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不知过了多久。徐一贺慢慢收嘴,江延抓着他的衣服抬脸,眼里已经盈满了泪花,“好了吗……”江延再次回到手术室前,已经收拾好了所有情绪,只余眼尾一点点红。孟靖天不可思议地打量着他问:“已经好了?”“嗯……”江延含糊回答,立刻把话题掀了过去。经历了漫长的五小时,手术中还出了些意外,但好在有惊无险,江婉的手术很顺利,被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江延终于松了一口气,这几天压在自己身上沉重的枷锁终于松动了一点。接下来的几天,江延几乎都是医院跟医馆两边跑,店里只有王叔和徐一贺不太够。他每天都变着花样地跟江婉炖汤,渴望着从小姑娘脸上瞧见出一点别的颜色。但是与此同时他发现身体深处,隐隐有些不适。终于有一天,在他着急赶着去给江婉送饭的时候,他一下子慌神,差点摔倒在地,还好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手里的保温桶。坚持着把饭送过去之后,他走出医院大门,就把电话打给了徐一贺。两人再一次的,这次是在医馆的后屋,中午没有太多人,江延已经准备好,手臂撑着药房里高高的柜子,仿佛赴死一般紧闭着眼睛,对着徐一贺道:“来吧!”徐一贺尽管是“这么多呢,延延一直在发情啊……”江延的脑袋在嗡嗡作响,仿佛听不懂他的话一般,“你,你说什么……”男人还在一步步靠近。江延睁大眼睛,这分明就是陈尹年,但却是他全然不认识的模样,冷酷、逼人、不近人情……“江哥”话音刚落,卫生间的门砰得一声被撞开,徐一贺气喘吁吁地跑进来,看着地上此时情形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嗤,”陈尹年缓缓回身,但是踩着江延脚的手暗暗发力,嘴角一扯轻笑道:“奸夫淫妇这么快见面了,可惜”他摇了下头,身后的崔文早已收到示意。“你是谁啊,放开我江哥”徐一贺反应过来还没张口说完,忽然从他身后鱼贯而入数个黑衣保镖,直接从他背后腿弯猛踹一脚,他猝不及防地“砰”得一声跪倒在地。再接着几人拎着他的领子抡到一处隔间,各个都是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alpha,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小徐!”江延愣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他还没来得及挣扎,面前的alpha已经倾身一把攥住了他的手臂。“你们到底是谁唔”隔间内传出了剧烈的捶打声,一声声沉闷地打在肉体之上,徐一贺起先还在奋力还击,但随着几声惨叫,彻底失去了声音。“陈尹年,你做什么,你要把小徐怎么样!”隔间的门在巨响,殴打还未停止。江延着急得直打颤,梗着头就想冲上去,但是alpha的手如铁钳一般握住了他,里面传来一声惨叫,江延眼睛挂着泪,惊慌回头大喊:“陈尹年,你快叫他们停下啊,你到底想做什么!”alpha如铜像般立在原地,上翘的眼角里泛着微波,透露着疯狂,欣赏着beta此刻的表情。焦急,慌乱,惊慌失措……这些他早就想看到了。他没有喊停,黑衣人便不会收手,他欣赏着江延无能为力的崩溃,在当beta想要大声呼救的时候,忽然伸手一把卡住了他beta的脸“救”一个字生生卡在了嗓子里,江延的后脑勺被撞到墙上,他两眼一黑,差点恍惚过去,就听见眼前的一字一句接着上句话道:“可惜了,你们只能做苦命鸳鸯了……”语气仿佛真的带着一丝惋惜,江延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alpha,眼睛干涩如灌了风一般,干到发裂,眼泪就这么顺着脸庞一滴滴砸下来。昔日温文尔雅的alpha,此刻简直判若两人。江延被扼住了下巴,生疼,千言万语的疑问连同呜咽声都卡在嘴边。alpha目光从隔间那边落到江延的脸上,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咂嘴叹息一声,又用昔日深情款款的模样,黑色眸子里印着光,语气里带着叹气,“延延,这就是你抛下我也要上赶着去要的人吗?再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好不好?”还没等江延意识过来,陈尹年一个响指,隔间里面的保镖立刻停下了手,门一下子被踹开,一个魁梧的壮汉黑衣拽着徐一贺的头发把人从隔间里拖了出来。“啊!”只见徐一贺满脸鲜血,一只眼已经肿胀渗血起来,顺着嘴角也往下渗血,四肢软绵地托在地上,好像死了一般。江延叫了一声,一口咬在alpha的手上手脚并用地要扑过去。一个保镖上前看见,正要上前把江延制伏,但是收到陈尹年的眼神,立刻站了回去。陈尹年甩了甩被咬的手,江延下嘴够狠,竟然咬出了血,但是怒火早已烧尽,他现在心里只剩下一片荒原,独留下克制与报复,这是陈尹年多年经验所得,发疯撒泼得不到任何东西,他充满怜悯地望着眼前的“苦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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