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瑾珩和杜戚风在外面都各自有住宅,但杜戚风常年奔波在警局和法院之间,平时根本就没有空照顾池清,最后这个重担就落到了杜瑾珩身上。 杜瑾珩摩挲着下巴说:“我刚拍完了一部戏,后面的片约都还没有签,除了手头有的几个杂志封面以外没什么行程,照顾清清正好合适。” 这件事情就这么被敲定了,杜铖锋起身道:“时间已经很晚了,我再不回去老头子要起疑心了。明天我会安排一位照顾起居的阿姨和营养师过来,你平时尽量的多陪陪清清。” 杜戚风也道:“我有空就过来看清清。” 重担子一下落在杜瑾珩身上,他非但不觉得有压力,反而高兴得很。他向其余两兄弟保证道:“放心,我肯定能照顾好清清的。” “嗯,那就好,有什么事就立刻联系我。” 杜铖锋说完便抬脚走向门外,杜戚风紧跟在他身后。 送走了两人,杜瑾珩跟着折腾了半天也累了,在回房睡觉之前又走到了池清的房间外,悄悄开门看了一眼,确定池清睡得很安稳以后,才回了自己房间休息。 凌晨的b市很安静,街道上一个人影都没有,一点都看不出白天和傍晚时的热闹。 昏黄的路灯下,一辆迈巴赫碾压着银白的月光驶进别墅的前院。 车子停稳后车门被打开,一双修长有力的大长腿伸了出来,紧接着身形挺拔的男人便扶着车门下了车。 这个男人正是出差了大半个月的季宴廷。借着月光,不难看清他形状姣好的卧蚕下青灰一片,明显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 司机将车开去了车库,季宴廷捏着因为时差没倒过来而胀痛的眉心,目光触及眼前的屋子时,下意识就拧紧了眉心。 三层半的别墅沐浴在月光下,没有一间房间的灯是亮着的,就连那无论他多晚回家都会留着一盏灯的玄关也是一片昏黑。 说不上心里什么感觉,只是觉得有些空荡荡的,好像少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般。 他迈着大长腿走到了门口,指纹锁很简单就开了门。 借着外头路灯折射进来的光,依稀可以看清屋里的摆设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样,并没有什么变化。 可越是正常,季宴廷心里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就越强烈。 他开了灯,换了鞋走进去,整个房子安静得厉害,冷冰冰的一点人气都没有。 他直接走上了二楼去了主卧,在开门之前犹豫了片刻,终还是轻轻的转开了门锁。 卧室里也是一片黑暗,还没开灯,他一眼就看清了床上并没有人。 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季宴廷立马转身挨个房间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他想要找的人。 空荡荡的别墅冷清得厉害,季宴廷意识到池清并不在家里。 他立刻给阿姨打了个电话过去,那头响了很久都没有接听,他不厌其烦的又打了一遍,在快要自动挂断的时候,阿姨终于接了电话。 季宴廷没给对方任何缓冲的时间,直奔主题的问道:“夫人呢?” 那头阿姨茫然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是谁打来的。她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然后说:“早上夫人吃完早饭以后就放了我的假,让我今天不用过去了。怎么了?是夫人出事了吗?” 说到后面,阿姨有些紧张的询问。 季宴廷抿紧了唇,对阿姨说:“没事,阿姨你早点睡吧,打扰你休息了。” 说着就挂断了电话。 季宴廷站在原地攥紧了手机,想不到这么晚了,池清孤身一人能去哪里。 他犹豫了半晌,翻出了池清的电话号码拨打了过去,结果还是那个甜美的系统提示音。 他来来回回打了十几个电话,无一例外不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池清的号码并没有停机更没有注销,那么只有一种可能,他把自己的号码拉黑了,所以才会打不进去。 池清从来没有试过不接他电话,更别说做出将他的号码拉黑这种事情。 季宴廷心里蹭蹭的燃起无名的怒火,他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声,点开微信想要找池清的微信的时候,突然想起结婚了三年,但他一直都没有加池清的微信。 翻遍了手机,除了池清的电话号码以外,他竟然再也没有任何能联系上池清的方式了。 季宴廷烦躁的拨了下垂落下来的刘海,手指用力的按了锁屏键。 池清一声不吭的消失不说,还直接将他手机号码拉黑,季宴廷心里窝火得很,但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气。 他将自己的怒火归结于被池清落了面子,从来没有人拉黑他的号码过。 季宴廷心里早就憋着一股气,从昨晚打电话给池清却得知对方忘记了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开始,现在对方又无故失踪,更是在火上浇油。 他沉着脸给张特助打电话,那边接通得很快,但因为是睡觉时被吵醒,声音闷闷的。 只听张特助说:“总裁,有什么事吗?” 季宴廷道:“帮我查一下夫人现在在哪里。” “好的总裁。” 被牺牲了睡觉的时间,张特助没有任何抱怨,尽职的起身就要去替季宴廷办事。结果刚穿上居家鞋,他家总裁又善变的改了口。 “不用查了,你休息吧,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加一倍。” 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已经毫无睡意的张特助莫名其妙的盯着手机。 所以总裁大半夜挖他起床让他办事又改口,就是为了给他加奖金的? 