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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第2页）

他没想到她也能有这么敏锐的想法。&ldo;是的，是可以。&rdo;他说。

&ldo;像你这样单枪匹马，口袋里一个子儿也没有，来这里为你的人民探路，还有什么比这更浪漫的呢?&rdo;

&ldo;而且沉迷于这里的奢侈生活。&rdo;

&ldo;奢侈?在大学校园里?上帝呀!你这个可怜鬼!他们难道没有带你去看过真正像点样的地方吗?&rdo;

&ldo;他们带我去过很多地方，不过都没什么区别。我希望我能够进一步地了解尼奥埃希拉。我只看到过这个城市的外围‐‐只看到了外头那层包装纸。&rdo;他用上了这个词语，因为从一开始他就非常关注乌拉斯人的这个习惯‐‐他们把所有的东西都用干净别致的纸、塑料、纸板或是金属片包起来。脏衣服、书籍、蔬菜、衣服、药品，所有的东西都被层层包裹着，甚至是一包纸外头也要包着好几层纸。每一样东西相互都不会挨着。他有种感觉，那就是他自己也已经被小心地包裹起来了。

&ldo;我知道。他们带你去了历史博物馆，参观了多布纳伊纪念碑，还去参议院旁听了一次辩论!&rdo;他笑了起来，因为她说的正是去年夏天某一天他的具体行程。&ldo;我知道!他们总是用这种愚蠢的方式接待外宾。我保证要让你见识到真正的尼奥!&rdo;

&ldo;那太好了。&rdo;

&ldo;我是收集人的，认识各式各样好玩的人。你在这里被这帮无趣的教授和政客们包围着……&rdo;她叭嗒叭嗒地说个不停。这些唠唠叨叨的话他听着觉得很愉快，跟阳光、白雪带给他的感觉一样。

他们走到阿莫依诺小小的火车站。她手里拿着返程的车票;火车随时都可能到站。

&ldo;别等了，你会冻着的。&rdo;

他站在原地不动，穿着那件镶着一圈羊毛的外套，显得像个庞然大物，他没有作答，只是用亲切的目光看着她。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袖口，把一处刺绣上头的雪片掸了下来。

&ldo;谢维克，你有妻子吗?&rdo;

&ldo;没有。&rdo;

&ldo;你没有家吗?&rdo;

&ldo;哦‐‐有的，有一个伴侣;还有我们的孩子。对不起，我刚才理解错了。&lso;妻子&rso;，你看，我一直认为这是乌拉斯才有的事物。&rdo;

&ldo;那什么是&lso;伴侣&rso;呢?&rdo;她抬头，淘气地看着他。

&ldo;我想你们会称之为妻子或丈夫。&rdo;

&ldo;她为什么不跟你一起来呢?&rdo;

&ldo;她不想来;而且我们的小孩子只有一岁……哦，现在是两岁了。而且‐‐&rdo;他迟疑着打住了。

&ldo;她为什么不想来呢?&rdo;

&ldo;呃，在那里她有工作要做，在这里却没有。如果知道早这里有那么多她喜欢的东西，我就会叫上她一起来了。可是我没有。你知道，还有一个安全的问题。&rdo;

&ldo;安全问题，在这里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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