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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2页）

&ldo;准备一下直升机。&rdo;所长起身，望向窗外初升的朝阳，&ldo;我亲自去找托尔梅斯。&rdo;

32

贝利夫命令司机停车。

朝阳升起来了。幸好他们的车外面涂了一层防紫外线涂料，最大限度减轻了阳光的危害。经理眨了眨被晨光刺痛的眼睛，&ldo;看了我们找错方向了。&rdo;他说，&ldo;米拉，联络上迈克了吗？&rdo;

名叫米拉的女子摇头：&ldo;联络不上。&rdo;她把手机递给贝利夫，&ldo;该不会迈克被……&rdo;

&ldo;哼，如果真是那样，也是他咎由自取。&rdo;经理轻蔑地哼了一声，开始拨号。他现在要联络伊格尔，毕竟已经确定了目标的方向。

几声&ldo;滴滴&rdo;之后，电话被接起来了。伊格尔慵懒低沉又沙哑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来：&ldo;贝利夫？&rdo;他道，&ldo;你抓到华莱士了吗？&rdo;

贝利夫咽下口水：&ldo;还……还没有，老板……&rdo;

&ldo;那你有什么胆量敢给我打电话呢？&rdo;

&ldo;老板……我们已经找到华莱士的踪迹了。他和那个异端审判官正在往萨拉曼卡方向去。我们很快就能追上他们，不超过一天。&rdo;

&ldo;萨拉曼卡？&rdo;电话那边的伊格尔沉吟片刻，&ldo;啊，我早该想到。他们这是要去托尔梅斯城堡。只怕你已经晚了，贝利夫。&rdo;老板的声音带着笑意，让贝利夫不寒而栗，&ldo;等你追上，他们早就躲进城堡里了。&rdo;

&ldo;就算他们躲起来，我也一定会把他们抓到您面前。&rdo;

&ldo;听到这话我可真欣慰，亲爱的贝利夫。&rdo;伊格尔呵呵笑了几声，&ldo;他们去托尔梅斯城堡做什么呢？啊，没错，肯定是去解开华莱士身上的封印的。你看，我说的没错吧，贝利夫？我的华莱士果然幼稚又天真，竟然以为他的封印能解开？&rdo;

&ldo;老板……&rdo;

&ldo;我从来没对你说过吧，贝利夫？我从没告诉过你华莱士被封印的原因吧？&rdo;即便隔着千万里遥远的距离，经理都能感觉到老板话语中由衷的愉快，好像他在谈论一件天大的喜事一样。

&ldo;是的，您从来没说过。&rdo;

&ldo;每当回想起那事儿，我都满心欢喜。啊啊，让我想想，那是八百年前的时了，当时我和华莱士还是朋友。我们结伴同行，一起游历四方……&rdo;

华莱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从头到脚都被裹得严严实实的，晒不到一丝太阳。再仔细看看，原来身上的衣服属于艾伦。而审判官大人只穿着一件单衣，边开车边打喷嚏。

&ldo;艾伦……？&rdo;吸血鬼试着喊了一声，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可怕。

&ldo;给我老老实实躺下！&rdo;审判官瓮声瓮气地说，&ldo;别他妈乱动！&rdo;

华莱士躺了回去，把身上的外套拉紧，那上面仿佛还残留着的体温。他凝视着艾伦的背影，年轻的审判官被清晨的阳光勾了一层金边。华莱士的眼睛被刺痛，但没有闭上眼睛，他忽然觉得如果能这么一直看着艾伦&iddot;托尔梅斯的背影，就算瞎掉也无所谓。

&ldo;喂，吸血鬼。&rdo;艾伦突然喊了一声。他咀嚼着这个称呼，觉得有点不对，于是换了一下，&ldo;华莱士。&rdo;

&ldo;唔？&rdo;

&ldo;……人们常说恋人之间应该坦诚相对，不应有所隐瞒。&rdo;他顿了顿，继续道，&ldo;我有事要问你。如果你不想说，就……就算了。&rdo;

&ldo;你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rdo;

&ldo;……&rdo;艾伦犹豫了半天，&ldo;我这几天常常做奇怪的梦。&rdo;

&ldo;怎样的梦？&rdo;

&ldo;梦见了你。&rdo;

华莱士笑道：&ldo;能出现在你梦里我真高兴。&rdo;

&ldo;不。我梦见的是过去的你。&rdo;艾伦垂下眼睛，紧盯着握住方向盘的双手，&ldo;我梦见你被利蒂西亚封印了。&rdo;

吸血鬼看着车顶，一言不发。

&ldo;那不是我的梦，而是你的梦。自从我遇见你，就一直在分享着你的梦境。告诉我，华莱士，你被封印的原因是什么？&rdo;

吸血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ldo;也许我从未自八百年的长眠中真正醒来。&rdo;他声音沙哑，语调惆怅，&ldo;我做着清醒的梦。即使睁着眼睛，昔日旧事也纷至沓来，在我眼前一幕幕闪现……有时我甚至分不清自己究竟是身在现实还是处于梦中。&rdo;他自嘲地笑了笑，&ldo;至于我被封印的原因嘛……八百年前我是闻名遐迩的&lso;光剑华莱士&rso;，我杀过许多人，作恶多端，所以就被正义的圣女给封印了。&rdo;

&ldo;你说谎。&rdo;艾伦冷冷地说。

华莱士呼吸一滞。

&ldo;我梦见你和利蒂西亚还有其他人在贝林厄姆。你们发下了誓言。&rdo;艾伦紧紧握住方向盘，手上白色的骨节突出，&ldo;利蒂西亚管你叫&lso;巴塞洛缪&rso;。如果我没记错，异端裁判所第一任所长也叫&lso;巴塞洛缪&rso;。&rdo;

艾伦说完后，两人都沉默了。

半晌，华莱士打破了静寂。&ldo;是的。&rdo;他闭上眼睛，幻境似乎又出现了。&ldo;我就是巴塞洛缪。&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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