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生眉头微蹙,沉声道:“她可有为难于你?”这又从何说起?姜离怕惹人误会,忙摆手道:“怎么会?娴美人她待我很好,从未有过半分为难。”陆生不解:“那你为何看起来如此心虚?”“啊?有么?”她索性装傻充愣。陆生心中无端起了躁意,抬手抚过她的脸颊,指节微屈,捏着她两颊的软肉,逼着她与自己对视。小宫女的眼中闪过一丝茫然。软白温热的肉被一手掐着,往里挤出鼓鼓囊囊的两团,触手滑腻,陆生忍不住捏了一捏。那两片唇瓣便撅了起来,陷在圆滚滚的两团腮肉之间,看起来很是喜人。捏起,松开,再捏起,再松开。直到这张脸的主人瞪圆了双眼看了过来,口齿不清道:“放手唔!”陆生的目光扫过那片红润的唇瓣,俯下身去,啄了一口,方满意地松开手来,淡淡道:“你有事瞒着我。”姜离揉着两腮,垂眼不去看他:“你不也有事瞒着我么……”何况那种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给她十个胆子也不敢往外说。就算那人是陆生,也不行。作者有话说:感谢在2023-12-2722:34:46~2023-12-2823:19:3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措的快乐生活2瓶;星晨1瓶;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野鸳鸯◎总归是要过明路的◎“你若不愿,便不说罢。”墨色深浓的一双眼静静地盯着她瞧,见她抚着脸颊抬头望来,又在话尾缀了句,“来日方长,总能等到你说出口的那天。”嘿,这人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姜离险些被噎得当场撅过去。到底是她心虚得厉害,自是没有底气反驳,是以,只得扯起唇角干巴巴笑道:“好。”陆生亦回以浅浅一笑。他本就生得好看,乍然摆出一副无赖模样,倒愈发显得他眉目含春,无端勾人。姜离愣怔半瞬,飞快地移开视线,垂首看向掌心的发簪。这枚金镶翠挑簪被她攥了许久,此时已被捂得一片温热,上头的珍珠盈着光辉,恍若天上明月,亦如寒凉的星子。抿唇犹豫了片刻,她抬手向对方递去,小声道:“陆生,你替我簪上罢。”她的声音虽轻,却因二人离得近,一字不漏地落进陆生耳中,后者眉梢微扬,接过簪子道:“好,你过来些。”依言向前挪了一步,鞋尖几乎踩上那对黑色皂靴,姜离垂下头,方便陆生的动作。自她及笄后,梳的多为挽髻,缀上两只珠花便算是打扮了,乌黑如云的发间空荡荡的,确是缺一支发簪。均匀绵长的呼吸自头顶拂过,余光瞥见身前之人俯下身来迁就她,俄尔,发髻微动。“好了。”他的声音落在耳畔,却于下一瞬拉开距离。姜离下意识便抬起手来,临到半路,忽遭一只手拦住。“很好看,不要动它。”出门匆忙,未带镜子,如今头上什么样她并不清楚,只见陆生眼底笑意盈盈,心中骤然被勾起一丝好奇。盯着他的双眸瞧了一阵,竟在他墨黑透亮的瞳仁中窥见了自己的影子。白皙圆润的珍珠缀在发间,极为显眼。存在感十足。余光瞥见纤长的素指缓缓攀上肩头,陆生眸光微顿,不解道:“怎么了?”却见小宫女面不改色地凑上前来,侧着脑袋兀自道:“你先别眨眼,让我瞧瞧这簪子。”陆生:“……”头一次见到有人把眼睛当镜子用的,还真是别出心裁。“诶哟——”一声短促的惊呼声自姜离身后响起。小宫女顿时如遭雷击,动作迅速地收回手,转身看向这位不速之客。