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娇知无不言,就听男人咳嗽了一声,隐隐板起了脸。
年娇轻车熟路地攀上他的腰,三两下投怀送抱,四爷垂着眼和她对视几秒,神色温和起来。
他把年娇抱到榻上,转头吩咐外面的人打水。
“今天不闹你了,早些休息。”他说,“明早就出发狩猎,得养足精神。”
小花妖听进去了,加上今日骑马耗足了精力,一沾枕头,她就进入了梦乡。
四爷给她掖好被子,坐在榻边,就着烛火看了会奏报。
奏报都是从京城带来的政务,按照程度,分为了轻重缓急——重的他都处理好了,轻的看一眼就是,花不了多少精力。没看上多久,四爷便熄了烛火,轻轻掀开锦被,躺了进去。
没过多久,睡熟的年娇缠了上来,他把胡乱蹭着自己胸膛的手握住,放好,平稳地闭上眼睛。
……
半夜,帐外传来了说话声。
是苏培盛。
四爷陡然惊醒,起身的时候,连带着年娇也醒了过来。
与平日上早朝的动静不同,这回动静太大了,有些非同寻常。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哑着声音哄:“没事,娇娇继续睡。不过是弘时起夜了而已……”
原来是三阿哥,不会是尿床了吧?
年娇迷迷糊糊地想,从鼻腔嗯了声,重新睡了过去。
四爷披好外裳,柔软的神色消失殆尽。在他身侧,苏培盛低声说道:“八贝子府有辆马车,昨晚出了京城……”
消息连夜加急,才能送到四爷手上,这时候传来,已经是十分迅速了。
出城?
出城。
四爷拿着从榻边捎来的佛串,静坐半晌,忽而问他:“昨天的围场,有没有多出什么人,有没有少了什么人。”
苏培盛冷汗立马下来了。
四爷缓缓拨弄着佛珠。
他在京城留了后手,能够保证万全,在热河,在木兰围场,却是不然。在外,他是忠于万岁的纯臣,孤臣,他不知巡逻的兵士姓甚名谁,也与他们从无联系,否则更进一步,便是窥探皇帐,试图违逆。
康熙四十七年,太子被废的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没想到还有人敢,还有人意图重蹈覆辙。
这也是他没料到的。
汗阿玛……知不知晓?
四爷坐了很久,起身去往皇帐。
黑夜幢幢,月光躲进云层,照不见他晦暗的神色,原本冷静的眼睛,越是临近皇帐,变得愈发波动。
在看到李德全的那一瞬间,四爷额间铺
满薄薄的汗,无人知晓走上黑夜道路之时,他都在想些什么。
四爷语调干涩:“李谙达。还请禀报汗阿玛……()”
李德全朝他摇了摇头。
继而用气音说道:就在睡前,皇上收到了步军统领衙门的急报。?()”
四爷心一下子松了。
他掀起袍角跪了下来,无声在帐外请了个安,起身往回走。
“还是年轻啊。”李德全掀帐而入,就见康熙盘腿坐在榻上,“这么点风吹草动,就急得和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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