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回头,极轻地朝虞渊眨了下眼。凭着多年师徒硬挤出的那点心照不宣,虞渊也眨了下眼,默不作声跟在昭明身后。两人来到一处墙头,昭明熟练地往上探出半个脑袋,随即以手势招呼虞渊过去。在踏入这条死胡同之前,虞渊早听一墙之隔外传来兵刃碰撞和猛兽嘶鸣之声,心头难免好奇,见昭明招呼他过去,索性有学有样,趴在墙头往外望。“师父,咱为什么要在这儿扒墙?”虞渊刻意压低声音,一双眸子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墙外的人兽大战。不错,人兽,其中一人一身黑衣,从他们二人的角度看不清正脸,即便如此,周身威仪凌然的气势也证明此人绝不普通。他手上握着一把剑,身侧一只比墙还高的锦毛鸡随他挥剑的动作,左扑右腾,上蹿下跳,落了一地的毛。那畜牲看上去出离地愤怒,时不时低下头,想把黑衣人的脑袋给啄下来,但每每都被对方灵活躲过,顺便弄出一身新伤。昭明看了片刻,从怀中掏出一袋瓜子,边磕边说:“目的难道还不够明显,咱们是来看打架的!”虞渊:“……”这时候你知是“咱”了,收糖的时候怎么想不起呢。墙外黑衣人腰身一扭,避开锦毛鸡利爪的同时,也让虞渊看清他正脸。眉心暗红魔纹,五官俊逸邪魅,又是段成璧这厮!三魂七魄原地爆炸,上辈子被杀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拉上师父转身就走,边走边数落道:“师父你知道他是谁么,敢看他的热闹你不要命啦?”二师兄欺师灭祖一墙之隔的战斗接近尾声,锦毛鸡还保留了部分实力,眼见自己大势将去,鸡命休矣,开始不管不顾地从嘴里往外喷火,也不管烧着人没烧着,好像那火憋在肚子里会烫着似的。虞渊心说这架势,怕不是要拉着对手同归于尽。只是同归于尽便罢了,万一波及到看戏的路人怎么办?不知是不是他和锦毛鸡太过心有灵犀,火势汹涌,燎了大半条街后,终于不负众望地冲到还在极限拉扯的师徒面前。热浪劈头盖脸扑来,将四周景物都灼得扭曲,好在昭明及时抬手布了一道结界,避免虞渊被烧焦的残酷命运。四面热意顿时消失,昭明等了片刻,见虞渊终于回神,于是往墙外指了一下:“徒儿你看!”虞渊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茫然道:“看什么,那只锦毛鸡?”昭明纠正:“那是火凤。”虞渊立刻道:“师父,虽然我知道你没知识,但也不能缺少常识啊,《八荒志》上都说了,天地间最后一只火凤,也是唯一一只凤凰是妖界的帝君,不能因为这个寒碜玩意儿会喷火就侮辱火凤吧。”原本锦毛鸡的七彩尾羽还是有些神气的,虽不能与火凤媲美,但也勉强够唬人,现在一场战斗下来,不仅伤口变多,就连身上的毛都快掉光了,光是看着都觉得硌眼睛。“你说什么,为师没听清,再说一遍。”昭明眼神下移,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腰间佩剑。虞渊秒怂:“那是火凤。”昭明这才满意地点点头,随即一敲虞渊的脑袋:“谁让你看那只火凤了,我让你看的是那人手里的剑。”虞渊一愣神,再次往段成璧的方向望去。只见那人站在灼人的热浪中央,四方皆是火海。修长五指之下,剑刃长直,剑身上镌刻血色铭文。四面火焰灼然,长剑红光妖异。看上去很锋利,但轻易便能发现这不是普通意义上的神兵利器,而是邪物。立于火海中的段成璧一手捏诀,握剑的手背上血管紫黑,似蛛网蔓延,手中的剑发出不安分嗡鸣声,每有鲜血滴落,便立马被其吸收殆尽。饮血后的剑比原来更加锋利邪异,剑刃寒芒闪烁,见之胆寒。光是看着都觉得冷,也不知男主此刻冰火两重天的感受如何。虞渊收回看到的视线,转而去看昭明,对方微抬下巴,冲着段成璧的方向道:“徒儿,你觉得那把剑如何?”“……还成。”虞渊拿不准他想干什么,只能给出一个颇为中肯的回答。不料昭明听到,语气更加兴奋,就连双眼也放出光芒:“那你想不想要?”虞渊盯着那把一看就是天生噬主材料的长剑,默然片刻,不可置信道:“师父,你恨我?”昭明皱了一下眉,没搞懂“想要剑”和“恨”之间的关系,只得再重复一遍:“为师就问你想不想要那把剑,怎会恨你?”就算想要又怎样你还能把他抢过来给我么?这做法可一点儿也不昭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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