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点点头,知道何筝是在做类比。某种程度上来说,婚前性行为是很有必要的,那是要和你度过一生的人,你当然希望这一生是由内而外和谐的。 处女情结在东亚伦理上是个悖论。杜夏很难不曲解,以为何筝是在暗示,一个正常的男人总要结婚的,婚后再有个一儿半女,陪着他们长大,看着他们结婚生子,重复又一段人生。 这样的普通生活是杜夏给不了的。他们只能是表面的师徒,暗地里的炮友。 所以杜夏只能继续糊弄,望着衣冠楚楚的何筝,答非所问的好像满脑子只有这档子事:“我们还做不做?” 何筝闭眼,很无奈地沉了一口气。 他说再多也是白费口舌了,站起来,睥睨俯视杜夏光裸的身体,语气淡漠,言辞又是体贴的:“你不是说已经够了吗。” “哦……可是你还没射。”杜夏表情还有那么点失落,总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他怎么说也应该让何筝也爽一次,不然何筝多吃亏。 哪知道何筝只当他是食髓知味,这么问自己,是欲念贪婪,还想要。 就很廉价。 何筝抬头侧脸,没当着杜夏的面,很轻地扯了一下嘴角,像是在戏谑,觉得杜夏也就这么回事。 杜浪的电话就是这个时候打过来的,这个点的高三弟弟上完了所有晚自习,刷不完历年来的高考题,他的哥哥在另一个男人手里高潮了好几回,却被空虚反噬。 这又不是视频电话,杜夏便没怎么犹豫,接起后怕何筝听见似的,特意背对着他,又缩回角落里。 何筝现在只觉得杜夏无趣,没心情吃任何人的醋,包括杜浪的,没特意凑过去。他记得杜夏床头柜里有凡士林,就弯下腰,手指勾着将柜门拉开 何筝的目光又饶有兴趣了起来。 杜夏只顾着把整个人缩得越小越好,并没有发现何筝看到了自己胡乱塞进床头柜里的草稿。他心思都在弟弟身上,好像杜浪承载了一部分他未实现的梦想。杜浪却言简意赅地告知他高考结束前都不会出校,别的父母家人都想法设法在最后关头送补品吃食进来给孩子补充营养,杜浪提前给杜夏警告,不允许他整这些花里胡哨。 杜夏确实有过类似的前科,每次统考前都会给杜浪炖十全大补汤,再买上一箱牛奶,和榴莲樱桃之类的水果一起,让门卫室里的保安通融,送到杜浪所在的班级。杜浪回回都很生气,打电话来劈头盖脸骂一顿杜夏,杜夏知道他骂完还是会吃的,也就窝窝囊囊受弟弟的气。 “今年别再整这些东西了,”杜浪先骂为敬,不想再喝大补汤了,“你很有钱吗?你自己吃过榴莲樱桃吗?喝过进口的牛奶吗?你认得那上面的洋文吗?你有这功夫给我炖大补汤,你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饿了,你有好好做过饭没有?” 杜浪为了彰显气势,那气急败坏的声音特别响亮,震耳欲聋得杜夏把手机屏幕都往耳边挪了挪。他原本以为杜浪会骂那汤味苦难喝,杜浪话锋突然一转,说今年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受这份苦。 “那汤你给何筝尝尝吧,他比我更需要。”杜浪音量放小了,是想到何筝很有可能就在边上,“你啊,就多管管你自己吧,你要支棱起来,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总指望我。”杜浪像是恨不得自己在杜夏眼里是个白眼狼,杜浪温情不过一秒,又暴躁起来了,吼他哥:“听到没有?!” 杜夏被训得更像是杜浪的弟弟,差点应声,何筝不费吹灰之力从他手里抽出手机,回问了句:“你怎么跟自己哥哥说话的?” “哟,怎么,耽误你们俩办事了?”像是认可何筝是和自己一样的男人,杜浪轻佻地和他开男人之间的玩笑。何筝特意开了外放,以便杜夏听清楚这个宝贝弟弟和别的男人交谈,又是什么样的态度。 “还成吧,刚结束。” 何筝没说错呀,杜夏脑子嗡得要炸了,心提到嗓门眼,扭过身要去把手机夺回来,何筝一个要他别动的手势,他又条件反射地静止住,眼巴巴望着何筝,求他别跟自己弟弟这么说话。 哪知这位亲弟弟更过分:“就结束了?