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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1页）

我说：&ldo;郝班长也察觉到了，所以我们才返回这里来找他。&rdo;

他把我和郝班长拉起来，又把我的步枪还给了我。他说：&ldo;我是警备连秦铁，就是你们要找的人。&rdo;他见我和郝班长谁都没说话，又补充道：&ldo;这回是真的。不然的话你们俩在坟地里小命就没了，我一路都在跟着你们。&rdo;

郝班长砸了砸嘴，说：&ldo;都是我脑袋不灵光，把事情给干差劈了!&rdo;

秦队长说：&ldo;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你们想想，这个拿走食盒的人有什么特征?比如身材样貌之类……&rdo;

（21）

郝班长不加思索地回答：&ldo;高高的个头，穿了一件普通的旧棉袄，啥色儿的没大看清楚。&rdo;

秦队长说：&ldo;这些不重要。我是说特征，就是与众不同的地方。&rdo;

我想了想说：&ldo;除了郝班长说的那些之外，他的右脸颊有一条刀疤;他一阵一阵地咳嗽，似乎有些抑制不住。就这些。&rdo;

秦队长听后点点头，跟我们说：&ldo;这样，老郝、小冯，现在你俩跟着我一起去追踪刀疤人，至于你们这段时间的去向问题，等任务完成以后我会向上级解释。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个劫走火麟食盒的人枪法精准，如果与他遭遇万万不可轻举妄动。除此之外，他应该不会走得太远，我们在天明之前就能赶上他。&rdo;

郝班长说：&ldo;难道秦队长认识他?

秦队长说：&ldo;怎么这么问?&rdo;

郝班长说：&ldo;要不然你咋知道他的枪法精准?还有，如果咱们和他都不停地赶路，应该始终保持着一旮瘩远，为啥你说天明之前就能撵上他?&rdo;

秦队长说：&ldo;这再简单不过了。刚刚我在查魔坟看了下那个被毙掉的鬼子，子弹正中眉心，能在这么黑的情况下、又是在目标移动时一枪毙命，简直是神枪手;而小冯说他抑制不住咳嗽，这说明他染了风寒或是有肺病，带病的身子会大大降低他的行走速度。所以我说咱们天明之前一定能够赶上他。&rdo;

郝班长听完秦队长这一番话之后连连点头，嘴里不住地嘟囔着：&ldo;对咧!对咧!细想想还真是这么个理儿。&rdo;

于是我和郝班长跟着秦队长开始了漫长的跋涉。沿路我都在琢磨这小半天发生的怪事，想着想着就有些头晕脑胀。为了弄清事情的真相，我开始向秦队长发问：&ldo;你说那个火麟食盒里究竟装的什么东西?为什么刀疤人非常紧张我们打没打开看?&rdo;

（22）

秦队长说：&ldo;食盒里的东西你们真的没有看?&rdo;

郝班长说：&ldo;把盒子交给我们的人临死之前嘱咐过，我们想到事关重大就没打开。那个交给我们盒子的人是谁?&rdo;

秦队长说：&ldo;他和我都是负责这次抓捕暴乱残余分子的成员。原本我们约定傍晚在石人沟见面交换情报，后来我听到枪声才赶到查魔坟。我猜那个刀疤人是特地为了这只火麟食盒而来，他很可能就是此次暴乱的残余分子之一。&rdo;

我忽然想起了冰面之下的那个黑物，又问道：&ldo;秦队长，你听说过有一种叫鳖龙的水鬼吗?就是连子弹都射不穿的一种怪物?&rdo;

秦队长诧异地说：&ldo;子弹都穿不透的怪物?这不肯能!就算再硬的甲壳，子弹也不会被迸飞。&rdo;

我说：&ldo;那位同志是指着江面里的浮出的黑物死掉的，他死前最后说的就是两个&lso;鬼&rso;字。我觉得他好像是被那个黑物吓死的，他的死状非常恐怖!&rdo;

秦队长连连摇头：&ldo;这不符合常理啊!不应该是这样。‐‐看来，找到那只火麟食盒才会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rdo;他顿了顿又说，&ldo;这只盒子就像一个口令，只要揭开它的盖子，真相差不多就会浮出水面。&rdo;

秦队长说到&ldo;口令&rdo;二字，我记起刀疤人此前问过的一句话。我说：&ldo;秦队长，有一句&lso;万山深锁&rso;的口令你听说过吗?&rdo;

（23）

&ldo;万山深锁?&rdo;秦队长摇了摇头。

我说：&ldo;刀疤人曾经问过交给我们食盒的同志说没说过这个口令，他除了对我们看没看过食盒里的东西很紧张以外，似乎对这个也很担心。&rdo;

秦队长说：&ldo;基本上所有的口令都是两句，一问一答，既然他知道头一句，那么第二句他也应该知道。我想他不过是想试探试探你们，还好你们说不知道，不然他一定会下黑手。&rdo;秦队长说完之后摘下帽子，他掸了掸上面的积雪后眉头紧蹙，&ldo;万山深锁?口令?究竟是什么意思呢?&rdo;秦队长陷入了长久的思索之中。

我们在午夜的时候走出了黑松林。秦队长在辨别方向后说：&ldo;事情越来越蹊跷了。按常理刀疤人拿了食盒之后应该返回城里才对，可是依目前他行走的方位来看，明显是背道而驰‐‐他现在是往崇山峻岭的无人区里走。&rdo;

郝班长说：&ldo;再往前头就是三岔岭，那里全是原始的老林子。要说人嘛，也有，不过那都是些刀口舔血的种儿。那里有一支绺子，报号&lso;震江龙&rso;，当年参见抗联的队伍跟着杨靖宇杨司令打过小日本子。咱八路军来到通化城之后想要收编人家来着，谈了几次这伙胡匪就是不松口，死活也不离开三岔岭。&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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