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晕了吧? 也管不得他会不会生气,我直接拧动门把推门而入。 冉青庄拉着遮光帘,卧室内伸手不见五指,还好我那房间与他格局相同,开关也在同样的位置。 按下开关,灯光乍亮,床上的一坨小山动了动,冉青庄将脸更埋进被子里。 好了,我可以确定,他没有晕,刚刚就是不想给我开门而已。 抿了抿唇,我走到床边,将杯子放到床头柜上,轻轻拉了拉冉青庄的被子。 “我问厨房要了些姜汁,喝了再睡好不好?” 他就跟只倔强的牡蛎一样,打定主意缩在自己温暖的壳里,谁也别想把他挖出来。 “就一小口……”我坐在床沿,软言哄劝着,拿出了幼时哄小妹喝药的耐心,“我加了糖的,不难喝。” 终于找到可以撬动的缝隙,我扒拉着,最终将冉青庄的脑袋从被子里扒了出来。他闭着眼,眉心微微拧起,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我的聒噪。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他确实没有发烧,放下心来。 “你喝了我就不吵你了。” 隐隐的,好像听到他叹了口气。探出手,他将我落在他额上的手拿开,随后睁着一双毫无睡意的眼,从床上坐起身。 “拿来吧。”他嗓音含着一点哑意道。 我赶忙将床头柜上那杯姜汁递给他,他嫌弃地嗅了嗅,眉头蹙得更紧了几分,我以为他不肯喝,正要再哄,下一秒却见他干净利落地仰头一口吞下。 “就一小口……”他将杯子塞回给我,用一种上当受骗的语气道,“就一下下……啊?” 我以前的记忆想不全了,昨晚发生的却还没那么容易忘,甚至可以说是历历在目。他只是说了其中一句台词,我就能想起整个场景,从难道你想看我尿? 岛上吃喝玩乐一应俱全,却没有配眼镜的地方。我虽然少了眼镜也不至于什么都看不清,但总是不太方便,周六就又同陈桥一道出岛去了市里。 我去眼镜店,陈桥去隔壁银行办理业务,说是要给在老家的奶奶和妈妈打钱过去。 “柠哥,晚上有空不?请你吃饭。”陈桥往常都是大大咧咧的,说这话时却显出一些符合他年纪的腼腆。 “请我吃饭?你生日吗?”也不对,之前他给我看过腰上的纹身,说是纹的生日,好像不是这个月份的。 “不是。”他挠挠头,嘿嘿笑道,“是我升职了,以后能跟着大公子干更多大事了。我能有今天多亏了你和幺哥,就想请你们吃个饭。” 也是上了岛我才知道,他们这种社团竟然还有严格的晋升制度,一级一级,看资历看贡献,轻易无法越级。要不是冉铮有护主大功,冉青庄也不能年纪轻轻成了集团干部。 “我也没帮你什么,怎么是多亏我呢?这段时间我还要谢你对我的照顾,天天来回接送我的,应该是我请你才对。”无功不受禄,陈桥存点钱也不容易,我就不想让他破费。 陈桥看出我心思,直言道:“因为你这个任务完成的好我才升职的啊。哎呀不花什么大钱,我带你们去吃个特别绝的大排档,便宜又好吃。去嘛,我难得请一次客的。” 他都这样说了,再者知道不用花很多钱我也放心下来,便点头答应了,让他去办业务,自己则进了眼镜店。 陈桥心情大好,咧着嘴一边挥手一边叮嘱我:“我很快过来找你的,你别乱跑哦!” 出了两次事后,我现在走到哪儿几乎都有人跟着,仿佛三岁小童,受到严密的全方位保护。 “好。”我无奈地与他道别。 陈桥升职怎么也算喜事,我配好眼镜,填完快递地址,见旁边有卖太阳眼镜的,样式新潮,很适合陈桥这样的小年轻,就想给他买一副作为他请客的回礼。 挑了几副都觉得不错,一时难以选择,便拍下来发给了冉青庄,让他挑一副。 【第二副。】 等了几分钟,冉青庄给了回复。 那就第二副吧。 叫营业员包起来,没多久陈桥那头办好业务,推门进来与我会合。 “柠哥你还要买啥东西吗?我们这边过去可能要一个多小时。”陈桥看着手机上的时间道。 “不用了,我们走吧。”拿好袋子,我没立即给他,打算吃饭时再给他个惊喜。 对陈桥,我一直观感复杂。他年纪不比小妹大几岁,小妹还在学校里读书,他却已经在社会上早早讨生活。 明明就跟旁的小孩子没两样,阳光爱笑,也没有暴力倾向,偏偏要学人加入社团,到现在也不敢跟亲人说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有一次他跟家里人打电话,我听他用浓重乡音告诉他奶奶,自己在一家公司做司机,天天开车接送老板娘。 羞于启齿,说明他也知道自己在做的不是正道。 有了阿咪的前车之鉴,我总是想劝他不要再待在狮王岛,试试去做些别的,又怕太过直接惹他反感,毕竟我们也不过才认识两个多月而已。 罢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自己都离不了岛,上不了岸,又怎么去劝别人上岸呢。 也不知怎么的,周六高架都堵,堵了整整两个小时,等我和陈桥到吃饭的排档时,冉青庄已经到了,同桌的还有陈桥的室友,那个看起来老实憨厚的麻薯。 “你们总算到了,我花生米都要三回了。”麻薯说着叫来服务员点单。 “这不是堵车嘛,渴死我了。”陈桥粗粗荡了荡杯子,给我和自己分别倒上凉茶。 我坐到冉青庄身边,小声问他:“你们等很久了吗?” 冉青庄剥着花生,道:“没有,我也就比你们早十分钟。” 服务员很快拿来一纸菜单让我们勾选,麻薯接过直接给了冉青庄,冉青庄看也不看,下巴往我这抬了抬,道:“给他。” 麻薯一愣,马上反应过来,把菜单递到我面前。 “嫂子请!” 我讪笑着接过菜单,问过陈桥和麻薯有没有忌口的,点了几道热推的菜,又点了条上次和南弦吃饭时冉青庄吃的比较多的鱼,一数五道大菜了,便叫来服务员将菜单还给对方。 “再来两瓶冰啤!”陈桥追加道。 服务员确认好菜品,放下沙漏,直接冰箱里拿出两瓶啤酒给我们这桌开了。 麻薯把杯子里的凉茶泼了,给自己和陈桥一一满上,又举着酒瓶对冉青庄道:“等会儿吃完饭叫代驾吧?今儿个高兴,幺哥你也喝点?” 不等冉青庄回答,我先一步捂住他的杯口道:“不要冰的,他感冒呢。” 麻薯看了看我,又去看冉青庄,像是等他拿主意。 我也去看冉青庄,冲他讨好地一笑,道:“喝常温的吧,常温也一样的。” 冉青庄将一粒花生丢进嘴里,对这方面没有什么坚持。 “随便。”他道。 我忙招手让服务员又给送了两瓶常温的啤酒过来。趁冉青庄不注意,对面陈桥暗暗从桌下伸出一只手,朝我比了个大拇指,等冉青庄看向他,又飞快把手放下。 我取过脚边纸袋给到陈桥,说是给他的礼物。 他受宠若惊,一边说着怎么还给我买礼物呢,一边笑着打开了袋子。 “钱是我付的,礼物是你幺哥选的。”我说。 陈桥戴上墨镜,笑着冲我俩抱拳道:“谢哥哥嫂嫂厚爱!” 之后吃饭陈桥便一直戴着墨镜,架在头顶,没再摘下来过。 兴许是离了岛,大家都比较自在的缘故,一顿饭吃得十分尽兴。 “阿咪也真是的,说走就走,也不打个招呼……本来她在的话,今天也有她一顿的。”吃着吃着,陈桥也有些微醺,摇晃着酒杯突然提起阿咪。 我夹菜的手微微一顿,过了会儿才若无其事送进嘴里。不管是南弦还是陈桥,吃饭时都提起了她,由此可见,阿咪真是个惹人喜爱的姑娘,总是让人忍不住要挂念她。 “她说不定是找到好男人回老家结婚了,你操这心干吗?”麻薯吐着鱼骨头道,“做她那行毕竟也不是长久之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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