也对,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 恶弟弟自有更疯的弟弟磨。何筝也是通透的人,帮心如死灰的杜夏问电话那一头:“你哥为你付出这么多,你就这么看不上他,心里没一点感激?” “那是他傻x!”杜浪很明显有在克制,但情绪还是汹涌难抑。他说杜夏离开的那年他才六岁,六岁的孩子能有什么人格意识可言,谁喂他饭吃谁就是他的娘,他现在满十八岁了,不是孩子了,他不需要杜夏再来给他当娘,杜夏也不欠他,不应该像小时候那样继续当错位的母亲。 杜浪发泄完,又问何筝,他父母有没有来找过杜夏。何筝说没有,杜浪“哦”了一声,不像是觉得意外。 何筝于是又问,杜夏的父母原本有什么要紧事,杜浪不像是在实话实说:“来催婚咯。他们总说村子里和杜夏差不多年纪的,孩子都上小学了。街坊邻居知道杜夏在蓉城混得不错,逢年过节碰上面了,肯定会来介绍姑娘。” 所以杜夏次次过年都不回去,怕被拉去相亲,那可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你爸妈还想抱孙子?那是你哥自己生,还是和别的女人生?”何筝也乐了,至今未见杜夏父母其人,已经能想象二老之奇葩。杜浪估计早已习惯了,还能用那种诙谐的语气说,是啊,他也觉得肯定是自己先做小叔子,而不是杜夏先抱侄女。 然后又嗤了一声,说至于怎么生,还是要看何筝自己行不行。 何筝注视着床上面如死灰的杜夏,提醒杜浪,“你哥还在边上呢。” “哦。”杜浪就发出声音节而已。 “你就这么信任我,不怕我把你哥拐跑了?” “我求你把他带走,不然就他这软耳根子,迟早回老家去。” 很少有人会像杜浪,那么年轻就有股不破不立的狠劲,好像他自己身后有万丈深渊,杜夏要来拉他一把,他宁肯把杜夏推离后自己掉下去,也不要握住亲哥哥伸出的援手。 明明是他哥哥把他从老家带到蓉城,供他读书和吃穿,他与其说是不能理解哥哥的良苦用心,不如说是太理解了,以至于有什么类似的过往一直压在他心头,杜夏对他的每一份关心都是对这段覆辙的一次回溯。 而他唯恐重蹈。 然后他就挂了电话,都没再和杜夏说句话,巴不得哥哥记忆里的自己被覆盖掉,如今的他冷漠又差劲。 何筝很快就把手机还给杜夏,另一只手拿起原本放在床头柜里的稿纸。杜夏起初没反应过来,等他想起来柜子里的稿纸上都画了什么,被杜浪骂白了的脸“刷”得红了。 准确的说,那些原本都是杜浪算题时常用的草稿纸,材质泛黄有些粗糙,但够便宜,十块钱可以用一个学期,写了几个运算公式就扔也不会心疼,或者跟一些试卷讲义一起带回来,留给杜夏按废纸称斤卖钱。 但杜夏更节省,把这些空白处多的草稿又挑了出来,或者翻到反面,在数字和几何图形的印子里复盘自己这些天的乱梦,有具体的场景,也有简单到一笔就能画成的图案,想要解析又毫无头绪,所以没整理全塞进了柜子里。 何筝早把稿纸全拿了出来,还趁兄弟俩通电话的功夫,把画的内容都看了一遍。谁都不希望自己的潜意识被扒光,杜夏赶忙扑过去想要夺回,他的身子就从被褥里光出来了。 杜夏脸更红了,没办法地先去穿衣服,手忙脚乱地用了比平时更多的时间,终于捣鼓好拉链,何筝都帮他把草稿整理得就差用订书机打个孔了。 杜夏耳朵尖也红着,微塌的后颈上盖着黑发,站在床尾手足无措。何筝把那叠纸往他的方向递,嘴角勾着若有若无的笑。 何筝手里的 何筝真是体贴,把尺度最大的那一页放在后面,那上面有两个交叠到浑然难分的人影,铅笔的笔触很温柔,但太模糊了,所以后续用上红蓝两色油画笔勾勒,以示区分。 杜夏没受过专业的学院派教育,透视法啊轮廓比例什么的全都不懂,复刻和临摹的手法娴熟,反而没办法给自己的作品做注脚,说不出道不明自己的创作意图。 只一点坚持不变,那就是不浪费。杜夏用油画笔更节省,笔短到手指握不住了也舍不得扔,用油画刀一点点抠出来,细细涂抹,涂着涂着,竟达到了力透纸背的效果,其中一刀断在中途戳破了画纸,残存的半成品上清晰可见的除了暧昧的春宫,还有作画人的懊恼羞愧,恨不得把笔一扔,入个佛门清净地,断了这些肮脏淫秽的念头,免得这些人影阴魂不散,夜夜钻进他的梦乡,曼妙又模糊。 