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到底坐了下来,惠妃看到他腿上和肩头都有伤,迟疑了好久到底还是忍不住好奇:&ldo;到底怎么弄的?看公子不像是打家劫舍的匪人……&rdo;
那人嗤地一笑,沉吟着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告诉她。末了,他到底抬了头:&ldo;外头来的使节喝醉酒伤人,我看不过眼,把人打残了。&rdo;
&ldo;……使节?!&rdo;惠妃傻了,那人一哂换了话题:&ldo;姑娘又是什么人?又是御令卫又是请太医的……皇亲国戚么?&rdo;
惠妃脸上一红,道了句&ldo;别问这么多&rdo;,就出去给他打水了。
一盆清水端进来,惠妃猝不及防地看到他赤|裸的后背。甫一怔,继而听见他倒抽冷气的声音,好像是动了伤口。
她面上滚烫地别过头去,木了一会儿,又忍不住抬眼继续看他。
说不出哪里和皇帝不一样,但就是让她觉得很不一样。
浓重的血腥气与浅淡的汗味在房里荡着,她凝视着他的后背滞了好久,开口时颤颤巍巍:&ldo;……我帮你?&rdo;
眼前的背影也一滞。
那人语中带笑:&ldo;不用了,血肉模糊的,别吓着你。&rdo;
惠妃心底突然荡起些许不服,转而就不自觉地抬起了杠:&ldo;哪儿那么可怕?我见过的场面未必就比公子少!&rdo;
话出口后她才一僵,复又看看他:&ldo;算了,我去睡了。&rdo;
她不做多留的回到卧房,珠帘撞响了一阵后,迟亦明忍不住回头瞧了一眼。
这姑娘胆子够大的,他一个陌生的男人在这里,她还真敢扭头就回去睡觉。
这是有足够的底气相信他不敢对她有什么不轨之举?
那他最好就老实点。
好吧,他本来也不打算对救命恩人做什么。
惠妃躺在幔帐里,并没有他所想的那么平静。
她的目光总不自觉地往幔帐外看。幔帐较薄,能看到他模糊的身影,大致能看出他在清理伤口、在上药,还能听见他不住地吸冷气的声音。
那倒吸冷气的声音初时只让她觉得是伤口一定很疼,不知不觉的,她心底竟滋生出一点心疼来。
他是知道对方是番邦使节的,还是动手了,就因为使节动手伤人……
她对洛安城足够了解,知道被使节伤了的不可能是达官显贵,只会是身边没有侍卫仆人守着的平头百姓。这个人……
她心底一阵柔软,不由自主地又出了声:&ldo;公子是行走江湖的人?&rdo;
&ldo;这么久了你还没睡啊?&rdo;迟亦明望着紧阖的幔帐顿觉自己高估了她的从容。
惠妃则一愕:&ldo;已经很久了吗?&rdo;
&ldo;……有半个时辰了吧。&rdo;迟亦明禁不住笑出声来,而后答了话,&ldo;我是走江湖的人。&rdo;
接着,他语中一顿,笑意更盛:&ldo;姑娘先拒不让我知道姑娘的身份,转眼又追问我的身份?&rdo;
他的声音很好听,清朗而带着不羁。
惠妃正愣神,耳畔又传来稳稳的脚步声。
她警醒地一侧首,他正一步步走近,未及她出声喝止,他的手已伸向帐子。
☆、第195章惠妃(二)
&ldo;你干什么!&rdo;惠妃到底在他揭开幔帐前喝了出来,双目死死地盯着他扶在帐上的手指,一动也不敢动。
迟亦明笑音平稳:&ldo;你不说你是谁,我就只好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把救命恩人记住了。&rdo;
惠妃:&ldo;……&rdo;
这人……方才分明面对面说了好几句话了,他都没注意她长什么样?
惠妃禁不住揶揄着,手上一撩被子,到底在他揭开幔帐之前将头蒙住了。
迟亦明眉头浅皱,大惑不解:&ldo;躲什么?&rdo;
惠妃闷在被子里,生硬道:&ldo;我救你一命,你又揭床帐又要看脸的,毁我清誉吗?&rdo;
迟亦明微怔,默了会儿后重新将幔帐遮好,再外抱拳歉然:&ldo;姑娘恕罪,我……我是个粗人,行走江湖不知道这么多规矩,冒犯了。&rdo;
他语中有分明的失措,惠妃在被子里静听着而未作理睬,外面又说:&ldo;今天这事我不会告诉旁人的,姑娘不用为难。&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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