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河狠狠闭了闭眼,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不对劲………今天边防风平浪静,楚明河从瞭望塔执勤回来后一直失魂落魄地,连陈指挥喊他都没注意到,去训练场的路上碰到了艾望从那里出来。艾望身上出了汗,由于刚训练出来的原因还微喘着,看到楚明河后跟他打了声招呼。楚明河身体微不可查地顿了一瞬,因为是迎面走来,艾望走到他身边的时候,能清晰地感受到他不平稳的呼吸和喘气,能看到运动过后他脸上透出的粉,水洗过一般的清明双眸,细小的汗珠顺着白皙的脖子往下滑,没入衣领消失不见。也许汗珠会顺着身体一直滑落,从胸膛到腰,最后隐没在紧裹腰身的裤腰上…楚明河喉头一动,忍不住往外侧头,没看艾望,嗯了一声就从他身边走过去了。艾望还想问他和周锦茵的事情怎么样了,没想到楚明河直直走了,他也就作罢。晚上,宿舍楼水管爆了,找人来修要点时间,暂时不能在宿舍洗澡,但旁边有个大澡堂可以用。艾望不太想和别人一起洗澡,于是打算晚一点再去,等他去澡堂的时候,人确实很少,只有庄骆一个人。庄骆这次是真没想到会碰见艾望,他以为艾望早早就洗了,他的上衣刚脱到一半,艾望就来了。两人对视了一瞬,然后庄骆把上衣完全脱下,露出精壮的上半身,他对艾望说:“怎么不进来?”艾望原地站了两秒,还是抬脚走了进去。这个大澡堂其实是有小隔间的,但仅仅是用矮墙隔着而已,出入的地方没有东西遮掩。“来这里。”庄骆对他勾勾手指,示意艾望来他旁边的隔间。其实艾望不太想过去,但细想一下这其实也没什么,他不想让庄骆觉得自己太过扭捏。于是走到了庄骆旁边的隔间。换洗衣服放好,艾望把上衣脱了下来,被灯光照着,他的上身简直白得晃眼。庄骆完全没想到艾望这么利落就脱掉了,他现在有点后悔让艾望过来了。喷头打开,水从头顶洒落,不一会儿两人身上都湿了。不知为何他们两人突然就没有话说了,直到艾望发现自己忘拿沐浴液了。庄骆余光一直在观察艾望,他见艾望在找什么东西,于是问:“怎么了?”艾望说:“我忘拿沐浴液了…”庄骆这下能光明正大转头过去看他了,只见艾望湿着黑发,脸被水汽蒸过,变得白白嫩嫩,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湿漉漉的感觉。往下看是修长的脖颈,精致如玉一样的锁骨…庄骆喉头一紧,热气往下身涌,他声音低哑下来,说:“我有。”他把沐浴液递过去。艾望刚拿到沐浴液,手腕就被抓住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庄骆。庄骆只抓了几秒钟就放手了,说:“没事,你用吧。”艾望抹上沐浴液打出泡沫,香气向四周飘散开来。听着身边人摩擦身体的声音,庄骆身形微不可查地僵住了,他闭了闭眼,悄无声息地做着深呼吸。一直到艾望洗好穿上裤子,庄骆还在仰头任由花洒冲着自己的身体,艾望犹豫了下,还是问:“你不洗吗?”庄骆叹了口气,说:“我很难受。”声音暗哑得不像话。艾望听见他这么说,皱起了眉,问:“怎么了?”庄骆侧头看他,眼神幽暗深不见底,顺手关上花洒,对他说:“要过来帮我看看吗?”艾望犹豫了下,怕庄骆真有什么事,于是从自己的隔间出去,打算看看庄骆。谁知道刚走出去就见庄骆长臂一伸,整个人被扯进他怀里。艾望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他就跟庄骆换了一个身位,他在内庄骆在外。艾望身前贴着墙,后背碰到庄骆赤裸的胸膛上,双手也被钳制住高举过头,身后人灼热的呼吸打在他敏感的耳背上。“你干什么!”艾望都惊住了。庄骆贴着他的耳朵说:“很难受,帮帮我吧…”很快他就知道庄骆哪里难受了,有什么东西碰到了他柔软的裤子。艾望浑身一僵,他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你疯了吗!”