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这样算,孤知道,你所求甚少?,若非孤横插一脚,你其?实只盼着小富即安,薄有家产即可,夫君不必大?富大?贵,能常常陪你,也?不会拘束着你,如此最好。”相思愣了愣,有些怅然若失,“世事怎么会尽如人?意呢?我只是喜欢阿兄,阿兄什么样,我就喜欢什么样的。再说你也?没拘着我,我在这后宫,还不够自由自在吗?”“孤没有拘着你,可这皇宫一直拘着你。”无论?他再如何努力地给她自由,也?不过是给她换个更?大?的牢笼。“怕是天冷把阿兄也?冻得郁郁寡欢了,怎生这么悲切。”相思想要安慰他,抬头亲了亲他耳垂。李文翾抿唇不答。许久,他才又说了句:“姌姌,孤对得起这天下,唯独你,总觉得欠你许多。”相思没好气:“你八成是有毛病。”她晃了晃他脑袋,“你清醒一些。”今日的早朝是太女主持的,她高坐帝位,垂眸俯瞰殿下众人,倒是架子十足。身旁徐德万一甩拂尘,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昨夜里母后突然又起了高烧,父皇紧张得不行?,根本无心早朝,太医去看了,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天气乍暖乍寒,娘娘身子骨弱。她寅时就?被叫了起来,陪母后说了会儿话,然后就?来了宣政殿。徐德万陪着她来的路上,安抚道:“殿下如?常就?好,不必紧张。”她笑了笑:“本宫并无紧张。”徐德万弯了弯腰:“奴婢多嘴了。”他似乎有些怕她,在她面前比在父皇面前还?拘谨。听徐将?军说,父皇年轻时候颇有威名,手?腕强硬,不留情面。但自从她记事以来,却很少见父皇发脾气。大抵母后的温柔刀把他的脾气都刮干净了,于是心肠都软了不少,凡事总要留些余地。她觉得这样不好,朝中一些人,已经摸透了父皇的脾性,在他底线之下使些小聪明为自己谋福祉,虽则一时看起来无伤大雅,可天长日久,难免积弊成灾。今日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早朝很快就?散了,夭夭下了朝,回?去又看了眼母后,皇兄也?在,正满目愁容地给母后削着频果。父皇把母后揽进怀里坐着,一口一口喂她喝粥。父皇面对母后的时候总是格外耐心些,舀一勺粥,吹凉了,勺子轻轻抵在母后唇边,提醒一句:“张嘴。”夭夭抬手?触碰了一下母后的额头,还?被父皇横了一眼,“不要对你母后动手?动脚。”夭夭穿着繁琐的朝服,本来就?不痛快,闻言撇嘴道:“父皇还?是这么讨厌。”相思早就?习惯了,可还?是忍不住抬了抬头,“没大没小的。”夭夭抓住母后的手?,跪坐在她旁边,埋怨道,“您也?太偏心父皇了。”相思忍不住笑了声,“你父皇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你体谅一下他。”李文翾抬手?捏了下她的脸,“说什么呢!”夭夭忍不住笑起来,就?连一旁的阿鲤都没绷住。两个孩子待到天大亮,母后用完饭又喝了药,一家?四?口出去散了会儿步。李文翾背着相思。夭夭抱着元元,阿鲤抱着冉冉,沿着小路一直走到御花园去,冬日萧索,没什么景致可以看的,可父皇还?是会跟母后低声说着周围的景况。李文翾突然问了句:“早朝可有要紧事?”夭夭神?色这才严肃一些,回?道:“并无,只刑部提了想?趁着岁末把冤假错案都清查一遍。”每年都会例行?来一遭,并不算什么大事。李文翾“嗯”了声,“户部今天没吭声?”每到年底都要哭丧没钱,烦得人头疼。夭夭只是笑了笑,转而请示,“父皇,我想?减两成军费。”兵部死?命要钱,户部死?命不给,一个劲儿哭穷,两相都要打起来了,每年的例行?表演节目,见怪不怪了,李文翾早就?想?削减军费,但苦于找不到由?头,且时机一直不大成熟。他侧头看了夭夭一眼,“你觉得现在合适?”夭夭颔首,“我跟兄长商量过这件事。”阿鲤原本在神?游天外,闻言也?应了声,“是。”……父子三人就?这么又商量起公事来。相思百无聊赖地趴在阿兄背上,起初还?听着,慢慢就?不想?听了,阿兄登基以来,吏治清明,日渐昌平,如?今家?国太平,繁荣富庶,没什么太大的事需要操心,相思对这些并无太大兴趣。她其实很少插手?前朝,也?鲜少发表意见,可大约李文翾太过于看重她,导致许多事,很多人都以为有相思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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