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若是要个能够长长久久陪你的师尊,我可能做不到。你若只是想要从我这里学到无双的剑法,我愿意倾囊相授。&rdo;
这是一个有些沉重的话题。
触及生死,涉及苍生,又牵连大义。
无论是去原著里去迎战魔尊,还是现在,前者为着苍生,后者为昆山的传承。
顾止好像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自己。
&ldo;我明白了。&rdo;
在顾止以为对方会考虑很久,或者选择沉默不语的时候。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白穗开口这么说道。
&ldo;不过在剑祖让我考虑是否还愿意拜你为师之前,你能否先回答我一个问题。&rdo;
&ldo;因为你的回答,决定了我的答复。&rdo;
这一次白穗没有再继续唤顾止&ldo;师尊&rdo;了,神情和语气都少有的严肃。
她有一双很漂亮很纯粹的眼睛。
尚未染上欲望,也未沾到污浊,好像世间万物,只有美好能够映照在其中一般。
顾止眼眸一动,将手中的茶盏轻轻放在了桌子上。
而后对上了她的视线。
&ldo;你问。&rdo;
&ldo;剑祖你想死吗?&rdo;
&ldo;什么?&rdo;
这个问题的确有些意外和不按常理出牌。
饶是做好了回答准备的顾止也在听到这话的瞬间愣住了。
可白穗似乎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这么问有什么奇怪,或者冒犯失礼的地方。
她没有移开视线,依旧这样直勾勾地注视着眼前的青年。
&ldo;如果你想死,选择了放弃昆山,放弃凌霄峰,放弃这里的一切,甚至断了传承的话,我无话可说。&rdo;
&ldo;因为我不会拜一个一心求死之人为师。&rdo;
&ldo;什么叫一心求死,终南山那老祖都活了三四千岁都还没活腻呢,我才一千多岁,你以为我不想活,非要选择英年早逝?我有病吗!&rdo;
&ldo;要不是为了清理门户,扫了业障,我不仅要活三四千岁,我还想与天齐寿呢!&rdo;
白穗这话无异于是在曲解顾止的意思,他给气得厉害,猛地拍了下桌子站了起来。
一瞬间茶盏摔在了地上,桌子也四分五裂。
滚烫的茶水烫到了他的手背。
还有几滴落在了他的脚边,浸湿了衣角。
也不知道是疼得还是气得,顾止的眼尾红了一片,怎么看怎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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