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回到了位子上,“没事吧?”我问王一船。
王一船摆摆手,他的左颧骨有点青,眼睛也有点红。
徐成走过来拍拍王一船的肩膀,说:“你这脸上没事吧?”
“没什么,小事情。”王一船说。
我看到苏若荠在看着这边,全班人或多或少地看了看王一船。甄萧动趴在外面的走廊窗台上,眼睛盯着外边,三分之一在旁边,他们没说话。本来吵闹的都在背书的早自习现在鸦雀无声。
过了一会儿,贾忠实来了,第一节课不是他的课。
他看到甄萧动和三分之一在外面,和他们交谈了几句,然后走进了教室,脸上说不出是怒是笑。他走到王一船边上,拍了下他的肩膀:“没事吧?你脸上,要不要去医务室?”我听见他说。
“没事。不用了。”王一船说。
“嗯。”贾忠实又拍了拍他的肩,走了。
甄萧动也跟着贾忠实走了。
寂静的氛围一直持续到了上课,第一节是语文课。
准时准点的,李丽萍抱着昨天的卷子出现了。
“上课。”
王一船没喊“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李丽萍说,“昨天的卷子我改出来了,来,向晓攀你来发下去。”
卷子到我手里,我发现我的分数平平无奇,作文分没有多高,也没有多低,但是连个评语都没有,我有一种挫败感。
“看下你的卷子嘞?”余寄梅说,“这道题果然错了。”
“不给看。”我说,并把作文那一面压在底下,我这道题也错了。
一节语文课就这么过去了。“下课来我办公室。”要下课的时候,李丽萍对我说。
办公室里,甄萧动也在,他站在年级组长边上,贾忠实也坐在边上一言不发。甄萧动用他的小眼睛瞥了我一眼。
“你还要不要读书了?”年级组长问甄萧动,他眼神锐利、眉头紧锁、肚腩突出。
“来,万锦,搬个凳子坐。”李丽萍说,她从桌上一盘梨里拿了个给我,“吃梨吗?洗过的。”
“不了吧。”我没接过她的梨,搬了个塑料凳子坐在她旁边。
“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年级组长说。
李丽萍把梨子放了回去,脸转向我,说:“你写的这篇作文我看了,考试写这种作文很冒险你知道吗?”
“知道啊。”我说,“富贵险中求嘛。”
李丽萍笑了笑,“是不是看过很多书?”她问我。
“还好吧。”我说。
“都看什么类型的?”李丽萍说。
“都看。写的好的我都喜欢。”我说。
“你这篇作文不是考试的时候临时想的吧?”她说。
“嗯……考试前有想过写,但没有下笔,这次考试看到题目有点合适就写了。”我说。
“可以,很不错,我第一次见你就觉得你应该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人,希望你能坚持写作,灵感来了马上就写出来,写好了可以给我看看,我可以给你一些建议。”她说。
“好。”我看到她书架上有一本《他的国》。
“行,你这篇文章我给你投稿吧,说不准还能被编辑录上,还有稿费。”李丽萍说。
“好,”我说,“老师你觉得我写的可以,为什么不给我打个高分或者写点评语呢?”
“你有这种创新思维很不错,文章写的也挺好,但是在考试的时候写上有点不合时宜,我们考试还是应该按要求写,按书上的做,改卷的老师只会照着书上改,我如果给你打高分那就是鼓励你这么做,这不是一种表扬,而是放纵,不会利于你的考试,这种文章平时写写就好,不要在考试的时候写。”李丽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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