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三人去到训练室外的休息区,欧恩拿出一隻会议记录用的机器人,放在桌面上。它是一个拳头大小的立方体,本身结合ai智能面板,能将他们讨论的内容自动整理记录下来之外,还能同时将文字投影至空气中,十分便利。
&esp;&esp;「首先我们先把不同之处列出来。」夙征道。
&esp;&esp;「好。」泰迪点头。
&esp;&esp;夙征:「第一个就是你们不需要进食,东西就算吃进去,也会原样再拉出来?」
&esp;&esp;泰迪:「没错。」
&esp;&esp;欧恩问:「水也不需要吗?」
&esp;&esp;泰迪摇头:「不用。」
&esp;&esp;欧恩思考,不需要水也不需要食物,那需要呼吸吗?
&esp;&esp;他问:「尝试过闭气吗?在水下,或者说无氧状态,能撑多久?」
&esp;&esp;泰迪:「永远,水下或者水上对我而言,没有差别。」
&esp;&esp;意料之外又情理之内的答案。
&esp;&esp;欧恩与夙征对望一眼,阳光、水与空气是构成生命的三要素,如今泰迪不需要水、也不需要空气,甚至很可能连阳光都不需要,那么他还是所谓的生命吗?
&esp;&esp;夙征皱眉:「这样就算想脖子被拧断,好像也能继续行动。」
&esp;&esp;泰迪想像了一下脑袋被旋转九十度的画面,有些迟疑地点头:「只要不断,应该是可以。」
&esp;&esp;夙征小声嘀咕:「怎么跟ai机器人似的。」结实、有情感却没有生理需求。
&esp;&esp;欧恩:「你们照过光x光吗?身体里头的器官都还存在吗?」
&esp;&esp;泰迪说到这个就来劲:「这一点我们自己私底下也讨论过,所以曾经装病去照了一次,结果你猜怎么着?」
&esp;&esp;夙征猜测:「有?」
&esp;&esp;「有。」泰迪压低声音,脸上写满故弄玄虚的铺垫:「全部的器官都在,可就是不会运作,像特意弄上去的摆设。」
&esp;&esp;「这也太诡异了。」夙征觉得越听越离奇,「要不是伤不了你,不然真想切你一刀看会不会流血。」
&esp;&esp;泰迪抱着手,将身体往夙征的反方向拉远,脸上写满惊恐,像是在说:我怎么会有你这种朋友?
&esp;&esp;欧恩伸出手问:「不介意的话,我能摸一下你的皮肤吗?」
&esp;&esp;「当然。」泰迪将手往欧恩那边伸,同时眼神警告地看着夙征:「你别想,我是不会让你摸的。」
&esp;&esp;「……」夙征对他翻了个白眼,我也不想摸好吗?
&esp;&esp;「有热度,也有弹性。」欧恩道:「触感就是人类的皮肤,可是听你的描述,又很像你们被提取了记忆,然后装进一个铁打的躯壳里的感觉。」
&esp;&esp;「你的意思是,钢铁人其实都是机器人,只是被植入了记忆吗?」夙征觉得这个猜测过于骇人,「不会吧?!」
&esp;&esp;欧恩:「他们不是也不能飞了吗?再加上嚮导接受转换后,还失去了精神力。『气』跟『精神力』都是人类才有的东西。」
&esp;&esp;夙征陷入思考,自己好像也失去「气」了,不能飞,这样也能算是人类吗?
&esp;&esp;欧恩看向泰迪:「你们自己讨论过这件事吗?结论是什么?」
&esp;&esp;「我们……」泰迪低下头,心情一下子低迷了不少,「我们只想当人类。」
&esp;&esp;泰迪也曾问过其他钢铁人,转换的过程是不是很快,好像十几秒就结束了,可为什么真实的时间流速却是两个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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