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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第1页）

&ldo;货品资料吗?&rdo;

&ldo;不是，是买方和卖方的资料。丹麦旅游局是天赐给我们的好运。他们把一堆资料倾泻般倒给我们。凯文，他的职员，还有我负责出口的部分，而伦斯登和他的手下负责进口。接下来就是冗长烦闷的工作;我们跟每家公司的经理人员联络，问他们：&lso;你们公司里有没有个叫伯纳德&iddot;查德威克的人?&rso;你知道吗，有无数的公司里没有名字是伯纳德&iddot;查德威克的职员。我呢，倒比以前多了解些有关我们输出到丹麦的货物了。&rdo;

&ldo;我相信!&rdo;

&ldo;到后来，我简直厌烦极了电话这玩意儿，当我眼前的电话铃响起来时我实在不愿接起来。我也几乎忘了电话是两头通的。于我，在那段时间，电话只是一种询问的工具，拿来跟全国各个地方单向联络而已。所以我这头电话铃响时，我瞪着它好一会儿，才突然回神了解那东西是双向的，现在有人打电话给我。&rdo;

&ldo;而那是伦斯登。&rdo;

&ldo;是的，那是艾历克&iddot;伦斯登。他说：&lso;我们找到他了。

他在一家叫布雷恩的公司采买陶瓷制品类的货物。&ldo;&lso;&rdo;我很高兴最终是伦斯登找到他的。那会补偿他在追索那女孩时碰到的失败。&ldo;

&ldo;是的，他的确觉得比较平衡了。后来我们就急急的去跟我们需要的人会谈，还有申请传票。而所有的努力现在就等着明天在诺顿的开庭。凯文简直等不及。他已准备好满满的质询要一吐为快了。&rdo;

&ldo;如果要我对那女孩儿有一点点怜悯的话，&rdo;夏普太太说，带着过夜用的旅行袋进来，随随便便地就抛在一张贴墙而立的桃花心木桌上，那种轻忽的态度是会让琳姨昏倒的，&ldo;那会是在站到证人席上接受凯文&iddot;麦克德默充满敌意的讯问。&rdo;罗勃注意到那个袋子，原来应该是相当精致而且昂贵的‐‐可能是她早期富裕的婚姻生活的纪念物‐‐已经因岁月的浸染而呈现苍老破旧了。他暗自决定当他要娶玛莉安为妻时，给新娘母亲一个化妆箱当礼物‐‐小巧、轻便、优雅，而且昂贵的那种。

&ldo;我绝不会，&rdo;玛莉安说，&ldo;对那女孩有一丝丝怜悯惋惜之情。我会像拍打柜子里的飞蛾一样的把那女孩儿打出这地球，只除了我总是会对飞蛾感到抱歉。&rdo;

&ldo;那女孩到底想做什么?&rdo;夏普太太问。&ldo;她想过要回到她的家人那儿去吗?&rdo;

&ldo;我不这么认为，&rdo;罗勃说。&ldo;我想她一直在生气另加怨恨，因为她不再是草地边巷三十九号的那个家庭的重心了。就像凯文很久以前说过的：以自我为中心和无度的虚荣是培养罪恶的渊薮。一个寻常的女孩，即使是个情绪化的青春少女，在听到她收养家庭的哥哥不再以她为他生活的重心之后，会伤心欲绝的;可是通常她们会以哭泣、乱发脾气或变得难以相处来发泄，或决定向红尘告别而剃发出家，或其他很多青春少女会采取的适应方法。但像贝蒂&iddot;肯恩这样自私自利的女孩，她们生活哲学中没有适应别人的方法。她要的是这世界必须因她而改变。罪犯总是这样想的。没有一个罪犯认为他错了。&rdo;

&ldo;好一个迷人的生物。&rdo;夏普太太说。

&ldo;是的。即使拉伯洛主教也会发现难以为她说情。他反复谈论使用的&lso;环境&rso;议题这回一点儿用也没有了。贝蒂肯恩有着所有他建议罪犯应该有的救济;爱，自由发展的空间，教育，安全感。如果你替主教想想，他真的面临一个难题，因为他不相信遗传。他认为罪犯是时势所造，因此也可以改变。&lso;坏因子&rso;对主教而言是迷信，是异端邪说。&rdo;

&ldo;托比拜恩，&rdo;夏普太太用鼻音哼出。&ldo;你应该听听在我哥哥马厩工作的那些小伙子对他的评语。&rdo;

&ldo;我听过纳维尔，&rdo;罗勃说。&ldo;我怀疑有人能改变纳维尔对他的看法。&rdo;

&ldo;这么说，那个婚约真的毁定了?&rdo;玛莉安问。

&ldo;没错。琳姨现在转而希望是怀特克老将军最大的女儿。她是一位女伯爵的外甥女，一个富豪的孙女。&rdo;

玛莉安跟他一起笑了起来。&ldo;那怀特克老将军的女儿怎么样?&rdo;她问。

&ldo;不错。公正，漂亮，好教养，善音乐，不过不会唱歌。&rdo;

&ldo;我衷心祝福纳维尔娶到一个好妻子。他要的是找到他自己终生的兴趣，一个能让他灌注精力感情的重心。&rdo;

&ldo;目前能让他感到兴趣的是法兰柴思。&rdo;

&ldo;我知道。他对我们非常好。现在，我想该是我们出发的时候了。如果有人在上星期告诉我，我将离开法兰柴思赶赴诺顿等着胜利，我可不容易相信。可怜的斯坦利今后可以睡到他自己的床上了，不用再在一栋寂寞的房子里守着两个老妇人了。&rdo;

&ldo;他今晚不睡这儿吗?&rdo;罗勃问。

&ldo;不，为什么要呢?&rdo;

&ldo;我不知道。但我对把这栋房子完全空置而无人守护，感到有些不妥。&rdo;

&ldo;警察会定时巡逻的，而且，自从那晚有人把玻璃打碎之后，就没有人试着再做什么破坏行动了。何况仅是今天晚上，明天我们就回来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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