陆辛辰身旁,“没有干毛巾了,烘干身体再穿。”这个帐篷也就五平米左右,陆柏年说完转过身,抱起煤球用纸巾帮它擦干身体。煤球不惧生人,非常配合。陆辛辰蹲在取暖器前,等手指不再颤抖了,才开始脱衣服。他先脱掉上衣,等上半身烘干后,穿上外套,然后脱掉湿裤子,烘干下半身,最后穿裤子。陆柏年的裤子穿到身上长了好几公分,他弯腰卷了两卷,再把湿衣裤装在背包里,而后走到陆柏年面前。“大了点,不碍事。”外套是棉衣,裤子是单裤,穿在刚被冻到的人身上显然不够。他脱掉外套,裹在陆辛辰身上。陆辛辰刚想说不用,便连打了几个喷嚏。“不是说会好好照顾自己?”“我……”陆辛辰想为自己辩解,但今天的行为是他故意为之。“看来不太会照顾自己。”陆柏年抬眼看向一旁的充气床垫,“先去休息会儿。”床上有条被子。陆辛辰坐进床内,用被子裹紧身体,接过陆柏年递过来的热水,喝了些,被冻够呛的身体才感觉好受些。“谢谢陆爷。”陆柏年微微一勾唇,从小叔到陆爷的称呼转变,他听上去感觉还不错。煤球很乖,跑到取暖器旁边,朝陆辛辰摇了摇尾巴。“也谢谢你啊,谢谢你带我过来。”得了夸奖,煤球的尾巴晃得更厉害了。陆柏年坐在布椅上,拿起杯中尚未喝完的咖啡,长腿一伸,余光瞥见一人一狗。听着外面的雨声,突然想起陶渊明那句诗“天运苟如此,且进杯中物。”——不强求,但也有所求。-30号这天,雨偏偏下个不停,乡下一段泥泞路差点走废了王念珠的一双限量版高跟鞋。她到江城大学问过余卓的同学,同学说他已经好多天没来上学,想来是余建民夫妇为了那张欠条事先在做准备。虽然300万欠条在余建民张凤夫妇手里,但她不慌不忙。儿子现在已经二十岁,即便他们不同意儿子跟她走,只要自己说出儿子的真实身份,儿子会不跟她走?江城陆家小少爷,这个身份怎么说,都是吸引人的。而二十岁的成年人,就算余建民夫妇想把他关起来,也是关不住的。“等会儿如果吵起来,你再像上次一样溜走我就跟你离婚!”王念珠警告自己的丈夫。来到那家小卖部,一个大肚子正在收银台清点钞票。“余建民张凤哪儿去了?”王念珠的态度不算友好,但大肚婆认出了她:“呀,是王阿姨啊,我爸妈在里头呢,我去叫。”余建民叉腰从里面出来。“余卓呢?我儿子呢?”她东张西望地往里找。余建民言简意赅:“嫁人了。”“啊?!!嫁人?”“是啊,给女光棍做上门女婿去了!”“啊啊啊——”王念珠突然暴起,拿起旁边的东西砸向余建民。“你卖我儿子!你他妈敢卖我儿子!”余建民闪身躲过:“你能卖我儿子,我为什么不能卖你儿子!我告诉你,你儿子值三万八,卖我儿子的零头都不够,哈哈哈,你儿子就值这么点,便宜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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