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明立即改变主意道:&ldo;去刘家镇叶氏诊所!&rdo;虽是骨科诊所,好歹有一些趁手的设备。
乔丽掀开路秋的衣服看了一眼,又打了一下手电筒,猛地喊了一声:&ldo;来不及了,赶紧停车,孩子要出来了!&rdo;
什么,孩子自己出来!
刘明傻眼,骆子其急急地刹住车,回过头,看到路秋披着散发,乌黑的头发,苍白的小脸,额头上的刘海已经粘在一起,她的眼睛空洞无神,好像一具破碎的瓷娃娃。
&ldo;你有几成把握?&rdo;他问乔丽。
乔丽摇头不语。
骆子其心里空空的,又看了一眼路秋。
他跟刘明从车里走出来,又合力将路秋从车厢里抬出来。月狼与蓝心窜出来,坚守在身后。
几个男人脱起身上的衣服,搭起了一个临时的帐篷。
越野车的灯光把空地照得亮如白昼,陆狗子也赶过来,把面包车停在路边,跟着刘明守在外面,同共维持着交通秩序。
骆子其盯着路秋将近白纸的脸,问乔丽:&ldo;我要干什么?&rdo;
乔丽摇头:&ldo;你什么也帮不了她,现在,只能靠她自己了。&rdo;
骆子其被她赶了出来。
路秋躺在厚厚衣服垫起的生产床上,下半身的裤子被褪去,两腿张开,凄苦地看着乔丽:&ldo;丽姐,我不行了。&rdo;
随着身上撕裂般的痛楚袭来,还有软绵绵的没有一分的力气,她像大海里颠簸的小船,只能随波逐流,好想闭上眼睛,永远地睡过去。
乔丽抹去眼泪,恶狠狠道:&ldo;傻瓜,孩子要出来了,快,用力啊!&rdo;
路秋摇摇头,哭道:&ldo;我没力了&rdo;
乔丽不断地搓着她的手,打手电筒瞧着她下半身的方向,叫道:&ldo;使劲啊!&rdo;
&ldo;啊!&rdo;路秋身子一挺,痛得撕心裂肺,哭着喊道。
&ldo;使劲!&rdo;
&ldo;痛,我没力了,&rdo;路秋虚弱无比道。
乔丽又骂道:&ldo;来吧,孩子在叫唤你,快,加把劲!&rdo;
路秋咬着牙,满嘴的血液,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
她看到了黑色一望无边的田地,什么也没有。
身体上的力气一点一点被流失,她仰起头,看到天空也是黑的。
要死了吗?祖姥姥乔丽一看不对劲了,哭道:&ldo;小秋,别这样,快,使劲啊!&rdo;
&ldo;丽姐,我不行了。&rdo;路秋虚弱无比道。
&ldo;……&rdo;
外面守候的人,无力地垂下头。就连一狼一狗,也颓丧地耷着脑袋,似乎在害怕什么。
谁也看不清谁的脸色,因为背对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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