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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二人走进酒楼，谢华兰对伙计说：&ldo;酒保，你们这里有什么好酒好菜只管上，只是你这大厅里嘈杂声太大，我们不想被人打扰，你给我找个雅间吧！&rdo;

伙计殷勤道：&ldo;好嘞，二位客爷随我来！&rdo;

二人尾随伙计上到雅间坐下，谢华兰对伙计说：&ldo;酒保，把你店里的好菜上几道，再拿来两坛上等女儿红。&rdo;

伙计不敢怠慢，火速为二人上齐酒菜，退出雅间。

酒楼外，风和日丽，人声鼎沸。街上富商平民，泼皮乡绅，三教九流的行人来回走动。

这时，远处走来一名怀抱琵琶的女子，看她容颜奇美，文文尔雅，颇有些落魄之态。她坐在酒楼门前，弹奏着优美的琵琶曲，唱着动听的曲调儿，吸引来不少围观群众。

伙计闻声走出门，来到这名歌女近前，道：&ldo;这位姑娘，我们这些人都是些母猪头一一光骨头没肉一一你唱得再好我们也没钱赏你。雅间里有一位谢公子正在吃酒，不如你入内去唱，没准他能多赏你几锭银子。&rdo;

那女子怯声道：&ldo;就怕你家老板不许我进去。&rdo;

伙计柔声道：&ldo;千人万人都能进，难道你一个卖唱的就不能进吗？只要能招揽顾客，逗乐客人，老板高兴还来不及呢。欢迎你进去！&rdo;

那女子欠身道：&ldo;如此多谢，有劳酒保大哥为小女子带路。&rdo;

伙计将那女子领进雅间，向谢华兰解释了一番。

谢华兰瞧这歌女颇有几分姿色，答应让她留下来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美女何时都有人喜欢。即使得不到，能多看几眼，也是享受。

那女子坐下来，弹响优美的琵琶曲，唱了数首婉转动听的歌曲，忽然双目垂泪，好不凄惨。

李怀珠饮了一碗酒，越想越奇怪，问：&ldo;姑娘，说你唱，你掉着眼泪，说你哭，你又弹着琵琶，你这究竟是唱，还是哭呢？&rdo;

那女子抹泪道：&ldo;仁兄呀，真是对不起。只因小妹是个难中女子，有苦无处诉，而你二人却在这里吃酒听曲儿，好不快活，我想不明白，同样是人，为何有富有贫，有强有弱，有乐有悲？故我难禁伤心之泪，望二位见谅呀！&rdo;

李怀珠柔声道：&ldo;姑娘不必伤心，既然你想诉苦，在下愿意洗耳恭听。&rdo;

谢华兰见师兄要听那女子诉苦，忙说：&ldo;师兄，狼从门前过，不伤自家的羊，管你院中雪，别管他人瓦上霜。你若可怜她，给她些银子，让她去吧！&rdo;

李怀珠咽下一口酒水，道：&ldo;师弟，她如此伤心，又无处诉苦，我二人何不成人之美，听她诉完苦再打发她走呢？&rdo;

谢华兰拗不过师兄，便又对那女子说：&ldo;这位姑娘，既然我师兄有心成全你，那你便将心中之苦速速道来吧！&rdo;

那歌女放下琵琶，欠身施了一礼，缓缓道：&ldo;二位仁兄呀，高山点灯明（名）头大，提起苗苗就有根。我家住山东平远县，红家庄上有名头。父亲姓红名月贵，现任京兆府总兵；母亲杨氏，当今天子亲封诰命夫人；长兄名叫红文秀，至幼书馆读五经，乃文弱书生；小女子名叫红海棠，每天锈楼务针工。去年母亲急病身亡，我与长兄无依无靠，决定同去京城找寻父亲。岂料到了梅鹿镇，长兄劳累过度，病倒在了海家店里。那海狸虎见我貌美，起了不良之意。他明着找郎中为长兄瞧病，暗中却在药汤里下毒，可怜我那长兄就此一命归天。那海贼前脚刚为长兄置办了棺木，将他入土为安，后脚就和我算下二百两纹银，要求我立即偿还，否则便让我以身抵债，与他成亲。我女流之辈哪有那许多银子还他？又不愿与杀兄仇人成亲，故设下一个缓兵之计，说我若三个月还不了他的债，心甘情愿与他成亲。他量我还不了他的债，遂答应给我三个月时间，所以我才保全了清白之身。&rdo;

李怀珠怒道：&ldo;呜呀呔，好一个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做如此欺男霸女，害人性命的恶事，他真是罪该万死呐！&rdo;

谢华兰见师兄动怒，忙劝道：&ldo;师兄息怒，切勿因一时之气再生事端。我看这女子存心不良，她的话未必属实。&rdo;

红海棠哀声道：&ldo;小女子句句属实，若有半句假话，愿遭天打雷轰。&rdo;

这时，雅间里闯上来一帮凶神恶煞的汉子，只听带头的高声喝道：&ldo;红姑娘，您今日的银子挣够了吧？快回去见我们海老爷去吧！&rdo;这些人说着随拉带扯便将红海棠拖了起来。

红海棠感觉李怀珠绝非泛泛之辈，不断回头哭喊：&ldo;公子救命啊，快救救我吧……&rdo;

李怀珠眼见红姑娘万分伤心，而那帮人还对她那般蛮横无理，粗野暴虐，他一时气的三煞神爆跳，五灵豪气飞空，开口怒道：&ldo;你们这帮贼子，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敢这般无理，难道没有王法了吗？&rdo;

那带头的汉子转身喝道：&ldo;小子，劝你不要插手此事，若让我家海老爷得知，你必死无疑。&rdo;

李怀珠火高万丈，骤从桌子上抓起一把筷子，抖臂一撒，却见十数根筷子犹如离弦利箭，飞射出去刺得海家众奴东倒西歪，滚下木阶。

谢华兰叹道：&ldo;师兄，那海狸虎是当朝四皇子李元吉的小舅子，只因他口蜜腹剑，笑里藏刀，江湖人都叫他&ldo;笑面虎&rdo;。此人势高权重，武艺高强，诡计多端，乃是梅鹿镇上的土皇上，你得罪了他，无疑是自祸其身。现在该怎么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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