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说。”颜姝无语,“他们就只是笑。”
宋郁来回运了好几口气,才保持了平和的心情,认真又温和地和她说:“以后不要再去问他们了,阿姝可以来问我,我才是医生。”
“可是你说的也不管用啊。”颜姝摊手。
宋郁叹息了一口气,抬手按了按额角,“先看卷子。”
颜姝却忽然站起来,猝不及防地跨坐到他腿上,俯下身,轻声和他说:“其实我知道他们什么意思。”
宋郁倏地变色,几乎是下意识问:“谁教你的?”
就算到了现在,他都语气虽然生硬,但仍旧是温柔的,颜姝从来就没见过脾气这么好的人。她挑了下眉梢,拖着腔调反问:“就不能是我天赋异禀?”
宋郁板着脸,盯着面前的少女,一字一顿地说:“下去。”
颜姝才没这么容易乖乖听话,伸手放到他领口,意料之中地被抓住。她凑近了些,几乎是趴在宋郁胸口上,很认真地问:“为什么不行?我不漂亮吗?”
“阿姝很漂亮。”宋郁又气又无奈,仍旧伸手虚虚扶住她,怕她掉下去。他尽量与小姑娘隔开距离,试图与她讲道理,“我是阿姝哥哥,阿姝太小了,无论是法律上,还是道德上,都不应该这样。”
他半点不乖颜姝,只是自责,他早该想到她这样的女孩子心理和常人不一样,也会格外早熟,应该早些正确地引导她。
颜姝“啧”了声,撇嘴,“我可从来没叫过你哥哥,你才不是我哥哥,你是宋郁,我是颜姝,你姓宋,我姓颜。”
宋郁把抱起来放在旁边的椅子上,转
动椅子让她面对自已,双手撑到她两边的扶手上,握住扶手的手背上鼓起的青筋暴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
他极其认真地注视着颜姝,缓慢说:“可是,阿姝太小了,不应该过早地接触这些事情。”
“我不小了。”颜姝皱眉,“只是你觉得我小。”
宋郁呼出口气,露出一丝牵强的笑,“可是和未成年,是犯法的。”
“骗我。”颜姝用脚不轻不重踢了下他小腿,理直气壮地说:“和14岁以上的未成年,只要是自愿的,不犯法!”
宋郁气笑了,“懂得还挺多。”
他捏住颜姝的脸揪了揪,带了点严厉地说:“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他少有这样不留余地地用如此肯定的语气和她说话,几乎是家长对孩子的常有语气。他对颜姝的感情十分复杂,尽管她不愿意叫自已哥哥,他也是真心把她当作自已家人来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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