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世友装腔作势地站好,上下一打量贺斐,“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谢书衍那点事。”晚上没地方睡让贺斐挺操蛋,这儿还有个更操蛋的,他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你倒是说说我俩什么事?”谢世友要是有这能耐知道他俩离了婚,他当场倒立洗头,毕竟谢世友大嘴巴,这等大事,拿喇叭宣传都是看在亲戚一场的份儿上,他啊他恨不的得见报。“贺斐,你别装了,你和谢书衍明明就不是真心实意结婚的。”这倒是让贺斐始料未及的,不过这也说得通了,毕竟假结婚这种事情,谢世友没真凭实据,不好张着嘴乱说,那贺斐更不怕他了。“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呢?真不真心的你都知道。”说句不好听的,连他妈贺斐自己都不知道呢。谢世友在贺斐面前有点怂,又有点好面子,“你俩就是假结婚,骗我叔叔他们的,你原先也不帮谢书衍说话啊,今儿怎么转性呢?”也不知道自己哪次说漏了嘴,被谢世友听到,贺斐笃定他没证据,“我帮我媳妇说话,还得找个日子,那还不是看你什么时候欠得慌,什么时候收拾你。”谢世友冷笑了一声,压根不信贺斐的鬼话,“你少装腔作势的,你大半夜的出来,你俩平时是不是都不睡一张床的,你还想骗我?”贺斐猛然想起,先前某次在老屋吃饭,谢书衍千叮咛万嘱咐,贺斐还是玩忘形了,跟坤子他们喝了好几场,才醉醺醺地打车来老屋。他已经不太记得当时的情形,他只记得当晚留宿,谢书衍没有问他去哪了,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迟到,只是在睡觉前让他起来洗澡,可他酒劲上来了,说什么都不肯。还口无遮拦地和谢书衍抱怨,“谢老师,你饶了我吧,我俩本来就不是正经夫妻结婚,平时做做样子也就够了,你家这种场合,我真的没有出现的必要,反正都不待见我。”或许谢世友就是那个时候听到的,可贺斐不太在乎谢世友听到了多少,他在拼命回忆,谢书衍那时是什么表情,他喝了酒说话有点不知轻重,他不知道会不会对谢书衍造成伤害,也从未想过。瞎猫碰上死耗子,贺斐回过神,气到有些想笑,猛地将谢世友撞开,“我给我家衍衍倒杯水,堂哥你没别的事,赶紧回房间睡吧。”贺斐说完硬着头皮倒了杯水,回来的时候谢世友还杵在门口没走。有这毅力搞刑侦,怎么不多搞搞对象,那谢世友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单身。贺斐端着水杯,扶着门把手,阴阳怪气道:“堂哥,你有这精力关心关心一下你自己,再过两月天儿就更冷了,与其杵在我们房门口,不如早点给自己买床电热毯,大冬天的一个人睡冷得慌。”挤兑玩谢世友,贺斐有点惆怅,自个儿这个冬天能不能抱着老婆睡,还是个未知数,他独自神伤推开门进了房间,房间里谢书衍诧异地看着他,很快又平复下来。贺斐合上门后,蹑手蹑脚地朝谢书衍走了过去,将手里的水杯递给他,“堂哥还在外面,不知道他听谁说的,说我们俩是假结婚。”谢书衍一愣,眼神中的惊恐稍纵即逝,他俩现在已经离婚了,还说什么假结婚。“也不知道他想听什么,还舍不得走。”听什么不重要,贺斐莫名有点高兴,正愁没理由回来睡。谢书衍没撵贺斐出去,贺斐得了便宜还卖乖,压低了声音,故作委曲求全,“那个…我跟椅子上将就一晚上…”正值深秋,没到开暖气的时候,贺斐在椅子上躺一晚,绝对能躺出毛病来。房间里的被子就一床,谢书衍垂着眼睛,水杯里的水波光粼粼,他思虑半晌,“睡床上吧。”贺斐等的就是谢书衍这句话,他一摸脑袋,腆着脸也不知道客气,“那我先洗个澡。”洗完澡的贺斐,心潮澎湃坏了,这几天一个人睡,他还真的有点不习惯,闻着谢书衍身上昙花的味道,手心都在发痒。