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吉笑道:“哦,那也无妨,本王也不过是随口问一句罢了,不是什么大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只当做我没问就行了,也不必对任何人提起。”
他若是不补充后面这句,温益卿只怕的确不会放在心上,可偏偏多了这句。
温益卿暗中皱眉,却想不通安王这句话到底有何含义,面上却仍低头领命道:“下官知道了。”
赵元吉带笑道:“那本王先去了,最近你也不大往安王府去了,改日本王得闲,咱们好好喝两杯,你知道的,先前王妃叫我管南街上的店铺,我亲自找了两块极好的凤饼,改日尝尝。”
温益卿含笑道:“多谢殿下。”
当下便后退数步,仍是略微躬身等赵元吉车驾先过。
赵元吉回到了王府,见郑适汝正叫宫女采摘了许多红梅,正在亲自插瓶。
“小心这梅枝粗冷的伤到手,让我来。”赵元吉走到跟前,信手拿了一枝,端量着要插。
可眼前的梅瓶跟横斜的枝枝红梅花,虽看似天然,却如同一幅极无瑕完美的画,自己这一枝不管往哪里放都仿佛多余,又像是坏了这幅画一样。
郑适汝见他踌躇着放不下,便一笑接了过来,她像是随手一放,就将那一枝红梅送了进去,但偏是这随意的动作,却是相得益彰,浑然天成,比人深思熟虑插的还好看。
赵元吉笑道:“我很少看阿汝插花,想不到这方面的造诣竟也不同凡响。”
郑适汝道:“雕虫小技,今日偶然有这兴致罢了。”
宫女打了水来,两人洗了手,赵元吉又问起宝言,郑适汝道:“先前在这里玩,如今累了睡了。”
赵元吉随着她在榻上落座,一时有些出神。郑适汝打量他的脸色问道:“怎么了?倒像是有心事,可是慈幼局的事有为难之处?”
“并没有,”赵元吉一笑,道:“老五所点的那个苏镜竟很是得力,之前在坤宁宫的时候也没发现她这么出色,谁知在慈幼局,一个人竟顶十个得力的嬷嬷,一应调度都十分得心应手,若不是个女子,我真想给她求个官职呢。”
郑适汝淡笑道:“女子又怎么了,既然想给她求,那就求罢了。”
赵元吉先是跟着笑,以为郑适汝是打趣的,片刻才回味过来,忙又看郑适汝:“阿汝你说……”
郑适汝道:“皇上派了姗儿去东海,你应该信了此事了吧?”
赵元吉叹了声,就把路上遇到温益卿的事情告诉了她,道:“我真是猜不透父皇的想法,老五的想法更不必提了。他们真能做的出!”
“怎么?”
赵元吉道:“舒阑珊如今是太子妃了,这……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岂有让太子妃随意外派的?竟当作是朝廷官吏一样使唤。”
郑适汝慢条斯理道:“在那国家至今为难的时候,比如有外敌入侵的时候,天子还能亲自带兵打仗呢,怎么太子妃就不能出巡么?事在人为,规矩也是人定的。”
赵元吉哑口无言:“阿汝,我本来以为你不赞同,这么看来,你竟是赞同的?”
“我不赞同又能如何?”郑适汝的眼中涌出淡淡的雾气,轻声道:“毕竟我知道姗儿是喜欢的,毕竟只有她真心愿意去,太子才肯放她去。而且,她去了也好,她的那个性子我原本就说过,不适合给关在笼子里当金丝雀似的养着。”
赵元吉听的愣愣的,半晌才道:“阿汝……”
郑适汝却明白他想说什么,便淡淡道:“我跟姗儿是不一样的,毕竟我天生就是‘金丝雀’,习惯了这种锦衣玉食后宅周旋的日子,就如同你跟老五似的,虽是同根生,为人的性情脾气等等,又怎能一样?”
这个解释浅显易懂,赵元吉也忍不住笑道:“很是。”
他答应了这句又道:“哦,所以你刚才说,我若想给苏镜求官,大可开口……你是觉着父皇是想让舒阑珊官复原位?”
“父皇只怕早有这个意思了,”郑适汝淡淡的,“何况现在咱们也不似先前一般在风口浪尖上,做什么都怕做错,所以你大可不必怕什么。”
“哈,”赵元吉笑了起来,有些放松舒适之意:“可不是么?现在倒是比当太子的时候自在的多了。”
郑适汝含笑看了他一眼。
赵元吉笑着却又停下来,踌躇道:“阿汝,我……我今日遇到一件事。”
“何事?”
赵元吉道:“店内有个南边来的客人,是滇南那边的老客,本是要洽谈茶叶事宜的,不知怎么说起了杨尚书,他忽然提起来,说若干年前,杨大人曾经作为工部主事之类的外派……在当地也是很出名的。”
工部的人毕竟是天南海北四处乱走的,杨时毅也是一步一步从最底层官员走到如今千万人之上的地位。
郑适汝心不在焉地“哦”了声:“是吗?也不足为奇。”
赵元吉看她仿佛不在意,便欲言又止地笑道:“我去看看宝言。”
等赵元吉去了,郑适汝心中才觉出有点不对,她喃喃自语:“外派……南边?”心里有一点微妙的联想,那念头才动却又忙挥去:“不不,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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