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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薇中文网>黑莲花攻略手册穿书全文免费阅读 > 第157章（第2页）

&ldo;……&rdo;

他停顿一秒，骤然拉开被子躺了下去，翻身朝着帐子里，远远地躲开她，&ldo;你回去吧。&rdo;

&ldo;啊?&rdo;

&ldo;你走吧……我要睡了。&rdo;

十娘子纤细漂亮的十指执着茶壶，颜色澄清的茶水拉成一线，倒进慕瑶的茶杯。

&ldo;多谢。&rdo;慕瑶望着她姣好的侧脸，顿了片刻，语气柔软下来，&ldo;先前是我猜测不实，对你多有误解……抱歉。&rdo;

桌上摆着四道小茶点，精巧细致，都是当家主母亲手制作，亲自摆盘。她作为李夫人，持家井井有条，无可挑剔。

十娘子浓密的睫毛像忽闪忽闪的小扇子，低而甜润地笑道：&ldo;我还是一次听闻捉妖人像妖物道歉。&rdo;

慕瑶神色认真而诚恳：&ldo;我慕家有家训，斩妖只为卫道，保百姓安定，绝不无故滥杀。&rdo;

十娘子颔首，语气温柔：&ldo;捉妖世家慕氏光风霁月，嗯，我略有耳闻。&rdo;

柳拂衣也道：&ldo;我也欠你一个道歉，对不住。&rdo;

十娘子笑了：&ldo;谎言终归是谎言，总要有戳破的一天，我本是妖，藏得再好，也会露出马脚，怎么怪得到你们?一切尘埃落定，反倒安心了。&rdo;

她将盘子里装饰的薄荷叶片耐心地摆好，许久才低眉道：&ldo;只是我有一个疑惑，藏在心中许久……&rdo;

柳拂衣和慕瑶对视一眼：&ldo;不妨说说看。&rdo;

十娘子抬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ldo;我等妖族化人，四肢俱全便已觉得是平生所幸，对于外貌，从不刻意追求。但对于人来说，皮囊，究竟意味着什么?&rdo;

这一句话，把两个人都问住了。

楚楚夭折那一夜，她戴着兜帽抱着孩子上街求医，只露半张脸，三更半夜里，半数医馆都能为她灯火通明，人们与她搭话，大都轻声细语，毕恭毕敬，唯恐惊着了天上人。身上没带银钱，也有人一大把垫付。

可她自从套上鲤鱼精的壳子回到李府以后，世界瞬间变了个样子，街上的孩童见她啼哭，妇女见她窃窃私语，男人们避她不及，眉眼中闪烁奇异的厌恶。

她去抓过几次药，同样的医馆，同样的伙计，却是冷言冷语，爱答不理。

李府内外，她走过之处，处处是角落里切切察察的笑声，下人们好奇又畏惧地打量她，当面说话时毕恭毕敬，背地里却从不与她亲近。

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她的生活圈里，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待她如常，如寒冬中的火焰，李准就是其中之一。

&ldo;开始我不懂……后来，渐也明白了。&rdo;她苦笑道，&ldo;人类的世界还是那个样子，只是我的脸变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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