只见不远处的宫墙下,一人正直愣怔地看过来。圆顶乌帽,素色棉贴里,一张白生生的小脸,看模样不过十四、五岁,应是刚入宫不久的小内侍。此时正双目圆瞪地盯着桂花树下的两人,唇瓣微张,隐隐发抖,似乎是看见了什么可怖的画面。小太监刘伶在心中暗自叫苦。他初入宫里不过半月,对地形不甚熟悉,方才在膳堂用了饭后便往回走,不想会摸到这里,还恰巧撞见一对儿野鸳鸯。瞧这姑娘,远远地,便看得出她身上穿的是上好的缎子,想来是哪位娘娘身边的大宫女,左右他也得管她叫一声“姑姑”。再瞧这内官。嘶,他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越看心里越慌呢?目光落在那双狭长微挑的双眸时,刘伶心脏猛地一抽,继而快速跳动起来。那身朱红官袍,还有缀于腰间的牙牌,这不是那司礼监的陆秉笔么?陆秉笔怎会在此处与宫女私会?还叫他给撞见了!刘伶眼中的震惊逐渐叫恐惧取而代之。经历了一场头脑风暴,小太监动作灵敏地转动脚步,趁二人不备,向西疾行而去。看着那人狼狈逃窜的背影,姜离喃喃道:“他,他跑了。”陆生轻叹一声,抬手揽过她的肩头,安慰道:“无妨,总归是要过明路的,不用怕他。”过明路……姜离心口陡然空了一瞬,转过头去,看向身后的人。年轻的宦官半敛着眼睫,唇角微微弯起。而于他目光注视下,一抹红云缓缓爬上她的脖颈,继而染红了脸颊。-姜离的脑袋晕晕乎乎,直到迈进院门,进了值房,几道视线齐齐探来,她方回过神,困惑道:“你们在看什么呢?”看什么?雪竹的目光几乎吸在那支发髻间的翠色发簪上,闻言笑得面目扭曲:“好啊,出门会相好的去了?”不等姜离回应,闵兰扭头看向雪竹,不解地:“你开了天眼了,怎知她会相好去了?”雪竹斜睨了她一眼,无奈道:“你傻呀,妮子方才出门时头上可没这簪子。”说罢,目光落回姜离的发髻间,打趣道:“陆秉笔的心意当真是显眼,都快把我的眼睛晃花了。”闵兰亦伸头过来,瞧了片刻,“还真是,真好看。”只听二人左一句,右一句,话密得叫人插不进嘴,直把姜离的脑袋都吹大了。屋内气氛焦灼,屋外倏地响起铺首清脆的叩门声。姜离顿时如蒙大赦,撂下一句“我去开门”,便忙不迭转身出了屋子。开了门,便见宫女捧着红漆木盒笑意盈盈道:“我来给小主送衣裳。”来人正是月娥。因怕屋里那两位继续拉着她打趣,姜离索性引着月娥进了小主寝宫,将新制成的吉服呈上。揭开红绸布,露出底下的香色绣梅花凌寒吉服来。月娥将吉服展开,看向阮箬昭,请示道:“小主,这是尚服局的裁缝比着您的尺寸裁的,要试一试大小么?”阮箬昭抬手拉过衣裳的袖口细细打量,闻言点着头道:“好。”随月娥一同伺候小主更衣,只听月娥轻声道:“眼看冬节将至,小主正好可以穿这身吉服出席宫宴。”阮箬昭侧过头来,笑道:“我正有此意。”“小主去岁不在宫里,应当不知道,因官家龙体欠安,去岁的冬节并未大操大办。”月娥替阮嫔系上衣襟上方的纽扣,方垂下手,补充道:“今岁可不一样了,宫里定十分热闹。”姜离将吉服袖口的褶皱拉平,闻言抬头看向月娥:“距离冬节还有几日呀?”“唔……约莫还有一个月呢,且耐心等着罢。”月娥只当她等不及过节,笑着回道。“好。”姜离瓮声应了句,心思却飘向了旁处。对得上,一切都对得上。尽管她已避免小主选中那件云纹翟衣,可她并不能阻止冬节的到来,亦无法阻止宴会的如期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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