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超乎寻常的奇妙,即便知道不是,但吸吮到嘴里确乎带着微甜,所以就止不住口渴,止不住想要更多。
“不要只亲这里呀,下面……”薄翼轻哼出声,手搭在他后颈轻按。
薄冀就顺着她微不足道的力道,跪在地上。
像多年前的那个夜晚一样,他从脚背伤疤吻起,将每一颗附着在细嫩皮肤上的水滴都尽数含饮。
抵达腿心时,他如当年那般抬起头来。
望着她说:
“宝贝儿,站稳一点。”
然而,只有一条腿怎么可能长久地维持站立?
她又软倒。
像一片雪白波涛涌进他的怀里。
他满满抱紧他的浪潮,让她密不可分地缠绕自己。
嘴唇是跃动的水花,热切地相互追逐,继而卷起新的海风。
如此往复,不知疲倦。
某个吸气的间隙,他轻声问:
“在这里还是去床上?”
她抱着他,呼吸不匀,思考需要花点时间:“去床上吧,站着好累。”
于是他托着她走出浴室。
快到门口时,薄冀略顿,抬起扶住薄翼脑袋的左手,伸出去探了下门外的温度,随即取下墙上的浴袍和吹风机。
他抖散浴袍罩在薄翼背上,一坐进床沿,又马上展到前面,将人整个裹住。
接着就斜身去连接吹风。
薄翼看他这一副要给自己吹头发的架势,差点被气笑了。
双手搭着他的肩,抬高身体往前碾,那些被遮挡的部分重新显露出来。
“你是真的能憋啊……”
他闷闷轻哼一声,接着深深吸进一口空气,眼睛抬起来的时候眼尾泛红。
抿着嘴角说:“太久没做了……要很长时间,先把头发吹干,不要着凉。”
“行啊,”她贴着他滑下去,咬耳朵似地笑说:“那你吹吧。慢、慢、吹。”
薄冀就默不作声开始动作。
薄翼头发长,薄冀做事又很一丝不苟,或许还因为些别的什么,说着要吹干,他就真的奔着全部吹干去的。
一通下来,吹了快半个小时。
期间薄翼也没闲着,时不时就要动一动,闹他一下,动作轻微,一点也不妨碍他做事,但就是始终把他架在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好几次,薄冀忍不了将她箍紧在自己胸前,肌肤密密相贴,他轻轻叹气,又像在埋怨:
“好啦,别动了。”
薄翼就晃晃唯一能动的小腿,在他颈间吐气:“我没动呀。”
好不容易吹完,刚要被放下的吹风机就被薄翼接起。
她拎起一束薄冀润湿的头发,微微挑眉说:“不要动,”机器重新打开,热风喷涌,风声几乎盖过她的后半句,“你的头发也要吹干。”
连同盖住了薄冀闭起眼吸气的声音以及薄翼压不住从嘴角跑出来的笑声。
这过程对于薄冀不亚于一场酷刑,可听着她在耳边被风吹得零散的笑,他又觉得这样很好,一切都是值得的。
忍耐当然也是值得的。
可薄翼总归心软,看不得他脸上心甘情愿、引颈就戮的表情停留太久,吹到不过五六分干,就把吹风机扔到一边。
发丝上还有水分,柔软地垂落下来,间或遮挡住一些薄冀的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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