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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第1页）

&ldo;你们看，他们看!&rdo;娜佳喊道，&ldo;那就是他，莫尔尼亚‐‐个子最高的那个!&rdo;

裁判员将每个运动员带到他们各自的手榴弹落点处。这样，投得最远的运动员就取得了赛跑的优势地位。他们还得跑一圈，并同时克服一系列障碍：跨越十个栏、爬过一堵墙、&ldo;拿下&rdo;六公尺长的壕沟，并穿过充满&ldo;有毒&rdo;气体的隧道。

&ldo;玛丽娜，玛丽娜!多高兴啊!季马只是第四!哎，哎，你可不会投啊!啊哈!济布科站在他前面。而我的莫尔尼亚在组里是第一名!第一名!&rdo;

&ldo;娜坚卡1，请你，别这样……别这样!&rdo;

【1娜坚卡：娜佳的爱称。‐‐译者】

&ldo;等着吧，我的季姆卡还会赶上的!&rdo;克谢尼娅焦急地说。

看台上喧嚷开了，人们一个个从座位上跳起来。一群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姑娘尖着嗓门喊叫：&ldo;济布科!亲爱的!&rdo;

济布科无动于衷地看看周围。他向站在他后面几步远的马特罗索夫冷淡地打了个招呼。他也来啦!他也想成为运动员!这对你来说不是&ldo;飞毛腿&rdo;小队!有趣的是，&ldo;闪电似的&rdo;上校2也决定参加赛跑，这是为了什么啊?这个人倒是有点危险，但也不挺危险。跑‐‐这又不是写书。我们等着瞧吧!

【2俄文中oдhnr莫尔尼亚，意译为&ldo;闪电&rdo;。oдhnnhhn意为&ldo;闪电似的&rdo;，与oдhnr系同根词，此处为双关语。】

看台上议论纷纷。一个蓄着两条火舌似的火红的连鬓胡子的高个儿大发雷霆，他用震耳欲聋的低音嗡嗡地喊道：&ldo;不‐‐对!&rdo;

突然有谁碰了碰他的肩膀。

&ldo;不对!&rdo;

&ldo;我看见谁啦!这可不是航空老将嘛!&rdo;

&ldo;您要什么呀?不对!为什么马特罗索夫在后面?&rdo;

&ldo;您听着，亲爱的航空老将!您也许以为，我不会变聋吗?没有的事!我要是聋哑，就再也不能向您转达自己的紧急请求了。&rdo;

&ldo;啊哟，这是您吗?&rdo;高个子变得温和地说，&ldo;您为什么到这儿来?&rdo;

&ldo;我正在治疗一个病人，但问题不在这里!我亲爱的航空老将，我对您有个极其慎重的请求。&rdo;

&ldo;请吧。&rdo;

&ldo;您知道，航空老将，您也许会认为我是个窃贼?没有的事!但是我需要撬开别人的一个极为秘密的保险柜!&rdo;

&ldo;不对‐‐&rdo;火红头发的人刚要喊叫，一下子卡住了话头，直楞楞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交谈者。

&ldo;您别以为我改行了。我是为了要确诊才撬锁盗窃的。我怀疑在这保险柜里藏着我那位疑难病人的病历。&rdo;

&ldo;您别说啦，鬼给您装上翅膀啦!您简直是在胡说八道!您瞧，他们已经起跑了……我们的马特罗索夫第四个起跑!真不象话!&rdo;

医生伤心地叹息了一声，又问：&ldo;喂，他们往哪儿跑啊?&rdo;

&ldo;哼!……怎么往哪儿跑?!真见您的鬼去吧!马特‐‐罗‐‐索夫!让鬼给你装上翅膀!看我们从飞机场来的人多厉害!瞧，他紧跟在济布科后面啦!追过一个啦!好!跨栏，跨栏!就象在数台阶!&rdo;

&ldo;喂，您的马特罗索夫落在希布科后面了。&rdo;

&ldo;不是希布科，是济布科!您什么也不懂!&rdo;

&ldo;当然，我不懂，为什么他们，譬如说，向不同的方向跑?&rdo;

&ldo;因为他们是两个组的。他们将在终点相遇……德米特里!飞毛腿上加点油!加油!&rdo;

运动员过了半圈。现在该跳壕沟了。

运动员三个一组几乎同时跑到壕沟跟前，相互迎面跳越。他们的身体在空中停留了片刻。

两个人掉在壕沟里，其余的人都跳过去了。

就在这一瞬间，马特罗索夫跑近了障碍。他的身体离了地，就象还继续在地上奔跑一样，双脚急向前伸，两膝几乎碰到了下巴，在身体又重新猛向前冲的那一瞬间，既短促又自然，令人觉察不出来。

跑在马特罗索夫前面的有济布科和另一个手榴弹投得最远的运动员。

最只要的是不要使呼吸失调。一、二、三……一、二、三……一、二、三……吸，呼……哎，呼……济布科毕竟赶上了领先的运动员啦!嗯，似乎是时候了!上，上!主要是不要一跳一跳地象滑冰一样地跑。重心应当放在一个水平上，不做多余的动作。无论如何得使自己养成习惯。还有一个在旁边跑的是谁，那个红头发的?

&ldo;叔叔，是叔叔!飞行员同志!您追上去吧，要不，我可来不及给他下绊。&rdo;

瞧，这个小鬼!这才是诚心给我捧场的人哩!他可干了不少事儿!应当加油!领先的人会拉下去的。啊，它‐‐障碍墙!嘿，济布科一下子就跳过去了，多灵活!领先的卡住了。我不喜欢跳，但……跳!上，上!怎么?累啦?你想下来?别信这一套，使劲儿，使劲儿!伸手就可以够到济布科的肩膀了。等等，朋友，我一定把你送回发电站去!

&ldo;玛琳卡1!玛琳卡!看，季姆卡要赶上了，可恶的人!&rdo;

【1玛琳卡：玛丽娜的爱称。‐‐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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