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吓到吕夫人,她只是做了最传统的旗袍。真正被设计过的旗袍,缺袖加纱、布料变换、夸张刺绣、怎么怪异怎么来。
要不是这次她暂时找不到手艺高超的绣娘,她也想在这件旗袍上设计刺绣,毕竟她的那沓子设计稿里大部分是诡谲怪异的鸟兽花纹。
摸着旗袍,吕丽丽神思不属地点点头,突然眉头一皱:“我怎么不记得你以前去过秀场,你不是最讨厌这种装逼的场合了吗?”
还不是那个世界上最自恋老三有着世界上比例最好的大长腿,不时被国际设计师“借”走当模特,耳濡目染她也学到了不少。
“啊。”她敷衍了一下:“是在电视上看到的。”
吕丽丽也只是随口一问,并没有放在心上。
屠鹭虽然对自己的设计有信心,但到底是第一次面对吕夫人这种“上层”,怕她们过重看中面料而觉得不入眼。没想到第二天,吕丽丽直接打电话过来,兴奋地道:
“头儿!我妈昨天穿着你的旗袍去打牌,在她的姐妹们面前狠狠地嘚瑟了一回,现在好多太太都在问她的旗袍是在哪里订做的!我妈问你有没有时间,再接两单?”
屠鹭吐了一口气,她拉开窗帘,第一缕阳光穿过高层大厦,落在这个小小的出租屋里:“有。”
吕丽丽开心地一笑,又问:“头,她们问起你的名字,我没有说,以后有人问起我,我该怎么回答?”
“你就告诉她们……”屠鹭转过头,看向门口那个不起眼的小牌匾,上面“”两个字母熠熠生辉:“我叫……林幽。”
林幽————鹭,总有一天,她要用自己真正的名字接受所有的荣誉。
自从屠鹭接下几个订单之后,日子好过了许多。她把自己的房间又装了一遍,增加了不少缝衣工具。只是现在工具齐全,就是缺人。
何欣在这件简陋的工作室里,只能充当模特或者打下手的角色,屠鹭有时候只能全包全揽。但是她空有想法,技术跟不上,有时候还要花大价钱请老师傅帮她缝制。就比如给吕夫人订制的那件旗袍,她本来是想在上面绣上更夸张的暗红牡丹,但碍于一时找不到技术精湛的绣娘,只好作罢。
看来招募人才迫在眉睫了。
这天,她刚从学校出来,就看到一辆宝马停在门口,看到熟悉的车牌让她压了了一下帽檐,转身就走。
“白鹭!”
霎时间,所有人都看过来,屠鹭皱眉转头,看着车内的中年人:
“白仲英?”
白仲英被屠鹭挂了无数通电话,直至被拉黑,觉得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尊严被她碾在脚底,终于受不了来这里找她了。
“白鹭。”白仲英冷了脸色:“你就是这么对你父亲说话的?”
“是前父亲。”
她这辈子也是奇了,不仅有一个前未婚夫,还有四个前男友,更有一个前父亲,谁能有她的人生精彩?
“你!”白仲英的脸色涨红,想到来之前做的心里建设,勉强压下怒火:“我是来找你说正事的。”
也不知道怎么找到这里来了,屠鹭吐出一口气,打开车门坐进副驾驶:“如果你叫我屠鹭,然后不以父亲的身份自居,我就勉强听你说一两句话。”
眉头跳了跳,白仲英发现自己这个女儿的脾气越来越硬了,而且仔细观察,几个月不见面上更加冷淡,明明不是白家的血脉,却给他一种他爷爷白旭升的既视感。
意识到自己想多了,他摇了摇头。深吸一口气:“最近你过得怎么样?”
屠鹭点头:“还好。”不愁吃不愁穿,还能顺便发展一下事业。
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为此时的情况感到酸涩,白仲英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想起程晨说过的话,试探地问:“那你最近……有没有找男朋友?”
这老头原来是查户口来了,也不知是幸灾乐祸她的近况还是终于想捡回他们俩那点塑料父女情。她一笑:“找了。在我出了白家之后,一共找了四个。”
“我是在问你正经的。”白仲文皱眉:“胡说八道什么?”
“我也是正经回答啊。”
白仲文一噎,他觉得自己又开始看不透这个女儿了。以他对她的了解,她那么火爆地脾气此时一定会对自己据理力争,那么他就会觉得这个女儿是有怨气的,有怨气就代表着有转圜的余地,然而她现在这么平静,甚至和自己开玩笑那就说明,她是真的不在乎了……
不,这怎么可能?一个多月前不还是哭着让自己不抛弃她吗?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就变了态度?难道是在强忍悲伤假装平静?
想到这里,白仲文有了底气,冷笑一声:“可是有人告诉我,你现在和一个不怎样的男人在一起,半夜三更私自出校,和一个男人搂搂抱抱,我以前就是这么教你的?”
这个“有人”,除了程晨没跑了。
屠鹭磨搓了一下指尖,笑意如常:“我现在可不是白家的小公主了,能有人要我就不错了。您问的这个问题很是多余。”
白仲英猛地一皱眉,对方的话又像是指责,又像是自嘲,让他没法接,只好暂时按捺:
“你现在确实不是白家的公主,但也代表着白家的颜面。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以前的白家千金沦落到和一个司机一样的人混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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