但出家人都说了,食色性也。杜夏只得自己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是怎样压抑的日有所思,才会有如此喧嚣之夜梦。 杜夏几乎是从何筝手里夺过那些画。怕何筝会过来抢似得,杜夏将画紧紧抱在胸口,脸是不红了,耳朵和脖子全都又红又热,烧得慌。何筝则微扬起下巴,又开始用那种会用杜夏渗得慌的眼神将人打量。 杜夏以为自己都见过何筝送的画像了,对这样打量总该脱敏了,他对这种没什么情感、或者说情感藏得过深的凝视还是心怀芥蒂。 杜夏假设主动权还在自己这边,瞥开眼,语气有点冲地问何筝:“你还做不做?” 何筝毫不犹豫地摇头。他好坏,眼睛全程盯着杜夏,手慢慢往下伸进柜子,那儿还有一个被草稿挡住的小秘密。 他抬手,手指勾着的细电线能有两米长,还是粉色的,电线一端是插头,另一端是两个鸽子蛋大小的椭圆形震动蛋,用来干什么的,不言而喻。 何筝有种恍然大悟后的幽怨:“怪不得你这些天在画室都不理我,原来是已经被满足了啊。” 杜夏低头,攥着稿纸的手筋络暴起,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何筝将那玩意儿扔到了床上。不管是手感还是材质,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地摊货。杜夏也不可能去买贵的,大卫村近郊,住了太多外来务工人员,有人的地方就有见不得人的需求,手机地图上随便一查,方圆五公里有九个情趣用品自助售卖机,还有一个娃娃馆那是老四很喜欢去的地方,卖淫是犯法的,性爱娃娃不算人,在那儿用快捷酒店钟点房的房费就能拥有一个娃娃一晚的使用权。 按理说单身汉的钱是很容易攒下来的,那个娃娃馆要是没开业,老四娶媳妇的彩礼钱说不定都有了。老四如今在那个娃娃馆是客户,不时要过去一趟,还给那些玩偶买真人才会穿的衣服。杜夏以前不能理解,他当了回何筝的娃娃就全明白了,自己也甘之如饴。 杜夏的跳蛋就是在娃娃馆附近买的,毕竟是那种地方,他只顾着快点离开,回到家把包装拆开了,才发现实物和包装货不对板,还不能充电,必须插上电源才能震动。杜夏试着塞过一颗进去,体验感特别普通,跟他以为的根本不是一回事。 杜夏矢口否认,现在脸红是憋的:“这个……买亏了。” “也对,要是真的好用,你也不会又来找我。”何筝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现在的心情,被杜夏整得又郁闷又好笑。 何筝去了趟卫生间,把那两颗粉得艳俗的跳蛋好好清洗了一番。他改变主意了,出来后没什么阻碍地卸下杜夏的裤子,就着站姿,将其中一颗抵在杜夏的花心上。 杜夏说不紧张是假的,拳头攥了起来,何筝说服他把手里的那些画放回床头,让他搂着自己,等会儿不管发生什么,都要听话。 杜夏迟疑地照做,双手环过何筝的臂膀,何筝另一只手搂住他的后腰,没有音乐的出租房里,两人像是在跳贴身的华尔兹。 杜夏提气,脚后跟也紧绷到点起,何筝很顺利地把其中一颗送了进去,另一颗就放在内裤里不固定,灵活地卡在阴茎和阴蒂之间。 何筝把杜夏的拉链拉好,将人推到床头柜边,那上面有个插座板。粉红色的电线顺着杜夏的股缝从脊椎骨的地方露出来,何筝牵着那根绳子,扯了扯,另一端插头通上电,那两个跳蛋不用再按开关就兀自震动起来,其中一颗闷闷的,连震动声都被身体吃掉了。 就很没趣。何筝没在电线上发现供操作的按钮,这俩跳蛋只有一个模式,市场上的淘汰货,却被杜夏买到了。 所以杜夏本人也不见得哪里有趣。何筝要他听话,他就一动不动的,何筝扯尾巴似地逗弄那根电线,杜夏也只是抿了抿嘴唇。 “现在就我们两个……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弟你在我面前这么骚。”何筝再次把杜夏的裤子解开。他的内裤湿了,何筝夸张地说,要给杜夏找点纸擦擦。 何筝拿起手边的稿纸,正是画了“黄金小人”的那张。他把纸揉成球,塞进杜夏的内裤,一送,把里面的那颗跳蛋顶到正对敏感点的地方。 