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张初越下巴抵在她头顶上,磨着她大脑皮层,温霁眼睑不自觉眯上,下一秒,人就被他翻了过去。
&esp;&esp;温霁陡然对上他的眼,水红的眼睛忽闪忽闪,在日头还未初升的夜里水波流动,然而,波动的何止是她的眼眶。
&esp;&esp;张初越视线往下压,暗眸跳动星火,仿佛昨夜的星辰烟花还未从他眼底褪去,此刻卷土重来。
&esp;&esp;“阿霁,我们说说话。”
&esp;&esp;温霁觉得张初越在发疯,脸上正经,底下苟且。
&esp;&esp;连带着她也被教坏,骂他:“我给你买鞭炮,一边放去,别点我。”
&esp;&esp;屋外的鞭炮声轰隆巨响,仿佛要裂开这个天,将日出迎来。
&esp;&esp;张初越那点火棒燃着,寸寸烧入底,对她边说边忙进忙出:“浪费钱,我给你找根鞭子,打着炮的时候甩一鞭不也一样么。”
&esp;&esp;温霁的脸颊如火烧云,彩霞漫满天。
&esp;&esp;大年初一的鞭炮声一直打到了太阳升起,张初越半夜把她摇醒说要跟她说说话,把温霁说得筋疲力竭。
&esp;&esp;但她没忘记,大年初一上午得吃素。
&esp;&esp;温霁气得从浴室出来就拿毛巾扔张初越,说:“你破戒!”
&esp;&esp;男人淡定地拿毛巾擦脸:“我们没这个讲究。”
&esp;&esp;婚礼习俗了解得头头是道,过年倒没这讲究。
&esp;&esp;但也不能耽误规矩,温霁换了身红色的毛衣和牛仔裙下楼。
&esp;&esp;张初越看到她的裙身,不由去牵她的手,低声:“走慢点,没人催你。”
&esp;&esp;自然没人催她,只是身后有头洪水猛兽。
&esp;&esp;走至楼梯的拐角处,温霁就挣开他的手,在他皱眉时小声教训:“会被看见。”
&esp;&esp;她的手搭上楼梯扶手,见张初越哼了声,道:“是不是越跟异性保持距离的人,私底下接受的尺度越大?”
&esp;&esp;温霁抬起食指对着他:“你还挺有自知之明。”
&esp;&esp;张初越:“……”
&esp;&esp;昨晚姑娘把套着棉芯的被套扣子都扯断了,他不努力她就骂,非得往死里抵才肯软声一叠。
&esp;&esp;现在倒跟他扮疏离了。
&esp;&esp;视线落在她的高领毛衣后面,忽然姑娘步子一顿,张初越抬眸,看到餐厅里除了谢澜,还有许久未回来的张晋霖。
&esp;&esp;好心情低了一截。
&esp;&esp;温霁则甜声道:“爸爸,妈妈,新年好。”
&esp;&esp;新年了,看在节日的份上,一桌四人客客气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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