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察觉到异变的时候,一切都为时已晚了。
无数黑漆漆、密匝匝的线条,如同地板上擦洗不净的陈年污渍,又如同某种植物纠缠交错的藤蔓根茎,以老人的头颅为圆心,朝向四面八方爆炸性地扩散开来。
就在众人错愕躲闪之际,我发现只有星鸟一个人,仿佛对这种恐怖异状全无反应似的,目光呆滞,双手低垂,直愣愣地杵在原地。
这一次,她目光中渗透出的腐朽气息绝对不是演技。
“喂,我说你!!”
说时迟那时快,星鸟一侧眼白已经完全被染作乌黑,眼珠溶入黑暗之中无法分辨,场景要多诡异有多诡异。眼看着那层黑影正快速向她另一侧瞳孔蔓延,我顾不上之前的恩怨,下意识地扬声喊道。
“!!这是……?!”
星鸟仿佛蓦然从梦游中惊醒,五官剧烈扭曲,神色间带上一层前所未有的动摇与骇然。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不听使唤——”
“明人不说暗话,根据我丰富的二次元阅历,我觉得你可能被附身了!!”
我再次发动自己擅长的“高速神言”(?)技能,两片嘴皮子疯狂拍打,一秒钟十个字地往外蹦:
“我才想问怎么回事?你机关算尽,忍辱偷生,苦心筹划这么多年,怎么没发现自己身上早就被人做了手脚??”
“我身上??”
她看上去比我更吃惊,“我身上没有——不对,说有也是有,但那是为了控制我——”
“啊?你讲啥???”
“…………”
就在我们大眼瞪小眼、一个赛一个摸不着头脑之际,我敏锐地捕捉到——从我脚边不远处的墙根位置,传来了一阵牙关打战的格格声响,以及一连串近乎神经质的喃喃低语:
“不是我,这不能怪我。不是我,二小姐,不是我的错……”
“喂。”
我当即反应过来,不假思索地一把揪起那人衣领,将他整个人像条死鱼似的拖拽起来:
“什么‘不是我’,你做了什么?讲清楚。”
“我、不,不是我,我没有……”
“讲不清楚的话,我把你头也打掉,看看你能不能像你家老板一样尸变。试试?”
“噫……!!”
被我一把拖起的男人不是别人,正是方才那位战战兢兢、缩手缩脚,浑身窸窸窣窣抖得活像只小鹌鹑,在首领淫威面前伏地求生的“198号”。
(刚才,首领命令他“负责手术”,把自己的灵魂转移到我身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个男人的异能就是“转生”,也就是手术成功的关键。)
“别、别杀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这会儿首领的头已经被酒吞打飞,再也不能对他作威作福,但198号的心情依然没好到哪儿去。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恐惧的对象从首领换成了我。
要让他开口吐露实情,并没有花费我多少功夫。
根据198号坦白交代,其实早在很久之前,当星鸟还是个年幼少女的时候,首领就在她身上做了“手脚”。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长子初阳从小就很有想法,而且颇有点大无畏的英雄主义精神,早已将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一向只是为了母亲才委曲求全。
但首领知道,无论他再怎样殚精竭虑,穷尽一切医疗和异能手段,被自己果断割舍的妻子——也就是初阳母亲的生命,最多只能再维持二十年左右。
二十年后的初阳还是青年,万一他愤而反噬……
正因如此,他必须将次女星鸟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让她一生都为自己所用。
如果同时失去初阳和星鸟,而且两人都与自己为敌,他理想中的犯罪帝国就会出现裂痕。
所以,他在少女心脏附近打入了异能构成的“楔子”。
制造“楔子”的异能者被保护在十分安全的密室之中,与首领保持单线联系。只要首领发现星鸟生出一点逆反之心,就会对这位异能者下达命令,让他用“楔子”刺穿星鸟的心脏。
——以上,就是星鸟原本所知晓的内容。
亲切地、和颜悦色地。她的亲生父亲面带慈祥的微笑,这样对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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