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女娃的魄力和决断,至少能保将军府三代无虞。他很少有看错人,不然也不会因为她加名典礼上一个处变不惊的举动就将人早早定下。
目前看来,能藉由她拿捏住这只野猴子一点点上进,也算异曲同工之效。
“谢爷爷,孙儿一定谨遵教诲,不让爷爷失望。”秋玉恒只差拍着胸脯保证。
秋老爷子被气得心口噎住,挥手想他滚出去,脱口而出的是疲惫无力的一句,“出去罢。”
待秋玉恒一走,屏风后的秋鹤走出来。
“想这泼猴懂事,我们怕还得几十年好等。”秋鹤看着他的背影就只想叹气,“为他苦心铺路,他好赖不听,一说要休妻,就什么精神气都来了,你说气不气人。”
秋鹤生气不是没有原因,他与燕相一向交好,现下燕家与莫家闹得水火不容,却是秋家夹在中间进退两难。而就玉恒这眼界,两家情谊再好,也要被他的意气用事给拖累。
“不说他,你和燕相同在官场,抬头不见低头见,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秋老将军摆了摆手,不想在说这些烦心事,秋鹤叹了口气,“儿子明白。”
“老爷,这年关也没几天,妾身手上杂事繁多,等一一忙完那边的事情回来,妾身想将中馈交到她手中,一来看看她掌家的能力,二来借由这次过年,让族亲和手底下管事认认她。”秋夫人压下心里的不痛快,轻声细语地说。
府中的内务,秋鹤一向不大参与,说了句“你拿决定就好。”
秋夫人应声离去,老将军却将人叫住,说:“先前的消息,兰妃努力产下一子,大人却没保住,满月之日刚好是年三十的晚上,宫里的意思暂时没有下来,但谁知中途会不会有变故,我们还是谨慎些。”
秋夫人吃惊,这才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答应着道:“就自家人吃顿饭,不会铺张的。媳妇等会就通知下去,让庄子上的管事来时低调些行事。”
秋老将军点点头,听得有些累了,挥手让人下去。
秋夫人走前,耳朵细细一听,只闻秋鹤特意压低声道:“父亲以为这是陛下的意思,还是后宫里谁使的手段?”
回应他的,是一道长长的叹息。
莫兰的头七未过,燕云歌就已回户部就值,来前她先去宫外递了话,意外听到两个有意思的消息。
一则是对门的,国公府的柳次子要娶妻了。老夫人从十三岁相看到二十岁,从三品以上看到六品以下,总算为孙子挑到了满意人选。
对方是翰林院方大人府上的嫡次女。方大人官居从五品,乃翰林院侍读,能攀上国公之家他显然很满意这门亲事,听闻方姑娘并不情愿,在家里哭哭啼啼闹了好几天。
按说这等消息谁家不是捂紧了,深怕传出去坏了家风,偏方家倒好,传得人尽皆知了才想起去堵外人的嘴。
至于第二则么,还是对门的。
兵部尚书年后西去平乱。
两则消息放一起看,意思就来了,谁都看的出柳大人在给方家下软钉子,方家却还上赶着。
燕云歌对柳毅之避恐不及,他那说疯即癫的性子早点娶妻也好,省得一直往自己身上放心思,想到西北之事,她心里活络起来,盘算着要如何避过白容,与南月先生见上一面。
她不在京中两个月,很多事情的发展出乎她的意料——比如何宴的妹妹,那位兰妃难产死了。
而为兰妃医治的沈太医因内心愧疚难安,于前日递上了解官辞呈,陛下压下来不表。
再一联想到季幽信中说的,沈沉璧已在城南燕府守了三个日夜,沈家必然是出了大事,还是与皇嗣有关。
只是他不去找关系疏通,找上自己做什么?
燕云歌将几件事情翻来覆去的推算,没得出什么有用的头绪,此时又有书令来送账册,一摞摞地整齐堆在她的书案上,快有半人高了。
到了年底,许多衙署都在准备封卷,唯独他们户部十分忙碌,概因西军带着十万兵马回京,连带的西军的粮草兵马报销也如雪花一般源源不断地涌来。
就这,还不算她出行前堆积的公务,燕云歌认命地执起毛笔心算。
沈太医辞官之事传到了御史台,倒是给御史台的那帮言官们寻了件事情。
御史中丞叫了沈沉璧过去,只道御史台近日有言官准备上奏弹劾沈太医,问及他的意见。
沈沉璧早已经做好准备,此刻听长官传唤,心知最坏的结果可能来了,强撑着精神从位置上起身,匆匆而行。
御史台的外院与户部相连,沈沉璧想了又想,中途转道先去了户部打算碰碰运气。
户部人人忙碌,不时要从几个部门来回协调,眼下偌大一个律所,居然瞧不见几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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