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噢,你好。&rdo;我佯装笑容。看到典子的瞬间,我突然一阵头晕目眩,膝盖一松,手触到了地板。
&ldo;怎么了?&rdo;
&ldo;您不舒服吗?&rdo;
&ldo;没,没什么。只是有点儿头晕,已经没事了。&rdo;我重新坐回沙发,自己都能感觉面无血色。
&ldo;还是躺下休息一会儿吧。&rdo;
&ldo;不用,真的没事了。&rdo;我深呼吸了几下,对嵯峨点点头。
&ldo;头晕?&rdo;直子轻声问我。我说没事。
过了一会儿,夫人过来招呼我们去餐厅吃晚餐。桌子上铺着雪白的桌布,简直像正式餐厅一样。夫人的手艺也令人无可挑剔。
&ldo;您真的没事,我就安心了。在您顺利出院前,我担心得感觉自己都瘦了呢。&rdo;夫人一边往我杯子里倒葡萄酒一边说。
&ldo;劳您费心了,非常感谢。&rdo;
&ldo;您可不必这么说。喂,你这么说可不对,我们是不是瘦了,成濑先生可不用知道。&rdo;嵯哦责备道。
&ldo;对对,是这样,对不起啊。&rdo;夫人抱歉地说。
我尽量控制自己不要喝太多葡萄洒,这毕竟也含酒精,没准什么时候又会有某种冲动。
突然,我感觉到一束目光‐‐是典子。她什么也没吃,只是盯着我看。她的眼睛大得像进口的洋娃娃一般。
&ldo;怎么了,典子?&rdo;嵯蛾似乎也注意到了。
&ldo;这个叔叔……&rdo;典子开口了,&ldo;不是我上次见到的叔叔。&rdo;
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大家面面相觑。夫人笑着对典子说:&ldo;说什么傻话呢?不是一起去问候过吗。你忘了?&rdo;
&ldo;不对,&rdo;小姑娘摇摇头,&ldo;不是那个叔叔。&rdo;
我突然感觉口干舌燥,孩子的感觉果然很敏锐。
&ldo;叔叔现在变精神了,可能感觉和以前有点儿不一样吧,不过他就是你在医院见到的叔叔哦,你好好看看。&rdo;不理解孩子敏锐感受的嵯峨在尽力补救典子的失言。夫人也微笑着掩饰尴尬。只有直子一语不发地低着头。
&ldo;你说对了,我不是上回那个叔叔,&rdo;我对典子说,&ldo;那个是我弟弟,我们是双胞胎。&rdo;
小姑娘仔细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一边用手指捅捅她父亲的腹部,一边说:&ldo;对吧?你看!&rdo;
嵯峨困惑地看看我,我没说话。
我们一边吃饭一边平淡地聊着,主要是夫人和直子在对话,嵯峨偶尔也会插一两句,我基本上是个听众。
&ldo;典子的钢琴弹得真好呀!&rdo;直子似乎发现小姑娘开始觉得无聊了,便对她说。
典子脸上现出了酒窝:&ldo;嗯,我可喜欢钢琴了。&rdo;
&ldo;弹首曲子给叔叔听好吗?&rdo;吃完饭,我边喝咖啡边说。
&ldo;好啊,你要我弹什么?&rdo;典子说着溜下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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