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晅轻哂:&ldo;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还不知道要怎么上心。&rdo;
我抬一抬眼皮斜睨着他,扬一扬唇角:&ldo;陛下觉得臣妾会厚此薄彼么?&rdo;
&ldo;不是那个意思。&rdo;宏晅的手捋着我的鬓发,继而小心的去取下我髻上珠钗,被我伸手按住:&ldo;发髻会散的。&rdo;
&ldo;知道。&rdo;他哑声一笑,&ldo;觉得累就好好歇歇。今日没什么事,朕帮你照看着元沂。&rdo;
我松开手,他为我取下一支支头钗,乌发从我肩上垂下来,与淡蓝的上襦相较颜色分明。
我褪去外衣裙,拉过蚕丝织面的被子盖好要睡,他却也躺下来,手支着头瞧着我。我偏过头去和他近近的对视着,严肃道:&ldo;陛下说了要替臣妾照看元沂,君无戏言。&rdo;
&ldo;嗯,自然。&rdo;他扭头看了看几丈外元沂的摇篮,&ldo;不过他正睡着,朕过去巴巴地盯着没什么用。&rdo;
&ldo;……臣妾也要睡了。&rdo;
&ldo;这不是还没睡么?哄你睡着了再去哄他。&rdo;
&ldo;……&rdo;
那个午后分外宁静温馨,我安恬的沉沉睡去,一解几日来积累下的疲劳。那一股龙涎香与琥珀混合的味道闻之很淡,却挥之不去,始终萦绕在我的身边,让我知道即便我睡得无知无觉也不会有人敢去动元沂。
一年来大大小小的事经了不少,又有个尚算亲近的人在我面前没了气息。安心二字早已久违了,能再让我短暂享受这两个字的,大约也只有他。
醒时天已见黑,是婉然摇醒了我:&ldo;娘娘,起来用晚膳吧,还要去长秋宫昏定。&rdo;
听她对我的称呼,我便知他还在。坐起身子,见是元沂醒了,坐在摇篮里正和他玩着。宏晅指了指我,向元沂说:&ldo;瞧,你母妃可算醒了,比你还能睡。&rdo;
元沂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回头看我,小脸上挂着笑,向我伸着小手,口齿不清奶声奶气地叫了一声&ldo;娘&rdo;。
宏晅就笑了:&ldo;晏然你有本事,这才几日,这孩子已经管你叫娘了。&rdo;
我却不由得怔住,望着眼前的这对父子一时难以回神,这最简单的亲情在宫里可说是难得一见,偶然见了反倒难适应。
宏晅走近了我还是愣着,他抬手弹在我额头上:&ldo;还没睡够?&rdo;
&ldo;……嗯?够了……&rdo;我眨着眼睛回思。婉然取来一身月色缎子襦裙,交领的上襦甚是简单,只在领口袖口处有绣纹点缀,褶子齐整的裙摆上绣着各色花鸟,栩栩如生地刚好拼成一圈。
我穿好衣服,又重新绾了发髻,长发在婉然灵巧的手中一缕缕地盘好,半丝不紊。宏晅站在我身后望着镜子瞅着,俄而一笑,我好奇地问他笑些什么,他却摆手:&ldo;没什么,想到些趣事罢了。&rdo;
主位入宫,宫中随居宫嫔依规矩要在次日一早的晨省后前来拜见。簌渊宫中除却一道迁来的语歆,先前也已有两位宫嫔在此居住。一是才人卫氏凌秋,另一人便是前不久大封六宫时刚刚晋位的睦才人张氏安骅。
语歆和我熟络,晨省后就没有折回她所住的仁初宅,直接随我一道回了明玉殿。喝着茶闲聊了一会儿,诗染入殿福道:&ldo;娘娘,惜清苑睦才人、水盈居卫才人前来拜见。&rdo;
我一颌首:&ldo;请吧。&rdo;
二人入了殿,依礼一拜:&ldo;臣妾惜清苑睦才人张氏安骅、臣妾水盈居才人卫氏凌秋,拜见容华娘娘,娘娘万安。&rdo;
我端坐主位不动,微笑道:&ldo;两位娘子请坐吧。&rdo;我打量着二人,她们都是去年选家人子时入的宫,同是初封的正七品,张氏为宣仪、卫氏为婉仪。后来卫氏先晋了一例,秩从六品才人,张氏则是前不久才晋了位的,大封六宫时又赐了封号。二人的容貌都算不得怎么出挑,细看之下卫凌秋眉目间多了几分灵气,总吟吟含着笑,让人看着赏心悦目的。
她二人落了座,语歆便规规矩矩地向她们施礼问安:&ldo;臣妾仁初斋荷瑶章沈氏语歆见过两位娘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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