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特几乎已经确定是猫头鹰动的手了。理由则是刘易斯和科鲁特吞了他的货物,而且刘易斯似乎真的受疯狗指使。
斯科特只静静看着科鲁特。
科鲁特颓然坐回椅子,垂头闭目不语。
片刻,他抬起头,眼神重新恢复平静,他面露讥讽道:“嘿,想要用言语击溃我?你们条子就这点本事吗?”
斯科特喝了一口咖啡,语气随意道:“我没想击溃你,我只是想要帮你。”
科鲁特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俊不禁道:“呵呵,你们这些条子没一句实话,你不过想破案而已。”
“其实,我们的利益一致。”
“什么意思?”
“我的确想破案,你想不想让猫头鹰蹲监狱,想不想让他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科鲁特沉默了。
他何止是想。
他无时无刻不在渴望。
可他清楚如果他投靠了条子,不会有好下场。他可能蹲监狱,帮派也可能会报复他。
“留给你的时间其实不多了,如果二十四小时内,不能问出什么,我们就要放你离开。而你出去后,猫头鹰会不会愈发迫不及待干掉你?这一次,你可藏不了了,猫头鹰会派人盯死你。”
科鲁特的平静再度消失。
他恐惧地看向斯科特。
斯科特不紧不慢道:“猫头鹰可能怀疑你投靠了我们,吐露了一些对他不利的消息。当然,这只是他干掉你的一个理由,事实上他必须干掉你,杀鸡儆猴,同时拿回自己的货。所以他有杀了你的一万个理由,唯独没有放过你的理由。”
斯科特的话让科鲁特心里“咯噔”一下,这让他更恐惧了。
正如斯科特所说,在猫头鹰心目中,他可太该死了。
斯科特继续摧毁着科鲁特的心理防线。
“你可能在想你的好朋友拉蒙会救你,拉蒙背后的疯狗会庇护你!”
科鲁特闻言,瞬间提起了精神,就连不自觉弯下的背部都重新挺直了起来。
拉蒙是不会放弃他的,他们是好朋友,好哥们。
拉蒙背后的疯狗,一定不会放弃他,会给予他庇护的。
斯科特发出一声讥讽笑声,“呵呵,当初刘易斯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呢,他死了,尸体都腐烂了!人啊,终究要靠自己!”
科鲁特的神色复杂,有吞下那批货的懊恼,有对死亡的恐惧,有因恐惧而产生的愤怒,对斯科特的愤怒。
乔约翰能够清晰感觉到,科鲁特面部表情下的躁动而不安的情绪。
当一个人毫无保留流露情绪,他发现自己居然能感同身受。
这是他平时所不能感知到的。
他这才意识到,表情分析升到L1的作用。
不是没作用,而是平时大家的表情太过内敛。
此时此刻,他能清晰感觉到科鲁特的心理防线快要崩溃了,而斯科特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他死了,毫无价值的死了。最好的朋友之一不愿意帮他复仇,最好的朋友之二拉蒙不愿意帮他复仇,为之效力的老大疯狗也在冷眼旁观。”
斯科特目光灼灼看向科鲁特,“科鲁特,假如你死后呢?”
科鲁特呆住了,一股凉意从心底直窜脑门。
半晌,他眨了眨眼睛,艰难的咽了咽唾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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