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是当然。&rdo;冷寿强自按捺下心头激荡,起身告辞,兴冲冲赶去太後寝宫。
雷海城等冷寿走远了,倒是想起一事,皱眉道:&ldo;不知道太後舍不舍离开宫中?&rdo;
那女人身为天靖最尊贵的太皇太後,又过惯了锦衣玉食的日子,未必肯抛下眼前的富贵荣华。
冷玄微微一笑,&ldo;这倒不必担心,澜王既上了心,必定能劝动她。再不然,绑也将她绑去了西岐。&rdo;
雷海城失笑,想想确是实情。那澜王看似懒散平庸,骨子里也是强硬人物,有这麽个大好机会摆在面前,必不会错过。
果然,两人等了没多久,澜王就一脸春风得意地返回开元宫。三人议定了明天的诸般细节安排,暗中张罗部署。
第二天,宫中传出噩耗。太皇太後进食米酒汤圆时不慎噎著,施救无效薨於寝宫。
等太後娘家人赶到宫内吊丧,尸体早在冷玄示意下入了棺,说是天时酷暑,不能久置。宫城上下也皆换上了丧服。太後娘家人想找人问详情,却得知替太後诊治的两个御医和几名贴身侍女都因服侍不周被赐了死罪,无从打听。
纵有再多疑惑,太後娘家人也不敢胡乱开口,只得扶棺恸哭一场了事。
举国大丧,澜王驻军西岐之事也同时紧锣密鼓地打点著,只等七日头孝期满便起程赴西岐。
雷海城还在为明周那天临行前说的话犯疑,本想等明周来时好好问个清楚,正逢诸事忙乱,明周一连几天都没来开元宫习武。
这日夜晚,他和冷玄洗完澡後,来到院中纳凉。月色如水,流萤轻飞,他坐在竹榻边,打著蒲扇替榻上人赶蚊子,心头却始终堵得闷,想了想还是开门见山直接问冷玄来得痛快。
冷玄披了件轻软丝袍,正躺著闭目养神,闻言一怔,随即笑道:&ldo;周儿这孩子就是说话莽撞,不懂轻重,你莫放在心上。&rdo;
&ldo;我不会跟他计较,只怕……&rdo;雷海城叹一声,没再说下去。
他所知的历史上,帝王家为争权夺位,血亲相残的例子不胜枚举。甚至眼前的男人便是踩著自己父亲兄弟的尸骨和鲜血登上皇位。
以明周之前对冷玄的憎恨,倘若真在暗中对冷玄做下些手脚也不出奇。
冷玄眸光微闪,已经明了雷海城的顾虑,摇头道:&ldo;周儿只是担心我太过操劳,没别的意思,你别多想了。&rdo;
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雷海城也无法继续猜疑,免得惹冷玄不快,当下转移话题,给冷玄猜起脑筋急转弯的题目来。
七日孝期转瞬即过。澜王出发前夕,微服入宫,来跟冷玄辞行。
他身後,只带了两个披著长黑披风的侍从。等进得偏殿,那两个侍从摘脱风衣软帽,烛火下,两张雪玉俏颜染了红晕更增风致,竟是太後碧桥和飘音。
&ldo;寿皇叔,你不好好藏著她,还带她入宫,也太胆大了。&rdo;冷玄有点不悦。
那晚定下计策後,他便命暗影连夜弄来具女尸,又将太後与飘音等几个心腹侍女偷送出宫,藏身澜王府。那两名御医亦是精心挑选了太医院中元老。戏演完,明里赐死,暗中也叫暗影替两人乔装了,送上澜王处等与大队人马共赴西岐。澜王日後久居西岐,难免有个头热肚痛,也正用得著这两御医。
一切均进行得十分顺利,眼看明天澜王一行就将起程,澜王居然带了太後入宫,冷玄不想在这节骨眼上出什麽纰漏,语气不禁寒了些。
冷寿苦笑一下,太後却已经抢在他前朝冷玄软声道:&ldo;烈陛下,是我要来见一见言儿,陛下莫怪澜王。&rdo;
她转身从飘音手里拿过个漆木食盒,走到雷海城跟前,抬头看著雷海城微蹙的眉头,勉强笑道:&ldo;言儿,娘亲这一走,不知道什麽才能再见到你。这里是娘亲做的几样糕饼,都是你以前最爱吃的。言儿……&rdo;
她捧著食盒等雷海城接,一双水波潋滟的眼睛里尽是期盼。
雷海城想推辞,但见冷寿站在太後背後,也是满脸的恳求,还一个劲地朝他猛打眼色,他沈默半晌,终是在心底叹口气,接过了食盒。
算了,就当还澜王个人情。
太後见他收下了糕饼,叫声言儿後竟自红了眼圈,抹过眼角,她款款走到冷玄座椅前,双膝一曲跪了下去。
在场之人都吃了一惊。
&ldo;碧桥?!&rdo;澜王上前想搀起她,却被太後拂开手。
&ldo;烈陛下,碧桥知道麈儿和言儿往日冒犯了你,是我这做娘的没管教好他们。如今麈儿已经过世,言儿他当时还是个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行刺陛下的事,也是我主使他的。陛下你当初也出过气了,今後言儿万一再有触怒你的地方,求陛下念在他年幼无知,不要再折磨他──&rdo;
&ldo;碧桥!&rdo;发现冷玄和雷海城两人的脸色都变得很难看,冷寿尴尬之极,拖起太後道:&ldo;烈陛下自有分寸,你别再说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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