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即逝,很快便来到了婚礼前夕。
陈大郎与岑氏,将陈溪绣好的婚服与花幞,以及几大箱彩礼送来了宋家。同行的,还有他们的小女儿陈春瑶一家。
陈春瑶嫁得倒是不远,也就两个时辰的车马路程,与夫君叶鸣一直都是相敬如宾,恩爱非常。成婚的次年,二人便有了女儿叶轻宜,三年前又诞下了儿子叶轻舟。
如今已有十一载,日子虽说平淡,却也是和和美美。
得知婚服出自陈溪之手,众人皆感意外。领缘处的金线珠璎,衣身上的缠枝花纹,无一不透露着陈溪的用情与用心。
宋玉盘如获至宝地捧过婚服,片刻的故作镇定后,便迫不及待地抱着自己的婚服回了里屋。
红色的喜悦,在气氛的烘托下愈发浓烈。颂氏热情地拉过岑氏的手,语气亲昵,“走吧,亲家,我带你们去他们婚房。”
“噯!”岑氏笑应道。
刚一进门,众人便闻到一股淡雅的清香,仿佛是春风拂过花田,清新而醉人。
左侧堂屋,陈设着一张攒接围子罗汉床,罗汉床后则是画有青山绿水图的三折屏风。风格独具的纱灯,青葱郁茂的松柏……室内陈设虽不繁复,却处处显露着清新雅致,如入芝兰之室一般。
而右侧的书房与卧房,则以一袭锦幔相隔,锦幔两侧高高挑起,露出其间一室清风。
“哇!”
叶轻宜不禁发出一声惊叹,一双明眸瞬间瞪得滚圆。她从未见过这般精致的屋子,一时竟有些看入了迷。
陈大郎与叶鸣将彩礼抬进了卧房,见状,他宠溺地揉了揉叶轻宜的小脑袋,随后掩上屋门,与叶鸣回了堂屋。叶轻舟没肯走,陈春瑶便给他喂了块糖,哄着他在一旁乖乖坐着。
挂帐帏,铺衾枕!
动作细致入微,一丝不苟。
很快,新房便布置好了。红罗暖帐,鸳鸳戏烛,将这喜庆之气渲染得愈发浓烈。岑氏仔细打量着每一处细节,生怕留有一丝错漏。
待几人从东屋出来,天际早已是一片漆黑。
两家人再度围坐一堂,畅谈甚欢。
临走前,颂氏拿出提前备好的回礼,还为每人准备了喜钱。见还有喜钱,叶轻宜与叶轻舟的眼睛登时一亮,直勾勾地盯着颂氏手中的红封,舍不得挪开。
二人嘴甜地从颂氏手中接过红封,一口一个“婆婆”,喊得颂氏是心花怒放。待给到岑氏时,岑氏哭笑不得,“我都多大岁数了,你怎么还给我备了一份?不行,这钱我不能收。”
“都是一家人了,还跟我见外?再说了,也没多少,不过是图个吉利。快收好,推推攘攘的,叫孩子们看了笑话。”颂氏笑着将红封塞入岑氏手中,随即远远躲开,生怕岑氏再还她。
“那行吧,我也年轻一回,哈哈哈!”
*
月朗星稀,周边一片静谧。
伴随着宋玉树绵长而深沉的呼吸声,宋玉盘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的动作轻柔而谨慎,蹑手蹑脚地走向门边……
“哪儿去!”
一声突如其来的质问骤然响起,吓得宋玉盘心里一个激灵。紧接着,屋内烛光渐亮,宋玉树环着双臂,坐在床头,用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看着他。
短暂的慌乱之后,宋玉盘懒洋洋地倚在门边,丝毫不怵。
自从定下亲事以来,他与陈溪便再未见过了。前段时日,他忙得不可开交,好不容易后来得了闲,想去寻陈溪,却遭到了颂氏的严厉拒绝,说什么新人见面,恐生不吉。
这是什么道理?
“好吧,我承认,我是要去找陈溪。”他挑起眉梢,玩味地看着宋玉树说:“所以呢,你想怎样?你该不会以为,凭你,能拦住我吧?”紧接着,他脸色一变,语气中充满了威胁,“当然了,你最好别让阿爹阿娘知道。否则,待你成婚那日,我保证,会让你有个永生难忘的新婚之夜!”
宋玉树耸了耸肩,回了个请的姿势。
宋玉盘重整衣衫,神情泰然。他刚想推门而出,却蓦然停下了脚步,转过头来,脸上恍然一笑,“有人在院中堵我呢是吧?呵!就你们这点小伎俩,还想整我?”宋玉盘投以一个轻蔑的眼神,嗤笑着转身走向了窗边。
毫不犹豫地跃过窗台,直接与窗外的宋玉怀大眼瞪小眼。
“……不是,还是不是兄弟了?大晚上的不睡觉,逮我?”宋玉盘气得脸都青了,瞪大的双眼仿佛随时能喷出火来。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现实里哪有ABO啊 夭寿啊,为什么恶毒反派也会被男主盯上啊![快穿] 冷掌门的预防夺舍之路 假少爷是星际第一向导 痞男肢下,替神提灯 始乱终弃高岭之花后 做梦也能梦到Boss ?睡他! 天降Omega成了我老婆 我装瞎,他装瘸 卧底后成了神推偶像 漂亮炮灰在买股文写同人 身患绝症后,所有人都开始爱我 让我摸摸[哨向] 一定要当暗卫吗 辞与君书[重生] 月上重楼 反派人生,易如反掌[快穿] 禁区玫瑰 总是被迫成为全场焦点 漂亮竹马