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灯光很暗,无数小星星滚落在地毯上,敷衍而又懒洋洋地发出亮光。白曦从卧室里扛出一个巨大的盒子,喜滋滋地递到韩先生手里:&ldo;礼物。&rdo;
&ldo;是什么?&rdo;韩卓被重量惊了一下。
&ldo;之前答应过你的,要送两份礼物,分别为了儿童节和生日。&rdo;白曦坐在他身边,迫不及待地催促,&ldo;这个是儿童节。&rdo;
精致的缎带蝴蝶结被拆开,印满卡通小人的包装纸下,藏着4000多块乐高积木‐‐最新版的星球大战。
&ldo;怎么样?&rdo;白曦眼里充满期待,&ldo;这是不是每一个小朋友都想要的、很酷的儿童节礼物?&rdo;
&ldo;是不错。&rdo;韩先生研究了一下外包装,&ldo;但是喜欢星球大战的、喜欢乐高积木的,好像都不是我,会不会有人假借着这个名义给他自己买玩具?&rdo;
&ldo;怎么能这么说呢!&rdo;白曦双手握住他的肩膀,郑重提醒,&ldo;老韩,你还有一次挽回的机会。&rdo;
&ldo;这份礼物实在太棒了,&rdo;韩先生发自内心地感叹,&ldo;我从小到大,一直就在等着有人能在儿童节,送给我这份‐‐&rdo;他看了眼说明书,&ldo;产品编码75159的乐高积木。&rdo;定位精确,无懈可击。
&ldo;那真是太巧了。&rdo;白曦把盒子抱进怀里,&ldo;放心,以后每个周末,我都会陪你拼的。&rdo;
韩卓配合点头:&ldo;很感动。&rdo;
儿童节礼物强行成功,白曦又从书房捧出来另一个纸盒,用漂亮的星星包装纸包起来,在灯光下发出细碎的光。
&ldo;是另一个小乐高吗?&rdo;韩卓打趣。
&ldo;拆开看。&rdo;白曦从身后抱住他,&ldo;你会喜欢的。&rdo;
&ldo;当然,你送的一切我都喜欢。&rdo;韩卓把包装纸打开,那是一块崭新的手表,表盘上刻着星辰和云环,像是一个小小的宇宙。
&ldo;换掉那块旧的,好不好?&rdo;白曦在他耳边蹭了蹭,&ldo;以后每一天都要高高兴兴的。&rdo;
从第一次见面到现在,韩卓每天都会戴着那块老式腕表,哪怕表带开裂也不肯换。白曦问过黛西之后才知道,那是他在被地下仓库绑架时,从另一个异能者手里得到的礼物,对方很快就被折磨致死,而这块手表也就成了一个符号,时时刻刻提醒着拥有者,不要忘记地下仓库里所发生的一切。
&ldo;都过去了。&rdo;白曦又说。
韩卓笑了笑,把自己的手腕递过去。
老旧腕表连同不好的回忆,被彻底封存在了木盒里。白曦帮他戴好新的手表:&ldo;喜不喜欢?&rdo;
&ldo;喜欢。&rdo;韩卓点头。
&ldo;那和乐高比呢?&rdo;白曦又问。
二选一的送命题,韩先生用缠绵的舌吻代替回答。
卧室的床很大,而夜也很长。
所以过生日的人有充足的时间,可以慢慢拆开属于他的第三件、第四件……第很多件生日礼物。
柔软的,炽热的。
青涩的,热情的。
迷乱的,强势的。
空气里弥漫着清冽的香气,如同被雨水浇灌的湿泞山野,开出沾满露水柔嫩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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