他也把自己的裤子脱下了,但更像是要小解,只掏出性器。杜夏被他摁着肩膀双膝跪地后,他那勃起的性器就拍在杜夏的脸上,马眼分泌的前列腺液粘到头发上。 何筝捏住杜夏的下巴,抿唇,眨了一下眼,眼眸里重现初见时的纯真,然后叹了口气,感慨道:“追人真难。” 不去看所处的环境和两人的姿势,何筝说这话时的神情,真的又天真又可爱,返璞归真得像个跌倒后唉声叹气,又拍拍膝盖爬起来的小孩子。 孩子总是更乐观些,上一秒还伤心难过,马上就又雨过天晴。何筝也安慰自己,做人要知足常乐。他妈当了那个男人二十多年的二房,至今没熬成程太太,他能确定杜夏没和别人上过床,目前为止的发展对象也只有自己。 她母亲是被正室驱逐出港岛的,从此再未踏进故国土地,两人每个月只能见一次面,男人飞到英国也不是特意为了见她,而是定期视察境外的生意和产业。 他难道还不够幸运吗,他每天都能见到杜夏。只要他想,他随时可以把杜夏囚起来,藏到谁也不知道的地方。 何筝把对面房子租下时就考虑过这种可能性,两人性格还没磨合好又有什么关系,反正杜夏从此只属于他自己。 就很一劳永逸。 杜夏跪着,抬头仰视,何筝笑得一脸无害,他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只有腿间的跳蛋发出规律的嗡嗡声。 “不是你说饿了的嘛。” 反正杜夏跑不掉了,何筝既然要把他圈养起来, 五月底,四季潮湿的蓉城进入闷夏。走在街上只觉得迎面吹来的风都是热的,女白领从市中心的地铁站到办公楼只有几步路,也要全副武装地打上遮阳伞,旁边新规划区里的民工反而光裸着胳膊,身穿的背心从清晨起就湿透,安全帽一摘,头顶都冒着热气。 杜夏刚来蓉城的时候也在那片规划区里干过,每天做的事把货车运来的砖块搬下来,搬完后换下一辆,从早到晚周而复始。 如此当了好几年临时工,杜夏坐公交从市中心出发,一路向北路过最郊外的大卫村,从此就留下了。 再回来,杜夏也横竖算个小老板。曾经的工地也建好了高楼,很难说到底哪一层的砖块上曾留下杜夏的指纹。 杜夏现在正在其中一栋写字楼的电梯里。那是一座全透明的观光电梯,随着楼层的升高,整个蓉城最繁华的区域尽收眼底,车辆和行人全都小得像蚂蚁,只有高大的建筑物耸立在街道两侧,每一座楼在封顶后都号称是全蓉城最高的写字楼,全蓉城真正的楼王永远是正在建造的那一栋。 这么高端的办公场所肯定是有门禁的,不是杜夏这种外人能随随便便出入的,杜夏和老四十分钟前刚随货车一起到地下停车场,陆老板就在约定好的位置等着了,见到杜夏后一点架子都没有,忙不迭地要先带他上楼瞧瞧。 陆老板将杜夏拉进电梯后还特意站到尽可能远的地方,双手背在后头,上上下下地将杜夏打量了一番后口吐莲花地夸赞,称杜夏比上次见面时更有艺术家气质了。 杜夏那叫一个不好意思,害羞地挠挠头发,抬起的手臂遮住陆老板投过来的目光。过于光洁的电梯玻璃没能倒映出他的身影,他穿着一件深棕色棉长袖,工装裤帆布鞋全是单色的,打扮的很普通,头发也没再去沙龙打理过,刘海长了就撩到耳后,陆老板突然这么夸他,他一时手足无措,就抓抓头发把刘海都撩拨到后面,举手投足间的忐忑也被陆老板解读成了艺术家魅力的释放。 “你这个头发留得太对了,那些什么……办画展的艺术家啊青年才俊啥的,和你也差不多嘛,半斤八两。” 陆老板直男式夸奖个不停,没有阴阳怪气的意思,仅仅是不小心成语乱用了而已。杜夏当然不会介意,他感谢这位老同学还来不及呢,从他的角度,他并不觉得陆广发和自己有什么深厚的同窗友谊,陆广发给他介绍完一单快捷酒店的生意后还好心肠地继续帮他牵线 “所以待会儿你一定要端着,拿出青年艺术家的傲气来!”陆老板说着,在杜夏常年微塌的脖颈上拍了一下,把杜夏拍激灵起来了,忙不迭冲陆广发点头,陆广发对他的乖驯很是满意,已然把自己当这位小画家的经纪人,杜夏从现在开始最好一句话都别说,他就是杜夏的代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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