或许连谢书衍本人都不知道,他的信息素味道,在夜里最诱人,冷若冰霜的昙花也会有娇艳欲滴的一面。贺斐掀开被子,看着谢书衍单薄的后背,忍不住想要抱上去,哪料谢书衍没什么温度的话,彻底浇灭了他心头的欲火。“我会尽快找机会跟家里人说的。”他不想再麻烦贺斐,贺斐本就不喜欢他家里的环境,每次吃饭也是不欢而散,不用离了婚还陪着他遭这茬罪。贺斐讪讪地收回手,他想说一句不说也没关系,赶紧趁着家里人还不知道,他俩复婚吧。至于为什么想要复婚,他俩结婚都这么久了,互相都习惯了,干嘛还舍近求远呢?可贺斐有贼心没贼胆,谢书衍对他的态度不温不火,他猜不透谢书衍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如果谢书衍一心想要离婚,他贸贸然说出这种话,肯定会适得其反。谢书衍是块石头,要想焐热,贺斐觉得他自己任重道远。作者有话说:剧透:贺斐目前家庭观念还不是很重,有一定责任心但是玩心更大,之后还会为他的口是心非栽跟头的人睡死了,贺斐也不怎么规矩,跟狗皮膏药似的紧贴着他oga的后背,手臂搭在oga的侧腰上,大手须捂住了oga的腹部。叫醒贺斐的不是早起的谢书衍,而是扰人清梦的电话,他不耐烦地瞥了眼来电显示,脑子里一片混沌,是天王老子都不想接,顺手挂了电话,怀里的人在这时敏感地动了动。贺斐整个人顿时清醒了,他轻手轻脚地将手机放回床头柜上,低头注视是谢书衍的睡颜,他没想到谢书衍没一脚踹开他不说,这个点儿了,居然还没有醒的意思。谢书衍的作息时间很有规矩,即便是周末,他也会早早地起床做他自己的事情,贺斐很少有机会能看到这么毫无防备的谢书衍。怀里的人紧抓着床单的双手,额头蹭在枕头里,似乎要醒过来,贺斐屏住呼吸等待,谢书衍扭捏了一阵,换了个姿势窝进了他的怀里。贺斐环住谢书衍的脑袋,大手撩开额前的刘海,拇指在光洁的额头上画着圈,心里默默道,谢老师也太能折磨人了。这大清早的,他好歹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大好男儿,他俩这么高的信息素匹配度,谢书衍喘息一下对他而言都是诱惑,他本来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甚至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想直接缴械投降。不戴眼镜的谢书衍脸部的线条轮廓都变得柔和许多,唇色略微淡了一点,唇峰微微翘起,让人忍不住想伸手抚摸,贺斐哪懂什么叫克制,管不住自己的手,指尖不听使唤地触及到了上面。他不是没亲过谢书衍,但脑子里还是莫名其妙冒出了一个念头,冷冰冰的谢书衍,嘴唇也是软的。他很想知道,谢书衍和他接吻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是抗拒,还是悸动。alpha对谢书衍的影响太深,自从和贺斐提出离婚那天起,他便搬回了自己的公寓,他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会心悸会失眠,alpha的存在对于谢书衍来说是药,也同样是毒。会有瘾,会让谢书衍过分依赖,他知道他和贺斐不会长久,终有一天会分开,他习惯了贺斐的信息素,即便是贺斐心不甘情不愿,但是他的alpha也会被迫给予他一种保护。他贪恋贺斐的信息素,也对清洗永久标记的手术充满了恐惧,可他和贺斐已经离婚了,贺斐不用再为了那一张结婚证来履行义务,他必须得在手术前习惯没有贺斐的日子。他从心底告诫自己,戒贺斐就如同戒药,可被贺斐信息素拥抱的夜里,他真的屈服了,他自暴自弃,整晚都沉浸在熟悉又陌生的信息素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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