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讲完这个故事,医生才道:“毒品能促进某些神经递质等激素的分泌,让人产生欣快感,这一点不假。”
&esp;&esp;“长时间使用毒品,就会导致身体不再主动分泌这些神经递质,必须依靠外界供给。”
&esp;&esp;“这些神经递质原本的作用是,释放一种‘止痛药’,麻痹你的身体——因为人类的行走坐卧本就充斥着血液流动和关节摩擦,是难以忍受的疼痛麻痒。”
&esp;&esp;“一旦停止摄入,神经递质无法从体内产生,无法从外界获取,‘止痛药’得不到释放,那些原本的疼痛就会直接传达给神经,难以忍受。”
&esp;&esp;她听了个大概,放在往常免不了要追根究底多问几句,此刻却只关心一件事——“这跟顾泽有什么关系?”
&esp;&esp;“我六年前到瑾帆会,顾泽找过我,通过检查发现,他的神经系统有类似程度的损伤,原因不明。”
&esp;&esp;“原、因、不、明?”
&esp;&esp;她一字一顿,“医生,你有推测吧?”
&esp;&esp;“医学这几年发展得很好,我能确定,是在他十叁岁的时候造成的,误差不超过半年。”
&esp;&esp;“……”
&esp;&esp;那年发生过太多事情了。
&esp;&esp;也许是亲眼看父母惨死造成的刺激,也许是当时受了重伤压迫神经,甚至可能是苏南瑾故意为之的控制手段。
&esp;&esp;“你是说,从那之后,他就……”
&esp;&esp;“不。”
&esp;&esp;医生打断她,“且不说神经功能损伤有一定限度,这本身也是个缓慢的过程,六年前我发现这一点的时候,就已经采取了治疗手段——当然,这也很缓慢。”
&esp;&esp;“情况没你想象的严重,不过一定会有影响,情绪波动导致多巴胺和内啡肽的分泌变化,还有诱导剂的效用……”
&esp;&esp;医生蹙眉,从前袋抽出一只圆珠笔,在板夹上飞快记录。
&esp;&esp;她本就一知半解,这下更头疼了。
&esp;&esp;“直说,我能做什么?”
&esp;&esp;“好说,避免他为了出任务逞强注射内啡肽——对他来说跟毒品没什么两样,让他配合治疗,我会抽时间去一趟实验室,尝试合成新的诱导剂。”
&esp;&esp;“……”
&esp;&esp;她对此竟然一无所知。
&esp;&esp;她对医生道谢,正要走,被勾住领子,“上衣脱了。”
&esp;&esp;她习惯了医生的风格,干脆地扯开扣子,“怎么?”
&esp;&esp;医生揉了揉眉心,欲言又止,把她往病床上按。
&esp;&esp;后背先是一抹凉意,紧跟一阵火辣的灼烧感。
&esp;&esp;“……我受伤了?”
&esp;&esp;她后知后觉。
&esp;&esp;“应该有两天了,昨晚动作太大导致的二次撕裂。”医生淡道,“让顾泽把你房间里的边边角角都包起来。”
&esp;&esp;“……”
&esp;&esp;上过药,医生重新端起啤酒,“往后少把自己折腾到我这儿。”
&esp;&esp;“嗯?”她凑近,“你不想见我啊,那……跟我上床是为病人服务?”
&esp;&esp;“这儿没人会拒绝你,不过也别指望所有人都跟顾泽一样需要你。”
&esp;&esp;她有些扫兴,耸了耸肩往外走,第二次被拦下,这次手里多了样东西。
&esp;&esp;一盒焦糖味的pocky巧克力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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