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委屈地看着她,想了想才发现方溯早就不吃这一套了,但一时之间又不知道做什么。
方溯从榻上起来,拽着小徒弟的衣领就像拎着一直猫,踹开门,一把扔了出去。
&ldo;滚。&rdo;方侯爷无比认真地说,眉眼中甚至升起了一些煞气。
&ldo;那我滚了,&rdo;月明委屈地说,偏偏还不长记性,靠过去,道:&ldo;那师傅你亲我一下好不好?&rdo;
&ldo;当然不好。&rdo;方溯冷漠地回答。
月明把脸都凑到方溯嘴边了,小徒弟还是没她高,这个姿势保持的很艰难。
毕竟是小丫头,脸滑的像是剥了皮的鸡蛋一样。
方溯眉头一挑,一口咬上了那看起来就软糯软糯的脸蛋。
月明捂着小半张脸,摸着上面的深牙印,敢怒不敢言。
&ldo;滚回去睡觉。&rdo;方溯笑意盎然道。
月明小声说:&ldo;行吧。&rdo;
不然还能如何?咬回去?
月明笃定,如果她真的敢咬回去,那方溯一定能掰了她的牙。
满口牙。
&ldo;下次再见面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rdo;满院的清白月光,她就在这份宁静中开口道:&ldo;师傅,我不想走。&rdo;
方溯微笑道:&ldo;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想走不想走了?&rdo;
&ldo;……&rdo;
不是,方溯注意的应该是这个吗?
&ldo;我……&rdo;
&ldo;只要想到很久都不能见师傅,就觉得很难受,&rdo;她垂下睫毛,轻声道:&ldo;之前一直在师傅身边,一下子要离开了,确实手足无措。你别笑,师傅,别笑。&rdo;
方溯难得认真道:&ldo;本侯没笑。&rdo;
&ldo;师傅,你别忘了我。&rdo;良久,她开口道,声音有点生涩,有点艰难。
&ldo;本侯不会忘的。&rdo;
月光照在月明的眼睛里,她眼中没有一滴眼泪,却給方溯悲伤到了极致的感觉。
&ldo;本侯答应你,&rdo;方溯给了这个孩子生平第一个许诺,郑重其事,&ldo;等你二十岁,本侯给你带一坛桃花酿,我们喝个痛快,之后,&rdo;她的尾音微微上扬,太勾人了,几乎受不住,&ldo;你要做什么,本侯都陪着你。&rdo;
方溯从不许诺,因为前半生飘零,不知自己何时死,不知自己怎么活,连自己都料理不好,那凭什么向别人许诺?给那些不切实际的希望?
后来是被磨透了的性子,凉薄又冷淡,任谁逗没放在过身上,哪里回去许什么天长地久的诺?
&ldo;当真?&rdo;
&ldo;本侯骗你做什么?&rdo;方溯的手指勾着月明的衣领,道:&ldo;好好的,&rdo;她把领子弄得平展,&ldo;别让本侯失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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