张特助摇了摇头,总裁的心思真是越来越难猜了。 另一边,季宴廷挂了电话以后整个人疲惫的窝在沙发里,手机被他随意的丢在了茶几上。 他扪心自问着,他又不喜欢池清,那么在意对方做什么?自己本来就是拿他当一个挡父母逼婚的工具人,现在三年契约时间到了,池清走了就走了。 想通以后,季宴廷心里的烦躁并没有减轻多少。他长吐一口浊气,起身回了主卧。 连夜从y国坐飞机赶回来,他不是铁打的机器人,在洗完澡以后季宴廷直接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这一夜他睡得并不好,梦里都是池清用冷漠得仿佛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他,然后一次次头也不回的走远。 即使睡得再不好,生物钟依旧准时的让他睁开了双眼。 清晨的阳光并不热烈,穿透落地窗的玻璃洒在床铺上,暖烘烘的。 季宴廷扶着头痛欲裂的脑袋坐起身,涣散的视线在房间内扫了一眼,突然定格在电脑桌上。 昨天心神全放在了池清身上,他根本就没注意到卧室里有什么不同,当发现电脑桌上有两张纸以后,他立刻起身走了过了。 他拧着眉将那两张纸拿了起来,是一份已经签好字按上了指纹的离婚协议书,底下那一张则是三年前他们签的婚前协议书。 池清真的走了,没有向他索要财产,也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直接净身出户了。 只要他在这份离婚协议书上签上名字,他和池清之间就不会再有任何关系。 平展的纸张突然被手指攥紧,捏出一道道折痕。 契约的时间已经到了,池清要离婚其实也是情理之中,但季宴廷没想过池清竟然走得这么干脆,一点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给他留。 季宴廷死死的盯着那份特别普通的离婚协议书,内心深处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抗拒着签字。 电脑桌上就放着一支钢笔,季宴廷深呼吸一口气,拿起了钢笔。 离婚协议书被放到了桌面上,钢笔的笔尖压在签字的那一栏上久久没动。过了不知多久,钢笔被暴躁的扔回了桌面上。 季宴廷深呼吸一口气,将离婚协议书塞进了抽屉里。 婚他会离,但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就签字,等他找到池清以后,他会签的。十五章 自从查出怀孕以后,池清彻底成了保护动物,杜瑾珩这不让他做那不让他碰,生活起居都由杜铖锋安排来的阿姨和营养师全部一手包办了。 连看电视和玩手机电脑的时间,都被严格控制在了一天三个小时之内,用杜瑾珩的原话来说就是:“电脑手机辐射大,会影响胎儿的健□□长。” 为了孩子,池清只好什么都听杜瑾珩的。 就这么短短几天,他都闲得快要长出蘑菇来了。 第二个星期一那天,杜瑾珩一大早就带着池清又回了医院,依旧是老院长来接的诊。 做了一趟检查下来,老院长乐呵的跟他说胎儿发育得不错,但平时还是要注意多补补身体,毕竟池清的体质实在太单薄了一点。 在医院折腾了几个小时,池清和杜瑾珩提着一袋安胎药回了家。 也不知道是不是怀孕的人都容易困,池清上了车没多久就睡着了过去,下车被杜瑾珩唤醒的时候脑子还是迷迷糊糊的。 家里营养师早就准备好了午饭,池清一边吃饭一边忍不住打哈欠,整个人都是昏昏沉沉的。 磨磨蹭蹭的吃了一碗以后,杜瑾珩见他困得难受,便让他先上楼去睡觉。 池清晃了晃脑袋,实在赶不走困意,便放下筷子起身对杜瑾珩说:“那二哥我先上去休息了。” “好,上楼梯小心点。” 嘴上这么说着,但杜瑾珩最后还是不放心,跟在他身后仔细的护着他上楼。 池清看他这紧张的样子,忍不住失笑道:“二哥,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丧失了自理能力。” 杜瑾珩义正言辞道:“那也得小心一点,万一出事了怎么办?” 真有什么事情,不说他自己心里那关过不去,老大老三能把他削了。杜瑾珩可不敢冒任何风险。 池清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由着他去了。 池清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钟,醒来时精神都好了不少。等他下楼的时候,恰好看见阿姨在厨房里忙活。他好奇的看了一眼,没看出什么名堂来以后,便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杜瑾珩此时正在阳台上打电话,依稀能听到他似乎在和经纪人吵架,大约是为了接通告的事情。 池清想了想最近都是二哥在陪自己,他一个大影帝平时应该很忙才是,结果却为了自己推了那么多通告,确实不应该。 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和二哥提一下,其实他真的可以照顾好自己,不需要二哥这么牺牲自己的事业的。 这么打定主意以后,池清决定等二哥打完电话就劝他。 厨房里,阿姨已经忙活完了,端着一个小碗走了出来。 老院长考虑到他的身体,开的是很温和的中药保胎药,阿姨将煎好的药以后给他端到了面前。 中药特有的苦涩难闻的味道弥漫开来,但池清却觉得意外的好闻,甚至有种味道应该不错的错觉。 当汤药入口的时候,池清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满口的苦涩让他瞬间扭曲了清俊的五官。 他想要吐出来,但刚打完电话回来的杜瑾珩却发现了他的意图,在一旁说:“良药苦口,你这碗不喝,等会儿阿姨还不是得再给你煎一碗” 快要吐出来的汤药瞬间咽了下去,池清被苦得皱巴着一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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