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情急,她突兀地开口道:“你想不想听一下我的感情经历?”话音刚落,餐前面包就到场了。方南心非常后悔,早知道就不心急填空了,这开的什么头?付念青唇边好似划过一丝嘲笑,将放餐包的篮子往方南心面前若有似无地挪了一下,示意她取用。待她鼓着嘴丧着脸拿走一个之后,他也从篮中拿了一个,轻轻掰开,沾了点橄榄油,才悠悠开口:“不是要说你的感情经历?”话中依旧带着不怀好意的嘲弄。方南心白了他一眼,不情不愿地说:“快毕业的时候谈过一段,大学里的同乡,没几个月,对方提了分手,我很伤心,当时有种人生都被否定了的感觉。小溪喊我来深圳换个心情,我就来了。”讲都讲了,也不能白讲,分手的那里,她故意讲得惨了点,有点想让对方吃醋的小心机。“现在走出来了?”付念青老神在在地问她,只见过来人的老练,看不出吃没吃醋。“嗯!”方南心忘了维持苦肉计,乐天的本性露出马脚,朝气蓬勃地点了头,“天生丽质难自弃。”付念青看着眼前的这位自负的小姐,干巴巴地把嘴里的餐包咽下去。虽然对她的自我感觉良好早已了然于心,但是每一次面对这种场景还是叫他觉得新鲜而有趣,百思不得其解,她到底是怎么养成这种心性的。“你刚才提那家书店做什么?”付念青想起上一个莫名其妙的话题,回过头追问。方南心没想到他会旧事重提,愣了一下,才道:“没什么,就是想起第一次看你表演的时候,你穿得跟今天挺像的,一种过去和现实重叠的感觉。想想都半年了,有点感慨。”付念青没有说话,仿佛也陷入她所说的时光长河之中。“有时候你会不会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乎在梦里还是在哪里曾经见过?”方南心又补充,“卖二手书的取这个名字,你不觉得很浪漫吗?”“嗯,所以我才有印象。”付念青同感。方南心笑着又眯起眼,服务员在一旁上菜,介绍菜品,打断了他们这段颇有共鸣的谈话。前菜、主菜、汤品、甜点陆陆续续登场,他们穿插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许多话题,像过去的几次相处一样,越来越自在。吃甜品的时候,付念青拿起手机,突然说:“歌录好了,听吗?”“什么歌?”方南心反应了一下,“《全对》?”“嗯。”付念青说着已经把歌airdrop给了她。是原作者,也是第一个听众。方南心兴奋地拿出耳机盒,一边从盒子里掏耳机,一边随口问道:“你觉不觉得这动作很像在掏烟?”付念青不答反问:“你抽烟吗?”方南心也没回答,继续反问:“你讨厌抽烟的女生?”付念青淡淡地耸了下眉毛,无谓地说:“不会,乔诚也抽烟。”似乎默认方南心是抽烟的,他用了个“也”字。方南心没辩解,她这会儿纠结的点不在烟上,而是无线耳机:“你觉不觉得这个东西很没安全感?我每次用,都担心在公放。”付念青认同:“所以我从来不用。”在那个小小的东西上,他们有着共识,也看出分歧。他喜欢规避风险,而她总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方南心将耳机塞入耳中,点下播放键,熟悉的鼓点和旋律传入耳中。所不同的是,vocal已不是那个令她一见钟情的慵懒男声,而是乔诚成熟而洗练的歌喉。她配合着歌词,换了一种语气,却也依然如量身定制般天衣无缝,完美地演绎出方南心词里的意境。她听得入了迷,自己写的词变成一首歌,真是一种特别的感觉。付念青见她听歌的表情,便知道是满意的结果,他也本就知道。作品是什么水平,其实创作者自己最了解。他心底的自信向来不是无凭无据,他们需要的是一些机遇。“你真的要署名sweetheart?”她听完,他问的并无关歌曲本身。他并不需要问她感想如何,已经了然于心。“真的啊。”方南心笑着,坚定而甜蜜,“歌很好听,真的。”他没有问,她仍想表达,仍想告诉他,她有多欣赏他的才情。约会的尾声,付念青依旧打车送她回去。路上方南心也安静地看着车外,这仿佛是灰姑娘的南瓜车,和倒数计时的美梦。十二点将至,她知道,快要没有时间了。在公寓楼下,她说:“你在这里等一下。”转身匆匆上楼,再出现时,身后背着他的吉他。方南心取下来,郑重地递出去:“还给你。”付念青用冷淡的眉眼扫了眼琴,随意地背到背后,说她:“这么市侩,用完就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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