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母跟两个男人坐一起。一个看上去年近六十,头发白了一半,脸有老斑,戴着副黑框黑镜,刻板木讷,一个字形容:老。
另一个男人,更老。估计都过八十了,背驼得很,端茶杯的手不停抖。
在旁斟茶递水的郭母看上去就像他们的女儿与孙女。
周围的同学突然站起来对廖洁儿举杯,齐声祝她一路顺风。
程心慢半拍,起来举杯低贺:&ldo;祝一路逆风。&rdo;
过了元宵,临近开学,大妹在街口玩时被小孖拦住。
&ldo;大番薯!救我!&rdo;
大妹:&ldo;??&rdo;
&ldo;把寒假作业借我抄,我保证两天之内还给你!&rdo;
小孖边说边扫视四周,提防大哥出没。
大妹平静道:&ldo;你讲过不再抄我作业的。&rdo;
小孖懵了,&ldo;我几时讲过?&rdo;
&ldo;暑假的时候。&rdo;
&ldo;……&rdo;
小孖皱起鼻子,&ldo;对,我讲过……但现在十万火急,剩几天就开学了,我肯定赶不及做出来的。你当送佛送到西,帮我最后一次!&rdo;
大妹:&ldo;你不怕被老师罚?&rdo;
&ldo;不交作业也会挨罚啊!&rdo;
不如搏一搏。
搏老师眼花。
大妹转身走,拒绝救援。
过个年,她长了不少肉,又穿得厚实,就像一个圆墩墩的球慢慢向前滚。
清健的小孖比她高一些,跟在后面苦苦哀求:&ldo;大番薯你帮下我啦。最多我用利是钱请你吃早餐,你想吃什么?肠粉?皮蛋粥?抑或咸煎饼?&rdo;
大妹不理他。
小孖举起双掌,&ldo;我请你吃十天早餐,好不好?&rdo;
没回应。
&ldo;那我分你一些利是钱,你中意吃什么就买什么,怎么样?&rdo;
大妹继续走。
&ldo;分你一半!我分你一半利是钱!!&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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