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熬的很黑,味道也很呛人。茯苓先前便是担心药味太重会被人注意,特意找了一个离营地要远许多,还有些偏僻的地方熬药。陈幼安将药碗放着地上,看向茯苓走去的地方。那边是喧嚣热闹,而自己所在的地方,只能听见远远传来的一些零碎声响。陈幼安怕苦这件事情除了茯苓,旁人并不晓得。若非当初茯苓给陈幼安塞过一颗蜜饯,陈幼安也并不会知道,原来自己会怕苦。虽然雪在白天便停了,只是天还太冷,现在雪也没能化完。陈幼安靠着大树望着天,突然就想起来了些过去的事情。陈国公待陈幼安一向严格。听家中老管家说,陈国公曾经有四个儿子,但是除了陈幼安的父亲还活着,其他的几位在陈幼安未出生前便死在战场上了。这几位叔伯个个都是天之骄子,只是都把性命留在了战场。而从那之后,陈国公的性情大变,不再主动请旨上战场,也不愿意让陈暮上战场。只希望最后一个儿子能安安稳稳的在京城生活下去。但家中留下的家规,陈国公总是不愿意犯的。陈暮还是上战场了。陈国公只能希望在下一代会有所改变。于是当陈幼安出生时,陈国公曾摸着胡子,望着院中刚栽不久的柚树道“若能如这颗树一样平平安安长大便好了”而路过的陈暮只是冷哼一声讥讽道“能安安稳稳度过幼年便已不容易,还敢想以后?”于是便取了幼安一名。而后陈嗣出生。为了避免后继无人,陈国公还是定了决心,让男子学文,女子学武。陈幼安年幼时身子并不大好,常常喝着陈国公不知从哪里收集来了药方调养身体。那些药又呛又熏人,陈幼安年幼时总是哭着被摁住喝。直到年纪大了些,才能眉也不皱一饮而尽,去练枪法。若非茯苓那日塞了颗蜜饯在陈幼安嘴里,陈幼安也已经快要忘了自己原来还是怕苦的。茯苓问了一圈管粮食的人,个个都摇了摇头“咱们这趟出门又不是去玩的,哪会准备这些”茯苓没能寻到蜜饯,心情低落许多,早知道就应该在陵城备些蜜饯果子了。“茯苓军医,你在找些什么?”早在茯苓往粮营走去时,钟离便注意到了,只是没出声一直在远处盯着,等到茯苓快走近自己的时候才开了口。“你有蜜饯嘛?甜的东西都行”茯苓看着钟离,眼里闪出些期盼,如果是钟离的话,这些东西应该是有的吧?钟离没能想到茯苓要的是这些,一时愣了愣。自己马车里好像是有些宫女准备的甜食“军医,您快些随我去前边帐营瞧瞧,好几个人发烧了,您瞧瞧是不是流感”一个士兵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身铠甲穿着,跑的气喘吁吁,边跑边说着。“什么?”茯苓皱起眉头道。看了眼士兵,又看了眼陈幼安在的地方,叹了口气道“幼安就拜托你了,我得去看看那边怎么回事”茯苓说着便快步走了去,又好像想起什么道“记着,得给她塞点甜食,她怕苦”交代完了这句话,茯苓便小跑和士兵一同走了。头也没回一下。“安安怕苦啊”钟离站在原地,重复说道。随后朝马车方向走去。茯苓这趟去的有些久,药都凉了,陈幼安深知凉了的药远比热着的药苦许多。便也打算不再等了,端起药碗准备一饮而尽。眼余光看见有个穿着鹅黄衣裳的人正朝自己走来,但并不是茯苓,也便没太注意。药是苦,苦的陈幼安在喝进嘴里时候,就想起当初哭闹不喝药的时候。若是当初没喝这些药,是不是许多事情都会不同。“我赶上了”陈幼安闭着眼喝完了药,眉皱的紧紧,一个不防,嘴里塞进了不知是什么却甜的很的东西。一双温热的手抚上陈幼安的脸庞。钟离看见了陈幼安皱紧的眉头,忍不住伸手试图抚平。就是此时,陈幼安迷惑的睁开了眼,看向了钟离。钟离瞧见陈幼安看向自己的目光,手下意识就缩了回来。钟离给陈幼安塞的不是蜜饯,而是软奶糖,奶糖里面放了许多蜂蜜白糖,特意做的时候洒的是桂花泡过的水,吃进嘴里甜腻味道散去,便是桂花的清香。陈幼安呆呆的看了钟离许久,盯的钟离脸和烧起来了似的,慢慢红了脸。陈幼安开了口“公主,先前我一直有误会您,以为您总是处处针对我,为此,我想和您道个歉”陈幼安这番话让钟离愣住了。什么意思?误会?针对?能有什么误会,又能有什么针对。钟离怔怔往后退了两步。若是这样说,先前安安待自己态度有所缓和,也并不是她与我心意相投?只不过是抱歉我,所做出的一些补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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