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青顺着他的话,干脆在他身上摸了个遍,连腋下都没放过,程悍就像打仗赢了似的小孩子,又露出他少年时惯常的狡诈得意来,抬起脚丫子放到关青的肩膀上,
&ldo;别客气,脚心你也试试。&rdo;
关青毫不嫌弃,抓住那只脚在脚底板放在腿上用指甲轻轻搔动,见程悍真就无动于衷,顿时灵机一动,改换成指节,在某个穴位上狠狠戳了几下。
程悍顿时&ldo;哎呦&rdo;一声,扑腾起两条长腿不轻不重地蹬着他。
关青找到命门,死死扣住那只脚踝,大义凛然道:&ldo;你这是肾虚,这穴道专治肾虚,我给你按按。&rdo;
程悍扭动得像条离水的鱼,一边踹他一边哭笑不得地叫:&ldo;你大爷的关青!你这是报复!你才肾虚!你肾就一直没好过!&rdo;
说着他终于抽回腿,一翻身压倒关青,提起他的一条腿放到肩上,俯身压了下来,
&ldo;你给我治肾虚,我给你压腿,以防你日后扯到蛋,我先给你扯扯!&rdo;
说完他扛着关青那条腿,手撑在头两边,又往下压了压,听到关青一声闷哼,就嚣张道:
&ldo;错了没?&rdo;
关青别过脸,从眉头到鼻梁都皱成一团,
&ldo;错了。&rdo;
程悍又压得更低了,脸都快贴上他的耳朵,憋着笑凶狠道:
&ldo;服不服?&rdo;
关青疼得都冒汗了,却感到他的呼吸近在咫尺,不肯放过这难得的机会,咬牙说:&ldo;不服!&rdo;
&ldo;还不服?&rdo;程悍瞧着他烧红的耳朵,莫名奇妙就在那红彤彤的耳垂上捏了两下,&ldo;我看你死鸭子嘴硬,非要我扯到你的蛋你才死心!&rdo;
关青那时察觉到耳垂上异样的触感,扭过头来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
两人的姿势本就暧昧,他这样一转过脸,彼此的鼻息都要相互交换,对方的眉眼和嘴唇,都在眼里无限放大。
这过于亲密的姿态和关青脸上专注的神色让程悍有些别扭,他放下关青的腿,从他身上爬下来,有些不好意思,
&ldo;晚上吃什么?&rdo;
回答他的是关青猛然扑上来的身体,程悍还没来得及反应,肩膀一阵钝痛,他连喊都没喊出声,关青又收回牙口,转身若无其事地走了。
就听程悍在他背后气急败坏:&ldo;你属狗的,就会咬人!&rdo;完了还委屈的补充一句:&ldo;还专挑一个地方咬!&rdo;
哦,那年二人因为程悍是不是缺少母爱打架那回,关青咬的也是那块儿。
因为这一通孩子气的嬉闹,屋子里总算有了些新年的气氛。
☆、第二十四章
瑞雪兆丰年,那一年的除夕从中午就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等到下午四点楼道里的雪已经积到脚踝。
雪落无声,而家里的电视机欢快地传递着各地新年的喜悦,这喜悦欢闹的声音在客厅里有着寂寞的回音,唯一给电视机伴奏的是关青手下的擀面杖‐‐
咯哒、咯哒……
程悍被他强制性地按坐在椅子上,他眼皮直打架,脖子上的脑袋总是点一下、点一下。
&ldo;醒醒,&rdo;关青踢了下他的椅子,&ldo;今天除夕,别睡了,精神点儿!&rdo;
程悍困成个瘫子,靠在椅背上歪着头懒洋洋地望着他,他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又见关青把擀好的饺子皮往他跟前的面板上一扔,
&ldo;去洗手,帮我包饺子。&rdo;
他散漫的站起身,洗了手回来把饺子皮放到手上,依旧睡眼迷离,
&ldo;怎么包?&rdo;
关青头也不抬:&ldo;用手包。&rdo;
程悍就无奈的撇撇嘴,关青忍笑又拿起一张皮,手把手地教他,奈何程悍的天分从小就给了打架斗殴,包的饺子也像被人揍了,要不就馅儿放的太多,口子都封不上,被人揍吐血;要么就放的太少,又平又扁还奇形怪状,立都立不起来,在盖帘儿上那队码的整齐白胖的饺子大军里仰望苍天,丑的标新立异。
他自己还挺美,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对关青说:
&ldo;来,小关子,老爷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就献给你了,等煮熟了你千万别不好意思,我不跟你抢,这些全是你的。&rdo;
关青擀着皮儿,配合的露出一副受宠若惊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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