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试图唤醒德拉科,无果,他似乎完全没有反应。近乎处在昏迷之中。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是德拉科说的,哈利已经答应了。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他们不会‐‐
哈利意识到自己在房间里无头绪地踱步。他停下脚步,倚着门,盯着德拉科。
不要这样对我,德拉科。
感觉自己身体突然变得异常沉重,他慢慢走到壁炉前,联络他最要好的两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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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希望他们会对他生气,至少这样还能让他心里好受一些。他们应该愤怒地指责他,那么哈利就会点头表示赞同,是的,他显然判断失误了……
但是罗恩和赫敏‐‐此时两人都坐在厨房案台旁的凳子上‐‐看着他,脸上写着如出一辙受到伤害和背叛的表情。
&ldo;这关乎我们之间的信任,哈利,&rdo;赫敏说。
&ldo;是的,你真认为我们会跑去宣告全世界吗?&rdo;罗恩补充道。&ldo;你所需要做的一切只是告诉我们保守秘密。&rdo;
&ldo;我知道,但只是……我不知道。&rdo;哈利感觉糟透了。&ldo;我不知道,&rdo;他重复道。&ldo;任何头脑正常的人都会告诉纳西莎和艾斯托维亚,并把德拉科送到圣芒戈。&rdo;
&ldo;好吧,现在不是责怪任何人的时候,&rdo;赫敏突然说道。&ldo;你说马尔福病了,不是吗?发生了什么事?&rdo;
哈利尴尬地别开眼,为到了这般境地才让朋友们介入感到羞愧。&ldo;他说他累了,自从星期五晚上回来后,这几天他经常很疲劳,但是从昨天起他已经睡了接近二十四小时,现在他在发烧。&rdo;
赫敏皱着眉,一言不发。
&ldo;你有什么看法?&rdo;哈利担忧地问道,赫敏看了看罗恩,然后看向哈利。
&ldo;我不知道。&rdo;
&ldo;好吧‐‐我们可以研究一下,不是吗?你肯定有藏书或者其他什么东西……&rdo;见到赫敏摇着头,哈利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ldo;历史上只有三个记录在案的例子,我知道其中一个人提到过疲乏感,但……我不是诊疗师,我不确定。&rdo;她和罗恩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罗恩静静开口。
&ldo;听着,伙计,&rdo;他对哈利说,&ldo;我知道你说过马尔福不想让任何人知道,但是我估计现在是时候去圣芒戈了。&rdo;
&ldo;不,&rdo;哈利立刻说。&ldo;我向他保证过了。&rdo;
&ldo;你认为马尔福情愿活着还是保守一个承诺呢,&rdo;罗恩说,哈利转过身,他知道罗恩是对的,但是他讨厌现在必须做出的选择。
有那么一会儿,沉默将他们包围。然后哈利开口了,他的声音充满挫败感。
&ldo;联系圣芒戈吧,&rdo;他疲惫地说。&ldo;我这就给纳西莎和艾斯托维亚寄信。&rdo;
赫敏安慰般地把手放在他胳膊上。&ldo;你做了正确的决定,哈利,&rdo;她说。
他并不觉得如此,哈利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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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托维亚第一个收到猫头鹰邮件。她在中午到达圣芒戈,索菲抓着她的手,当她看到哈利坐在候诊室里时,面色瞬间变为一种令人担忧的苍白颜色。
&ldo;你说你找到他了?&rdo;她气喘吁吁地说。哈利点点头。他在信中刻意含糊其辞,说德拉科被发现了,但病情严重,目前正在圣芒戈接受治疗。
&ldo;哦,感谢梅林,&rdo;艾斯托维亚说,陷入哈利旁边的椅子里。&ldo;哦,感谢梅林,这么多年以后……&rdo;她环顾四周,仿佛期望能在这里看到德拉科对她微笑着。&ldo;他在哪里?&rdo;
&ldo;四楼,他们不让任何人探视,&rdo;哈利说道,起初感到的愤怒又开始浮现。&ldo;那些该死的治疗师们,他们把他当成了一个实验品,当他们得知德拉科在两个时间内分割,那眼神亮得像圣诞树。在他身上做一切已知的测试,还打算请一个研究部的治疗师团队过来。&rdo;
&ldo;所以甚至连我也不能见他?&rdo;艾斯托维亚看起来像有人对她施了恶咒。&ldo;简直一派胡言!我可以算是家属,如果我想去见德拉科,他们不能阻止我。&rdo;
&ldo;祝你好运,我是哈利˙该死的˙波特,他们还是把我踢了出来。&rdo;
艾斯托维亚的担忧情绪很快就愤怒所取代。哈利听着她对这一切不公待遇的抱怨;他刚经历了完全相同的情绪,于是他只是同情地点着头,直到艾斯托维亚愤怒起身去找治疗师。哈利已经做过同样的事。十五或二十分钟内,哈利认为,她会再次出现在这里,并挫败地坐回到椅子里。
赫敏在下班五点时出现。当他们刚刚到达这里时他就让赫敏和罗恩回去了,哈利告诉他们留在这里也无济于事,而且他们都应该回去上班。他们勉强同意后离开了,并答应晚上再过来。
赫敏在艾斯托维亚身边显得很拘谨,她有些僵硬地做了自我介绍,但艾斯托维亚的坦诚很快就赢得了赫敏的好感。
&ldo;哦,没有必要做沉闷的介绍,&rdo;艾斯托维亚有些恼火地说。&ldo;你是赫敏˙格兰杰,谁不知道你的名字呢?&rdo;她停顿下来,然后叹了口气。&ldo;对不起,我整天都在等待一个治疗师给我们一些消息,任何消息‐‐索菲,不要摸别人的头发,这不礼貌‐‐这简直是一个噩梦。&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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