艾望提高音量,开始激烈反抗。庄骆很轻易就压制住了他,说:“嘘。”艾望咬了咬牙,羞耻得整个脸都红了。果然他之前察觉的异样不是错觉,庄骆真的对他……艾望恼极,想干脆把这玩意夹断得了,于是他正要并拢双腿,结果庄骆的手直接他的裤腰碳进去了。艾望:“!”他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松手,别抓…”此时的庄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完全不听艾望的话,手自顾自动了起来。自从来到萨坦尼雅军事基地之后,艾望对那方面寡淡到了一定程度,于是在被庄骆粗糙的手掌抓住的时候,整个人都失去了反抗的力气。可这里是公共澡堂,万一有人来了怎么办?一想到别人会看到这副场景他就要疯。隔着柔软的裤子布料,艾望的腿根都被磨得发麻,很难想象要是没有这层布料他的腿根会不会破皮…艾望完全反抗不了庄骆,他绷紧腰腹,头猛地往后仰,白皙的脖颈绷紧,淡淡的青筋显于其上,最后他居然被逼得哭了出来。庄骆艾望的呜咽后,整个人从欲望的漩涡清醒过来。他扶住了艾望发软的身子,看见怀里人眼尾的红晕和泪水,瞬间慌了,庄骆吻上他的眼尾,艰涩地说:“对不起…”艾望的胸膛剧烈起伏,被高举过头顶的双手也麻了,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他在庄骆怀里缓了一会儿,然后推开他,哑着声音骂:“滚!”“我滚我滚,但是先把衣服换下来好不好?”庄骆哄着他。“我裤子都穿不了了…”艾望的裤子脏了。庄骆一听到他的这句话,心软得一塌糊涂,连忙说:“穿我的回去…”艾望擦了擦眼睛站起来,表情也冷,若不是眼睛还红着,庄骆就要被他吓住了。艾望拿着庄骆干净的裤子,跑去离他最远的隔间处理。庄骆都没敢过去,也快速冲好澡,干净的裤子被艾望拿走,庄骆只能穿上洗澡前换下来的裤子。艾望处理好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就走了出去,一眼都没有看庄骆。艾望回到宿舍,碰见刚要去澡堂的楚明河,他眼睛都没抬一下,实在不想让人看到他现在的眼睛。两人就这样擦肩而过,楚明河看到了什么停住了:他眼睛是不是红了…楚明河原地踌躇了下,还是没有回身找艾望问话,他怕艾望是因为他的冷落所以才红了眼睛。艾望”把庄骆的裤子换了下来,直接扔进垃圾桶,上床用被子把自己一裹,窝着休息。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明明他已经把庄骆当成朋友了…庄骆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半夜三更都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怎么就做出这种事了呢,这下完了,艾望估计要害怕他了…接下来的这几天,艾望一句话都不跟庄骆说,除了必要的公事,艾望几乎不主动接触他,甚至看到他来就远远走开。这样的反常连楚明河都注意到,看见艾望吃完饭离开,楚明河走到庄骆身边坐下,问:“怎么回事,你跟他摊牌了?”庄骆一点胃口也没有,叹了口气,说:“差不多吧…”做了比摊牌更过分的事情。楚明河沉默了,艾望这么抗拒的模样他还是第一次见,这么看来艾望应该不喜欢男人。他既为庄骆的失败感到庆幸,又为艾望的果断感到失落。“你呢?”庄骆撩起眼皮看他,问:“你跟小周说清楚了吗?”“说清楚了。”周锦茵是明事理的女生,说开之后就没再来打扰楚明河了。两人一时沉默,心绪都不约而同地放在某一个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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